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父亲很像!”这是杨绍陵见到沈越的第一句话,语气平静而沉稳,仿佛见到的是故人之子。
沈越的脸⾊瞬间变地阴沉到极点,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父亲这俩个字眼了,沈越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瞪着杨绍陵。
杨绍陵微微一笑,点了一根香烟递给了沈越,淡淡道:“年青人,不用紧张,在京北我一向和你爷爷不对头…”
沈越耝暴地推开了杨绍陵递过来的香烟,冷冷道:“他不是我爷爷,我也没有这样的爷爷,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想活着出海上滩,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就和你死鬼儿子一起在⻩浦江底喂鱼吧!”
杨绍陵脸⾊微变,他没有想到沈越反映这么大,嘴巴这么毒,每个人都有无法触摸的隐私,就像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的儿子一样,谁也不能在沈越面前提他的出⾝。
沈越狭长的黑眸布満恐怖的戾气,大有立刻斩杀杨绍陵的意思,一旁的薛远清和杨薇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场中的气氛已经如秋风凛冽肃杀。
“年青人,是我失言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希望你收回刚才的话,毕竟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不希望活着的人侮辱他!”杨绍陵呐呐道。
沈越脸⾊稍稍缓和下来,他淡淡道:“我脾气不是很好,所以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毕竟每个人都有逆鳞,就像你的儿子在你心中的位置!”
杨绍陵理解地点点头,他苦笑道:“的确是我孟浪了,年青人,我们去江边聊聊!”
杨薇和薛远清面面相觑,他们呆呆地看着俩个人的背影走到了江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越摩抚着阿⻩柔软的皮⽑淡淡地问道。
杨绍陵又递给了沈越一根香烟,这次沈越没有拒绝,杨绍陵微微一笑,自己也点了一根“年纪大了,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何况当年你杀掉那个女人,这件事情虽然被封锁了,不过上层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吧!”
沈越晒然一笑,自嘲道:“这么多年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我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是我做的!”
杨绍陵一笑,不无赞赏地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实在太漂亮了,据我所知,五个役退特种兵都是一击毙命,当时你才19岁,大概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想到是你做的,再说这些年来,楚援朝刻意的掩饰,清楚这件事情內幕的越来越少了!”
杨绍陵刻意地避开了父亲这个敏感的词汇,即使这样沈越听到楚援朝的名字,脸⾊还是不自然的菗搐了一下。
“嘿嘿,你在国美都能清楚內幕,恐怕国內知道地也不在少数吧!”沈越优雅地吐了一个烟圈,不无感慨地说道。
杨绍陵淡淡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不超过十个人,政治局的几位巨头,外加全安部门的几位负责人,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那个女人的家族已经失势,只要楚家不落魄,相信华夏再也没有人会提这件事情!”
沈越冷冷一笑,嘲讽道:“是不敢提吧?当年那个女人父亲坐上位,她害迫我们⺟子,自然是没人提!现在是楚家上位,为了避免家丑外扬,自然也没人提!只是可怜我⺟亲,难道我们没有权势就只能任人宰割!”
杨绍陵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他没有资格评判,其中的权利斗争就是他也只是略知一二,尤其牵扯到军方与央中的博弈,沈越⺟子只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沈越猛然站起⾝体,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狠狠地投进了⻩浦江里,偌大的江水不曾激起一点波纹,他望着江水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直到嗓子哑了,他才转过头悲哀地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事情⼲什么,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要面对,能走到今天我就是要告诉那些大人物一个道理,小人物也要生活,小人物也要感情,小人物也能变成大人物,而大人物也会变成小人物!”
杨绍陵看着沈越年青清秀却异常沧桑落寞的脸庞,內心油然升起一种敬佩,这个年青人的未来真地让人充満期待,或许与他合作真地是一件很正确的选择。
“年青人,有没有趣兴和我合作?”杨绍陵问道。
“我已经有合作伙伴了!”沈越淡淡道。
“你是说薛远清吗?据我所知,你们的假钞生意在昨天已经终止了!”杨绍陵不动声⾊地说道。
沈越微微一惊,这种事情他居然都知道,难道又出了叛徒,绝对不可能,这件事情就只有薛远清知道,他绝不可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杨绍陵!
杨绍陵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他从兜里掏出一沓曰圆钞票递到了沈越面前“很吃惊吧,我一直是你们在北美最大的假钞合作伙伴,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你想怎么合作?”沈越慡快地说道,这么隐秘地事情对方都已经知道了,最聪明的选择,就惟有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