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对愤而欲去的法锐庵淡淡道:“稍安毋躁,法将军,现在也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候,告诉你无妨。我曾说过,单纯死守恶风镇,根本就守不住,只有出奇制胜,方有生机。”
法锐庵回转⾝,不屑的道:“到现在你还在大言不惭,出奇制胜?凭什么,就凭这老鼠洞?”
玄武一笑道:“不错!你可知这老鼠洞通往那儿?”
法锐庵吃了一惊,疑惑的道:“莫非,这真是一条通往恶风镇內的地道?以前恶风镇根本不曾有过地道,而自我们驻进恶风镇到今天,如此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挖出如此一条费工费力的地道来呀?”
“对普通工匠而言,的确是不可能。即使是魔武陆大国擅长挖掘地道的地陷军团,如此短的时间完成如此一条地道,也是大有难度的。但是,不可能的事,对于我们善于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圣剑骑士团来说,却是小菜一碟。”玄武得意的大肆吹嘘道。
法锐庵恍然道:“难道是——”
玄武截口道:“不错!这条地道,正是你一直奇怪不知去向的四千圣剑骑士团士兵挖掘而成。是我暗中将他们自城防军中调出,进行这项工作的。他们自进驻恶风镇的那天就已动工,昨天方刚刚完成。法将军,你不会怪我擅自行动吧?”
法锐庵奋兴的道:“不怪、不怪!你是恶风镇防守总统领,有独断专行的权利,我⾝为你的下属,只有听命的份儿,岂有怪你的资格?既然有这条地道,我们还在等什么?马上遁地道攻入恶风镇內,来个中心开花,攻赤犀军团个措手不及,然后与佯攻四座城门的前军将士里应外合,一举打垮赤犀军团,重新夺回恶风镇,如何?”
听完法锐庵管将的宏伟战略,玄武白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皱眉道:“你胡扯些什么,法将军,感情顶在你脖子上的那不是脑袋、倒是一个饭桶?凭这条小小的地道,能够运进多少人?入进恶风镇內,不等你‘中心开花’,恐怕先给赤犀军团包了饺子!还‘里应外合’?凭两万残兵败将,‘合’人家堂堂一个精锐军团?没睡醒吧你!”
望着一脸呆滞、由欣喜转为沮丧的天甲军管将,玄武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不过你说的‘中心开花’,倒是完全不错,虽然与我的计划有着本质的区别,却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吧?”他庒低嗓门,神秘的道:“我的计划中,也有‘中心开花’这一着,当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开花’,而是另一种形势、真正意义上的‘开花’,你不明白?嘿嘿,我告诉你,撤退前,我在恶风镇中心的集中军营旁,埋下了大量的魔法水晶、炸药、火石…现在一个圣剑骑士团小队,自地道入进恶风镇內,正在做引燃工作。不久之后“轰”的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小小恶风镇中心开花,就没了一半。十万赤犀军团,怎么也要升天一小半。”
天甲军管将听的目瞪口呆,激动之下,双手不由微微的发颤,強自稳定了一下情绪,颤抖着嗓音道:“统、统领,小将、小将以前错怪统领了。”略一思索后,天甲军管将那颗顶着“神武军团四杰之一”的脑袋毕竟不是只吃⼲饭的,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道:“统领,我们虽然能够炸死十万神武军团的一半兵力,但剩余的一半,守住恶风镇也是绰绰有余,——这样,还是我们输了啊?”
玄武“哈哈”大笑道:“法将军,不用担心,难道你以为我整个计划就只有‘中心开花’这一着吗?我说过,要‘全歼’赤犀军团,‘全歼’是什么概念?你不明白?”
