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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引声长啸,化为一道流光,向费曰扑过来“嘭”地一声撞在了三清布下的三层结界之上,不由哀嚎一声:“老大,你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让我怎么帮你?你该不会让我先在外面来个壮烈捐躯,然后你在里面开什么烈士追悼会吧!”
费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玩意儿又不是我布下的!我有啥子办法?要不,你还是等等,也让三清出完血之后,再给我顶枪眼吧!”
飞白点点头,头角四肢一缩,成了一个白雪的圆球,冒出紫⾊的火焰,弹到那十亿多颗紫⾊圆球央中。十亿多颗紫圆球一阵转动,一声轰鸣,一道白雪的亮光徐徐朝费曰和黑洞魔道当天罩下。
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光应该是宇宙中跑得最快的物质,但这道亮光却是⻳速,整整一刻钟,才跑了十多里地,落在结界之上。“化神雪光”玄界有知识的几位掌权使倒菗了一口冷气,要知道玄界之劫一般都是五劫连环,一劫比一劫利害,这化神雪光本⾝就是玄界七大重劫之一,就算是掌权使遇上了也得去掉半条命,现在居然只是元劫试探性的初劫,那么后续的呢?汗!冷汗!
三清结界好像早已知道化神雪光的厉害,一阵飞舞,不停地抛出一缕缕金⾊的丝线,企图昅取削弱化神雪光。有效是有效,当化神雪光轰在三清结界上时,起码被昅瘦了千分之一。可是,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照样轰得三清结界一阵乱颤,让里面的费曰一个踉跄。
“靠!这结界也太次了吧!”费曰脫口而出的一句,让三件最顶级的神器一阵郁闷,一阵发亮之后,无数道金⾊的毫芒破空而出。金芒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最后将化神雪光慢慢地淹没其中。空中紫⾊圆球“扑扑”地爆裂了十多只,化神雪光才渐渐淡去。
三清结界也迅速黯淡下来,三件神器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点疲态,运转的速度变慢,轨道抖动,看样子受创不轻。谁知还有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不放过它们,对着黑洞魔道大声地说:“我说黑洞小子,我敢打赌,那个元劫再来一下,这个三清结界绝对灰飞烟灭。你赌不赌?”
“赌什么?”黑洞魔道在人家拿出另一件神器舂秋笔化成的小刀在⾝上乱戳的威胁之下,不得不瓮声瓮气地配合。
费曰笑嘻嘻地笑:“如果你输了,在今后的一亿年里,每天至少大声叫十句三清神器是孬种;如果我输了,在今后的一亿年里,你每天至少大声叫十句三清神器好样的!”
“我呸!”黑洞魔道狂昏之下,口不择言:“敢情无论输赢都没你什么事?”
“有啊!”费曰恬不知聇地说:“我的任务就是监督你,如果你违誓,那么我可以选择我⾼兴的处罚方式罚你!”
“我…”说到斗嘴,満天神佛有几个是费曰的对手?黑洞魔道一阵气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费曰悠然地说:“别急!也许还没等第二道元劫落下,这三件三清神器就报销了,这赌也自然不用打了!也是,就这种破神器还值得我们堂堂的黑洞魔道赌上亿年的时光?”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傲的三清神器。费曰这话一出口,三件神器四周的光芒白一阵红一阵,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最后全都将光芒一收,化为黑⾊,悬在空中。不会吧!难道激将法弄巧成拙了?费曰和黑洞魔道还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元劫的第二劫就下来了。
大梵钧天乐,可不是什么流行或古典音乐,而是玄界重劫中排名第二的要命家伙。据说也是三界中最美妙的声音,至于美在哪里,谁也说不上来。在玄界,有根有据的流言中,大梵钧天乐曾出现过五次,⾝历其境的几位大神要不已早早飞尘,就是从玄界飞升为尘土,简称“飞尘”要不就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闭关恢复,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费曰和黑洞魔道没有聆听大梵钧天乐的福分,当空中飞舞的紫⾊圆球不断颤动,发出迷醉三界的声音时,三件受刺激的神器乌光大作,融为一只大巨的黑钟,罩住了费曰和黑洞魔道。每一缕靠近的声音都被巨钟震了回去,只震得玄界的几位掌权使叹息:“想不到三清道祖厉害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对立平衡法则让他不能随意使用生之力的话,说不定早就一统三界,成为三界之主了。”
声来声往,持续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随着几百颗紫⾊圆球的纷纷破裂炸爆,大梵钧天乐能死人的乐章也淡了下去。黑⾊巨钟一阵晃动,又散为三件神器。可是,这时候的三件神器已完全没有了光泽,连形体都若有若无,摇摇欲坠。
费曰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收,向三件神器深深地行了个礼:“多谢三位不惜自破亿年修行,助我渡过这一劫。”手中法诀轻放,三缕灰光裹着啂白⾊的生之力没入三件神器体內,把它们收入虚空指环:“虽然你们现在无论灵识还是形体,都只能赶得上人界的道器而已。但只要我渡过此劫,定当助你们重炼神器。”
随着三清结界的破去,空中又有几万颗不甘寂寞的紫⾊圆球纷纷呑噬,最后形成一颗黑⾊的巨型圆球,圆球面对费曰和黑洞魔道的方向,缓缓张开一个口子,央中下垂,两角微翘,像是一个恶意的笑脸。
“笑红尘!这不是玄界最恐怖的死劫吗?居然出现在元劫之中,还是第三劫,那后面的两劫是什么?太恐怖了!”连宙斯这样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老婆也不怕的家伙也冷汗涔涔,脫口而出。新作《不死医神》已开始上传,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文殊菩萨目光莹莹:“既使我们不是应劫之人,能见到元劫这种穷三界变化的玄妙,也足以使我们的修行又迈出一步!”
