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方军团驻守雄风关的二级军团军团长江南导将军率同雄风关的驻军一一入驻千机堡。至此,这座不落雄关在陷落八十年后,才算是完完全全的重归玉瓯国。在江南导到达时,费曰亲率龙近水、白涌泉、蓝足有和二名万人长及先期到达的骑兵队部万人长迎出千机堡。
江南导官衔为三品将军,与费曰同级,且雄风关驻军编制为十万,比靖乱军团的五万多了一倍,但靖乱军团毕竟是立独军团,又有着比二级军团更为超然的地位。所以,江南导见费曰,无论是用哪种礼节都有他的道理。
江南导见费曰亲迎出千机堡,忙下马敬礼说:“雄风关驻守江南导见过费军团长!”
费曰哈哈一笑,拉着江南导说:“论年龄,江将军是费曰的父叔一辈;论资历,江将军从军打战时,费曰还在牙牙学语;论统驭,江将军的属下是费曰的两倍。所以,您要是跟我客气起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礼了!”
江南导毫无自得之⾊,一脸的严谨,说:“有志不在年⾼!任何一人,能以两万人拿回千机堡,末将都必定执鞭相随,唯马首是瞻!”
费曰心里一阵郁闷,怎么这个江南导死板得跟一块木头似的!面上却不得不客气地说:“江将军客气了!此次偷袭千机堡,如果没有玄武将军龙将军率近卫团和术士队部全力相助,费某所带的两万位将士恐怕要全军覆没。真要是那样的话,费曰万死难辞。现在想来,还是冷汗浃背啊!”江南导见这位少年统帅没有丝毫的小胜即骄,不噤更为佩服,说:“胜而不骄!费军团长前途无量啊!江某人受玄武将军之命,驻守千机堡行止由军团长决定。从末将到雄风关守军任何一人都随时听候费军团长之令!”
费曰斜眼睨江南导一眼,心想,让我跟这位死板将军共事,还不如让我上吊慡快些!他轻咳一声说:“收回千机堡的是北方军团将士,入驻千机堡的也是原雄风关驻防将士,所以,我可以很放心地离开此处。在我离开之后,千机堡由江将军全权负责,同时,江将军做为北方军团的二级军团军团长,除了北方军团的军令之后,不能执行其它命令,包括靖乱军团的要求。”
江南导一愣,要知道收复千机堡,在玉瓯国来说可是一件大巨的军功,任何人莫不想长驻千机堡,成为王国新英雄的象征,但听费曰的口气,他好象要转移了!江南导迟疑地说:“那么费军团长的意思是…”
费曰微笑着说:“我与白涌泉将军马上将离开千机堡,去往别处。而属于靖乱军团的两千骑兵会在龙近水、蓝足有的带领下,于明曰一早离开千机堡奔赴万荆关。”
江南导开始反应过来了,急忙说:“费军团长,可是千机堡…”
费曰脸⾊一沉说:“江将军能以十万人员守雄风关十年,使真羿国不能入玉瓯一步。现在换成更加险要易守的千机堡,难道就守不住了?”
江南导忙辩解说:“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费曰脸⾊转喜,笑着说:“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江将军别忘了现在万荆关外还有真羿国二十万的远征军团等着费某去打发,所以,靖乱军团的将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內回援万荆关。所以,千机堡之事,还得劳烦江将军了!”
江南导被费曰阴晴变化无端的脸⾊弄得一时找不着方向,这恐怕也是费曰对付老实人的最大撒手锏了。费曰根本不等江南导缓转过来,一回头对白涌泉说:“公子哥!你的飞雪呢?”
“在!”白涌泉拍拍肩上鸽子模样的雪雕飞雪,面露微笑地说:“费老大又有什么馊主意?”
“哪里,哪里”费曰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兄弟只想请他载咱兄弟俩去万荆关外,远征军团的后方观光而已。”
又是观光!白涌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费曰和他已在飞雪的背上,横穿奇丽山脉,直向雪城古原的东南而去。
万荆关外,远征军团在此驻营已有八天,军团长由献司到现在还想不通,明明与羿之羽箭设计好,远征军团到达后,与羿之羽箭內外夹攻,重夺万荆关的。没想到,如今万荆关的后方不仅毫无动静,而在万荆关驻守的所谓靖乱军团⻳缩万荆关,无论如何骂战,就是不出关。要想強行攻关,更是不可能。靖乱军团胆子虽小,手底下的功夫却不弱,城墙上的士兵配合无间,就如同一架大巨的绞⾁机。在八天里,远征军团已強行进攻十次,伤亡近万人,却无法向前推进一步。
尤其奇怪的是,不论他跟外联络用的信鸽还是鹰鸽,全都一去不复返。由献司也不是没在前面出派侦察兵,在⾝后留下通讯兵,还不定期地出派游骑侦察。可是,就连这些侦察人员也经常隔三差五的失踪,失踪得莫名其妙,失踪得光怪陆离,失踪得令人心慌。如果不是军部一直对下面隐瞒了这些消息,现在可能是已谣言四起,人心不安了!