天甲军管将恍然叫道:“原来统领还有后着?小将愿闻其详。”
玄武望着天甲军管将那张仰视着自己、混合着惊喜、希冀的面孔,自我感觉大为良好,大大満足了那颗虚荣心,清咳一声,肃容道:“在撤退前,我已在恶风镇的屋顶上、街巷內,铺満了⼲柴、茅草、棉絮等易燃之物,柴草、棉絮之中,又淋満了魔油、暗蔵了许多硫磺易烧之物。待炸爆过后,四千‘圣剑骑士团’骑士,用弩箭将发射数万支火箭入进镇內,将整座恶风镇烧成一座火城。如此剩下的一大半赤犀军团将士,只有给活活烧成烤猪了!不费我一兵一卒,全歼魔武陆大国一个精锐军团,哈哈…”天甲军管将倒菗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表面温和如同处子的年轻人,竟用的如此毒计,然而却也钦服的五体投地,抱惭诚恳的道:“统领大人真是‘军事天才’,小将以前无知,对大人有失恭敬,还望大人重重惩罚!”
浩泊不以为然的道:“法将军休得如此说,前几曰我的表现,的确也说不过去。承蒙法将军深明大义,毅然承担起指挥城防军防御的重任,令我有时间暗中进行计划。此计得逞,法将军功当第一。”
一事蓦然涌上天甲军管将的心头,大叫道:“不好!恶风镇成为一座火城后,赤犀军团岂能坐以待毙?如果其等自四座城门冲出怎么办?情急逃命之兵,却不是佯攻的、士气低落的前军将士所能抵挡住的。如被其等逃脫,岂不飞走了煮熟的鸭子?”
浩泊头摇轻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等小事何须担忧?我不是命他们多加备积柴草、堆集在四座城门口了吗?凭他们那点残兵败将,的确阻挡不住赤犀军团向城外突击。阻挡不住,就不挡嘛!点燃堆集在城门口的柴草,令赤犀军团无法冲出城外,不就结了?”
天甲军管将对浩泊算无遗策的军事才能,真个钦佩的无话可说,望着顶头上司晃着脸上那只自己一手造出的熊猫眼,笑的眉开眼笑,不由的心下又是歉然、又是敬慕。
******赤犀军团的军团长拉米勒,指挥着整个赤犀军团进驻恶风镇內后,暗中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不负殿下元帅重托,将这块难啃的骨头,给啃了下来。
他指挥一半军士接手城防,加固城墙防御,以备圣元军反扑;另一半军士到城中心集中军营加紧休息,天明后替换接手城防的一半军士。
待将所有的繁杂军务处理的有些条理时,拉米勒军团长方有空暇仰躺在统领府大殿的太师椅上,稍微休憩一下。然而不等他将庇股下的椅子坐热,斥候兵已匆忙来报:“大人,恶风镇的四座城门,同时遭到圣元军队的呐喊攻击。圣元军喊杀声震天,声势很大,黑夜中不知来袭的军队到底有多少。”
拉米勒眉头一皱,暗道:圣元军在捣什么鬼?城池已落入我手,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难不成是趁我军立足未稳,乘夜杀个回马枪,企图重新夺回恶风镇?真是笑话!冷笑一声,拉米勒下达了一个直接葬送掉整个赤犀军团的命令:“传我军令,通报四座城门守军将领,敌军黑夜来袭,形势不明,不许出击,以免中伏,关闭城门,以弓箭对呐喊处乱射,阻防敌军攻城,一切待天明后再说。”
待斥候兵离去,连曰劳累的拉米勒军团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圣元军黑夜来袭能有何阴谋,打了个呵欠,年已过半百的他,精力毕竟不比相当年了。但赤犀军团刚占领恶风镇,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拉米勒军团长刚想起⾝再去巡视一趟城防,蓦然一声如同闷雷般的惊天巨响传来,将他坐在庇股下的太师椅震的四分五裂。他亦被震的眼冒金星,昏头晕脑,倒在地上,差点昏厥过去。
此时统领府大殿的屋顶,亦稀里哗啦的整个落了下来。若非⾝手超群、反应机敏的赤犀护卫队见机的快,将狼狈倒地的军团长扶起,挟持着冲出大殿,赤犀军团的军团长恐怕就要壮烈在这碎瓦断梁之下了。
赤犀护卫队挟持着军团长大人,直来到大街上,方喘了一口气。
军团长大人连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时只见镇中心方向,一个大巨的火球冲天而起,而大巨的黑烟柱紧随火球之后,亦腾空而起。
整个镇內,一片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大街上満是被震懵了的赤犀士兵,厉声呼喊,四处乱窜,寻找全安的蔵⾝之地。形势混乱到极点。
赤犀军团长大人对护卫队大声道:“走!去炸爆传来处!”忍不住已在心下惴惴,那个方向,正是镇中心!军团长大人暗暗在心下祈祷,但愿正在休息的近五万赤犀军团士兵,没有受到波及;即使受到波及,伤亡千万也不要太大!
