“咯咯······”⻩裕准备宽衣的时候陡然停住了,眼睛滚圆,喉咙中硬是叫不出声音。
“⻩裕···”
这个时候,有点飘渺的声音在房间內回荡,一袭白衣遮拢了⻩裕的瞳孔。
“鬼···”⻩裕听到这个声音,大声叫道。
“再叫就带你去地府。”一个声音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裕一把捂住嘴,颤声道:“你是谁?”
⻩裕瞳孔陡然缩小,看着眼前的白衣人转过⾝来。一头白发披散在肩头,脸上狰狞可怖,一对发光的獠牙尖甚是吓人。
“啊…”⻩裕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眼前的鬼将自己带去地狱。古代人对鬼神一说深信不疑,如此厉鬼就是在地狱中也不多见,⻩裕在心里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便,只希望眼前的鬼祖宗赶紧离开。
“⻩裕,你认识我吗?”
白衣厉鬼飘忽的声音颤颤巍巍。
⻩裕全⾝冰凉,虽然已经喝醉了,但是神识还算清醒。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道:“不知您是何方鬼仙,是不是走错了门啦。”
白衣厉鬼一甩长袖,房间的一扇窗子轰得关上,大巨的声响差点吓得⻩裕尿裤子,晚上喝的酒好像胀満了体下,一个不好就要流出来,更要命的是他现在的手脚被这一声吓得不听使唤。
“我是雷老婆子,今天在地府感觉我家老汉被害了,噤不住上来看看。”
白衣厉鬼的獠牙亮了起来,正好迎上⻩裕抬起的目光。⻩裕心中咯噔一下,全⾝颤抖了起来,道:“雷夫人啊,我不知道啊,你家老汉被县太爷抓走了,你应该去找他呀。”
⻩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那个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额十八代祖宗全部从棺材里挖出来给自己作证。县太爷变成了畜生,把雷老汉抓起来来受苦,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下。
雷老婆子声音微怒,更添狰狞,道:“你还狡辩,我家老汉在梦里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是你陷害了我家的烧饼铺。”
⻩裕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又重重的跪在地上,头像波浪鼓一样,哭道:“不是我,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雷老婆子厉声道:“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派人在我家的烧饼铺子里做了手脚,我家老汉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如此恶事。”
⻩裕这下三魂七魄去了七七八八,吓得魂不附体,眼前这个鬼祖宗比自己祖宗诈尸还要让他害怕。心更是凉到了骨子里,好像冬天里的一盆凉水倒了下来,凛风一吹就冻住了。
⻩裕的额头都磕破了,他依然不知道疼痛,嘴里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现在已经精神恍惚,心神被厉鬼塞得満満的。青面狰狞,獠牙大硕,自己的小小的脖子儿怎么噤得住一咬。
雷老婆子的白衣里面,雷天易暗暗失笑,鄙视的看了⻩裕一眼,见他三魂七魄散了大半,知道他已经吓破了胆子,要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来再吓一吓自己老爹就能出来了。
雷天易伸出尖锐的指甲,抓的“吱吱”作响,好像要把人头拧下来一般。
“⻩裕,你还狡辩,我都知道了。”雷天易阴森森的声音道:“我要拧下你的头。”
⻩裕全⾝一震,体下一点冰冷刺激了神经,听到“鬼音”说要拧吓头颅,清醒了不少。
⻩裕哭道:“雷老汉···不,雷老太爷确实是我弄进去的。那是小人我一时糊涂呀,只是气不过自家的烧饼铺被挤掉了生意,少赚了些银钱,便起了歹心。”
雷天易眼中一寒,道:“如此你便和我下去吧。”
⻩裕头上鲜血淋漓,如丧考妣,顾不得疼痛,道:“不要,您说要如何,我便如何。只是不要去那里。”
⻩裕想起那些庙里大和尚说起地狱厉鬼酷刑,自己要是下去还不是菗筋剥皮的份。劲使的往前爬来,后面拖了一地的污秽之物。
“是了,我马上去将县太爷把雷老太爷放出来。”⻩裕喊道。
“哼哼,你还陷害我叫儿子。”
⻩裕快被这鬼祖宗把魂儿吓散了,听到她的话以后更是比狗不如。想起自己平时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针对雷天易,如今更是害的雷老汉下狱,老婆子死了都从地府里爬上来找自己。⻩易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颤声道:“我和雷兄弟是要好的兄弟呀,以前的事情那都是误会,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作出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裕劲使的甩着自己耳光,一对白白的面颊很快就鼓了起来。⻩裕现在哪里还顾得了疼痛,只求眼前的鬼祖宗能发一点“鬼心”放了自己。
“是吗?”雷天易冷冷地问道。以前的⻩裕处处刁难,现在如狗一般甩着耳刮子,雷天易不噤快意。
“是是是,当然是。”⻩裕道:“我以后把雷兄弟当成比自己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雷天易把指甲抓的作响,开口道:“如此,我便相信你一回。”
⻩裕心中一喜,顾不得体下和地上的腥臭,抹了一脸拍胸脯道:“您放心,我马上去叫县太爷把雷老太爷放出来,不,请出来。”
雷天易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裕,阴森道:“你也不要⾼兴的太早。”
⻩裕如狗,⾝体一下子软了。
雷天易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要是我以后再发现就真的要带你到地狱去坐坐了,那里好玩的紧,有拔头舌、剥人皮、滚油锅,几百种酷刑和你平时那些不能比的。”
⻩裕道:“我以后再也不用那些东西了。”
雷天易在面具后面暗暗偷笑,知道⻩裕今天是被吓到了,料想以后也不敢再陷害自己。说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以后还来你这里坐坐。”
大门忽然打开,雷天易的⾝体飘乎乎的飞了出去,煞白的月光照的⻩裕彻体冰寒。
“这个鬼祖宗竟然还要来坐坐。”⻩裕一下子瘫在地上。神经渐渐恢复,额头和膝盖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刚才不是梦。
想到牢狱中的雷老太爷,⻩裕一骨碌爬了起来。突然,体下的冰凉让他停了下来。
“那鬼祖宗今天不会来了。”⻩裕一缩脖子,看着地上的⻩白之物,心道:“明天再去把雷老汉放出来吧。”
可怜的⻩裕把房间草草的清理了一下,又洗了一下澡,整夜抱着个不知什么时候求来的仿制铜八卦睡了一晚。
······
雷天易从⻩裕房间出来,回到超市,响起⻩裕的嘴脸不噤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