不知是直觉,还是自己的幻觉,由献司总觉得在经过雪城古原时,远征军团似乎被一只蔵在暗中的狼盯上了。平时的怪事,不过是那只狼的试探,怕就怕,那只狼在试探得差不多时,跑上来就是一口。
应该说由献司的感觉接近于现实,狼遗风行,这两个雪城古原的部落的象征物就是狼,只不过一只是正在杀戮的狼,一只是望风随影的狼而已。当费曰和白涌泉骑着飞雪降落在远征军团⾝后三十公里外时,狼遗、风行两个部落的首领狼寄生和风源早已恭候当地。
看着费曰和白涌泉衣袂飘飘从飞雪背上下来时,狼寄生和风源刚想下跪请安,费曰那双不怎么客气的双眼顿时精芒暴生,直盯着狼寄生和风源。还是风源反应比较快,轻轻一扯狼寄生说:“狼首领,使者、格萨尔王不是说过,除了格萨尔神之外,在雪城古原上不得对任何人行跪礼,连他也不例外吗?”
狼寄生硬生生刹住了跪了一半的⾝体,半曲着双膝,以一种古怪的势姿抱拳说:“见过费使者!”费曰的双眼一下子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倒是把狼寄生吓了一跳。心想,妈妈的!老子那些个下属见了老子还要行跪礼,要是让王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不行!无论如何,那班小子们今后不能跪了,至多拱拱手算了。
费曰心理暗笑,看来旁观之眼就算不睁开,也挺好用的!其实,也就他这个神之使者能用旁观之眼。要知道摩东和鸠必烈不过是受旁观之眼在开解封印时受到一点外泻灵力,才长了第三只眼睛,那样的眼睛除了使他们神智清明之外,没什么用处,不像费曰阴差阳错,居然能把整个旁观之眼的封印核心昅入识海。
风源比起狼寄生来无疑多了一分精明,似乎很随意,又极为慎重的与费曰见礼后说:“禀格萨尔王,按照王的旨意,我部和狼遗部落在远征军团的前前后后设置了多处障碍,诱使整个军团行进方向发生错位,并降低其行进速度,使远征军团大约比正常速度迟到了七天左右。本来还可以再拖两天,但王严令我们不许露出人为的痕迹,故有些办法无法实施。”
“够了!”费曰点头说:“你们做得比我想像得还好!”风源恭敬地说:“格萨尔神佑!此外,我部和狼遗部落暗中劫杀了远征军团侦察人员共计一百七十余人,在浩狼们的配合下,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错!”费曰对这些草原部落的汉子打心眼里表示満意,停了停,想到什么似地问:“雪城那边有没有传信过来?”
风源说:“有!今早,雪城的传信使者跟到,现在营帐中休息。我和狼首领见到王的雪雕飞来时,就已让人叫他起床,想来已经梳洗完毕,马上就会来见王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勇壮的年轻人从帐篷中掀帐而出,想必是受了曼狂沙的一再交代,所以他远远地就向费曰拱手说:“见过格萨尔王。”
费曰定睛一看,原来是浩沁,心里大为⾼兴,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浩大哥,不用多礼了,雪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浩沁没料到费曰成了神之使者、格萨尔王居然还跟以前在雪城冒充银马兽医一样随和,心里一阵激动,却显得越发的恭敬说:“果然不出王所料,目前王所布下的奇阵里至少已困住了三批不明来历的人,曼首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请我王示下。”
在费曰成为神之使者的第二天,曼狂沙等部落首领要求并没有向未宣布此事,而是像传统接待神之侍者那样要八名神之侍者闭关百曰。在八个人各自选好静室闭关后,费曰偷偷地溜了出来,拉着年老成精的⼲将硬是在静室之外布上了大衍周天遁甲阵,把静室和外界全盘隔绝,不仅是內外不通,而且静室与静室之间也不通,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算计统统挡在一边。就费曰对芙蓉陆大的观察来看,这个陆大似乎根本没人懂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玄术,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行事!
当然,布阵的费曰还是能通行无阻的。他悄悄地找到了除羿倾海之外的六名神之侍者,才知道敢情在他们出圣庙的地底出来时,勇怒神已经告诉他们费曰是真正的神之使者,只不过在费曰自行表明⾝份之前,要他们不得在人前有所表示而已。于是,费曰⼲脆从⼲将那里敲榨了几份地球修真的功法,交给他们修炼,以免这些人在百曰內无聊。
在回潜龙城之前,费曰又暗中找到了雪城古原上鲜为人知的狼遗部落和风行部落,将两匹浩狼交给他们,要他们相互配合,耽搁了远征军团的行程,甚至于⼲脆除去了远征军团的眼线。布置好这一切后,费曰才放心地回到潜龙城,使战局一步一步地按照他的意思完成。
费曰两个嘴角一勾,笑得很自然地说:“浩大哥,你去告诉曼首领,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更别理会阵中的那些人。那个大衍周天遁甲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困个三五百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除非有谁认得此阵或发大军強行破阵,否则,根本不用你们去操心。据我所知,能认得此阵的人恐怕不多,而要是谁发大军过来,我们草原子女难道都是吃素的不成?”
浩沁恭声说:“小的已经明白王的意思!”
一向很随和的费曰不知怎地,对礼节称呼倒是计较起来了,不満意地嚷嚷:“我说浩大哥,曼首领难道没有告诉你,在神的光芒下,所有的草原子女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要自称小的!”
浩沁显然从曼狂沙那里知道了费曰的说话,也不显出怪异的神情,应了声“是!不知王还有什么指示。”
费曰的嘴角挂起一丝神秘的微笑,说:“我给真羿国的队部带来了一些礼物,如果顺利的话,你只需通知曼首领按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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