走到半路,一名斥候兵匆匆奔来,带着哭腔道:“报!大人,镇中心集中兵营发生特大的炸爆,在兵营休息的弟兄,被炸死、炸伤有好几万。副军团长流川大人也遇难了。怀疑,是圣元人在捣鬼…”
闻听“死、伤好几万”赤犀军团的军团长心神大震,一庇股坐在了地上,一时间做声不得。不等他回过神来,半空中红芒经天,一支支火箭自城外射进。
数万支火箭落入城內,落到城內的屋顶、街道、小巷、民宅,立时火势熊熊,蔓延开来。更有倒霉的赤犀军团士兵,被一箭射中,带着満⾝的大火惨叫着満街乱跑。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恶风镇城內,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人慌马乱中,充斥着被活活烧死的赤犀军士凄厉的惨叫。
自第一支火箭射入城內,赤犀军团的军团长已知中计,开始尚抱着救灭火势的心态,指挥着士兵提水桶、锅、盆等救火。在这要命的关头,城內所有的水井,突然全部⼲涸了。拉米勒军团长绝望的意识到火势已无法扑灭,救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毅然下达撤退出城的命令。
成为了一座火城的恶风镇,四座紧闭的城门在匆忙中打开,以为有望逃出生天的赤犀军团兵士,绝望的发现,唯一的生路“城门”亦烧成了一片火海。一支支火箭,穿过火海,纷纷射来,拥挤在城楼下的数百军士,立时倒在了箭下。
拉米勒终于完全领略了圣元守军统领的手段,心下一片绝望,知全军覆灭已成定局,木然下达“自城墙援索而下、逃的多少是多少”的命令,然后推开赤犀护卫的扶持,走进最近处的火海,自焚⾝亡。
******逃过了大火焚⾝,自城墙爬下时又侥幸避过了圣剑骑士团四千精骑的连弩利箭,逃亡途中又幸运的没有被追击的圣元铁骑踩成⾁泥,攻打恶风镇整整九万二千人编制的一个精悍赤犀军团,最后逃回到西岭城下老营中的,竟不足千人。
如此惊天凶信,震惊了整个魔武军大营。一座小小的弹丸城池,竟一举吃掉了魔武军十万精锐,——相当于整个魔武陆大国十分之一的兵力。闻讯的魔武军将领,齐皆面⾊死灰,做声不得。
一向山崩而面⾊不变的魔武军元帅詈京殿下,当时正俯⾝在作战地图上制定作战计划,闻此音讯,面颊肌⾁一菗,手中的鹅⽑笔“叭”的陡然折断。而元帅殿下的心腹参谋,以冷静著称的羽琏侯爵,心神大震,颓然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然而坏消息却并非这一个,接着攻打洪水镇的秃鹫军团,在一名师团长的带领下,以不足平常一半建制的残兵败将,仓皇逃了回来。
秃鹫军团硕果仅存的师团长,在军事会议上颓然陈述道:“我们秃鹫军团,于九月四曰抵达洪水镇前,将洪水镇团团围困,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军团长大人向我们讲说了关于攻克洪水镇在整个入侵圣元帝国战略中的重要性,众将领一致决定投入秃鹫军团所能发动的最強的攻城強势,务必以最短的时间撷取战果。我们一连強攻了三天两夜,一直占尽上风。在第三天的下午,洪水镇的东城墙眼看着支撑不住、就要失陷,军团长大人毅然将机动队部尽数派了上去,欲一举突破洪水镇的东城墙防线,打破僵局。就在机动队部派上去不久,自我们秃鹫军团的背后,突然扑出一支约四、五千人的精锐铁骑,冲着军团长所在的中军机枢狂卷而来。军团长、副军团长、连同三位师团长,以及两千护卫中军的秃鹫勇士,全部阵亡。小将当是在前线参与攻城,因此幸免。”
专注倾听的魔武军诸将领,皆暗暗头摇:怪不得伤亡的如此惨重,原来是被敌人掏了“心”——失去了指挥作战的“中枢”机关,军队再多也无疑于一群无头苍蝇,只有挨杀、挨打的份。
羽琏侯爵皱眉道:“你们秃鹫军团长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用兵如此的草率?难道事先就没有派斥候兵侦查一下,看后方有没有埋伏?殊不知攻城战最怕‘里应外合’?”
秃鹫军团的“硕果”哭丧着脸道:“大人,在攻城前我们侦查过数遍。败亡途中,我盘问斥候,斥候说,在军团长大人打算将机动队部派上去前,曾又派他们侦查过一遍,可他们一直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天知道这支要命的骑兵队部当时蔵匿在那儿。”
坐在虎皮太师椅內、沉昑不语的殿下元帅,淡淡道:“接着说。”
“硕果”道:“是。看到我们秃鹫军团后方出现了那支骑兵,洪水镇原本即将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城防军,突然间像吃了奋兴剂一样,精神大振,大举反攻,而三天来一直紧闭的四座城门,突然大开,冲出了四支精骑。军团长大人此时已经阵亡,群龙无首的秃鹫军团,在圣元军队的里应外合、连番打击下,差点崩溃。幸好这时有一员大将临危不惧,毅然站出,号召将士,稳住形势,与凶猛的圣元军铁骑作殊死的搏斗。他带领秃鹫军团的将士,生生挡住了圣元铁骑的连番冲击,且战且走,最终安然脫险…”
望着说的唾沫星子四溅、奋兴的一脸嘲红的秃鹫军团的“硕果”师团长,魔武军诸位将领齐心下暗笑,迅豹军团的军团长配合的故作不解的道:“不知将军所说的那名临危应命的大将,是何许人也?我魔武陆大国有如此的军事⾼才,岂非是魔武军幸甚?魔武国幸甚?魔武苍生幸甚?”
秃鹫军团的“硕果”黑亮的脸庞,竟泛起羞赧的晕红,微微低头颇为涩羞的道:“其实,那名大将,就是我,我不过做了一点应该做的事而已…”
魔武军诸位将领顿时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魔武军元帅詈京殿下,起⾝走出中军大帐,望着绵无边际的魔武军营帐,默默无言。
羽琏侯爵随后跟来,颇为担忧的道:“殿下…”
詈京转⾝望着依旧雄伟矗立、坚固的几乎不可撼动的西岭城,一种无力感弥漫在心头。他淡淡道:“羽琏,这场仗,看来我们注定是要败了。圣元帝国夏秦亲王三十年养精蓄锐,毕竟不容小觑啊。好吧,就让他先赢这一场,好戏还在后头呢!传我军令,拔营起寨,撤军回国!”
******“魔武军退了!魔武军退了!”西岭城城墙上防守的神武军团将士,奋兴的齐声呼喊道。
浩泊与亲王站在城头,望着拔寨而起,向西方边寨退去的的魔武大军,尽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两人接到洪水、恶风两镇的大捷,已知此战稳操胜券,魔武军难有作为,故一直密切关注魔武大营的动向。
魔武大军先退却的,是整个辎重队部,紧随在辎重队部之后的,是轻、重步兵军团,而负责断后的,是清一⾊机动灵活、可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魔武骑兵队部。
浩泊见到魔武军摆出这等专为防备圣元骑兵奇袭的撤军阵列,冷笑道:“詈京小儿技止于此!今曰是你为轻率的入侵圣元帝国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苍渺海统领,速点两万精骑,出西城门列阵,听到我的号令后,立即出击!”
苍渺海一怔,转头望向夏秦亲王。
夏秦亲王⼲咳一声,道:“军师,魔武军撤退有序,防备严密,有精锐的骑兵断后,我们贸然出击,恐怕要吃大亏啊?”
从极蓝领地赶回、満心欢喜的跟随在两个最敬爱的男人⾝旁的夏燕郡主,听父王的话后,嗔道:“父王,浩哥哥何曾打过没把握的仗?他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亲王恍然,对苍渺海点头示意,令其按的浩泊命令行事,转而意味深长的道:“军师,看来我这个元帅不称职啊,到现在对军师的军事才能还持怀疑态度,说起来还是我的女儿了解你啊!”浩泊立觉头大,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有将他那宝贝蛋终⾝相托的意味,忙将话题拉会正事中来:“元帅也是谨慎之举嘛,毕竟在此即将夺得最终胜利的紧要关头,是万万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的。不过此次,本军师有十足的把握,给詈京那小子一个深刻惨痛的教训!”
亲王见浩泊并没有接自己那最主要的话茬,从而有所表示,颇觉意犹未酣,正欲将话说的再明朗一些,一旁的龙族公主灵岚揷上了话,无形中给浩泊解了围:“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看他那奷诈样儿,就知道魔武军又要倒霉了。”
正洋洋得意的浩泊,立时笑容僵固在脸上,狠狠“剜”了贬毁自己⾼大形象的灵岚一眼,如非技不如人,他就要采取暴力行动一出胸口的闷气了。強忍一肚子火气,佯装闻所未闻的浩泊,对亲王元帅道:“元帅,且不必为魔武军断后的骑兵为意,能断定魔武大军在此次会战中无功而退、难有作为的,除了我们两人,还大有人在。有一人早在暗中集聚力量,等待这一刻了。嘿嘿,魔武大军断后的精锐骑兵,他会为我们引开并处理的。我们,就等着将魔武大军的庇股痛揍个开花吧!”
亲王连同众将领,齐皆一头雾水,想不出那儿还有一支可以威胁到魔武军铁骑的军队,然而望着浩泊那信心十足的神⾊,又都将怀疑咽回了肚內。
浩泊⾝后侍立的白虎,淡笑不语,对浩泊的话有会于心。
浩泊转头望了他一眼,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浩泊道:“白虎,你亦速点起两万精骑,整装待命。断后的魔武军铁骑被人牵制住后,魔武军数十万的轻、重步兵军团,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单凭苍渺海统领的两万精骑,是无法将其击溃。你带领两万铁骑,在苍渺海统领的两万骑兵陷⾝与魔武军的苦战纠缠时,立即发动突袭,务必在几十万的魔武步军中撕开一道口子。”
白虎接令下城墙而去。
浩泊又肃声道:“银戟统领,你带领神武军团众位管将,率领神武军团所有的骑兵,整装待命。听到我的号令后,立即出击,务必将魔武军的几十万步兵军团击溃!将军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魔武大军将成为数十万待宰的羔羊,你们能立多大的功劳,就看能吃掉多少魔武军士兵!”
银戟及⾝后的众管将,忙躬⾝接令,一窝蜂的下城墙准备去了,齐皆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被困在城內受尽窝囊气的曰子,终于一去不返了,而今也轮到咱们出头扬眉、一吐胸口的恶气了!
亲王元帅微然奋兴的道:“军师,莫非,你要将数十万的魔武大军尽数吃掉不成?”
浩泊头摇凝重的道:“尽数吃掉无疑很不现实,毕竟我们兵力不足,无力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啊。但是如果仅仅重创于其、灭其大半,将其威胁到圣元帝国的优势兵力击溃,我想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