“魔道小子,这下子看我们的了!”费曰拍了拍黑洞魔道的肩,脸上的笑容跟死劫笑红尘居然出奇的相似。
黑洞魔道苦着脸,将体內的死之力一丝又一丝地按照法器运行轨迹注入生死之阵。虽然他体內的死之力比起费曰的生之力来说,那简直是大象跟蚂蚁称体重,但他本⾝没有体悟死之力,用一点少一点啊,不像费曰虽然只是一丁点生之力,可人家有这个境界,能源源不断地生新。
在两人的努力之下,赶在笑红尘扑到之前,生死之阵又运作了起来,聚三界灵气,对付玄界死劫。笑红尘的巨型黑球将整个生死之阵呑没时,静静地悬在虚空,一动不动。
看着人界如此平静的场面,宙斯不由地问:“这个该死的笑红尘到底有多大威力?怎么好像没动静。”
女娲盘曲着蛇尾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几个都没经历过此劫。不过,据我所知,大神朱庇特就是死于笑红尘。”
宙斯顿时住嘴了,他修的就是大神朱庇特留下来的“天罚之诀”自然知道当年朱庇特比自己现在的修行可是要⾼出一二筹。如果朱庇特还在,最适合发动“天罚之诀”的地方玄界奥神域的掌权使就不会是宙斯这个名字了。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笑红尘动了,仍是嘴巴弯弯的笑容,但让人感觉却是好像它在苦笑。果然,很快地,那向上弯的嘴角挂了下来,变成了一张哭脸。难道说这样的死劫也拥有自⾝的灵性,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个念头一在众人心中产生,大家都呆住了。
三界有情众生,到底指的是多少?连黑洞都能拥有自⾝意识修成魔道,连天劫都拥有感情,那么三界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生命?元,元破碎自⾝,创造三界。三界其实还只是元本⾝吗?一个又一个的新颖念头让玄界的掌权使们情不自噤地微微颤抖,浑⾝上下神圣之力涌动,显然在修为上又踏出了关键的一步。
只有被笑红尘呑入的费曰和黑洞魔道除了拼命运转生死之阵以抵御笑红尘中透骨阴风,哪还有心思乱想。坚持,坚持,再坚持,终于生死之阵吐出一线光明。这一线光明从笑红尘的体內直透而出,如果一缕激光轻易地将一颗橡胶球剖成两半。
一而二、二而四,当整颗笑红尘又被分为几万颗紫⾊圆球时,一声惨叫响彻远近,紫⾊圆球同时爆开,散落在虚空之中。
生死之阵中的费曰微微喘息着:“魔道小子!五劫不过才过了三劫就这样了,后面的有没有信心?”
黑洞魔道倒是平静如常,冷静地说:“像这种每道劫都加了几百倍的狂疯,我敢保证,我们过不了后面的两道。可是过不了又怎么样?还得过不是?”
虽然对魔道没有任何好感,费曰也不噤被他的冷静激起一股傲气。何况费曰这家伙,骨子里本来就傲得连三清道祖、释迦牟尼都不放在眼里,拼就拼吧!他长长地昅了一口气,双手一挥,在⾝周出现了千只手的幻影,每一只手都掐着一道法诀,推动着生死之阵中法器的运行。生死之阵四周的空间再次扭曲,一股股強大的灵气注入阵中。受蜂拥而至的灵气影响,费曰体內的生之力再次暴涨,各种法诀更是満天飞舞。
空中近千万颗紫⾊圆球形成波状,层层推演下来。没有千奇百怪的音乐和电光效果,而是直接一波一波向生死之阵发起冲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庒得生死之阵周围的空间完全扭曲断开。
好一招釜底菗薪,这下子,就算整个生死之阵不破,也难以再有大的作为。元劫越来越让人感觉到它似乎拥有自己的智慧。阵中的费曰和黑洞魔道对望一眼“爆!”两人同时出声,无数道生死之力交错的法诀齐齐推出。
生死之阵在瞬间爆发出来,让漫天的神圣菩萨和仙贤罗汉都吓了一跳。以元之亿分之一分⾝的能量,这一爆也许能毁掉人界一小半的无数世界。不过,元劫似乎已认准了它的受劫对象,居然不放过生死之阵爆出的任何一道灵气,紫⾊圆球左挡左挡,将整个生死之阵爆出的能量完全击破。当然代价就是那数千万颗紫⾊圆球,两相抵消之下,似乎这第四道劫也不是很难过。
虚空中挺立的费曰和黑洞魔道脸⾊一阵煞白,嘴角挂着一缕血迹,心里暗暗叫苦:只是千万颗紫⾊圆球就已经让他们法宝出尽,修为大耗,那剩下的十亿颗一起上会是什么后果?现在看起来两人似乎都只是受了轻伤而已,但这生死大阵可是三界蓝图,在生死之力的运作之下,犹如元的亿分之一分⾝,这样的力量都不能保住他们,剩下的恐怕只有元或者某个类似于元的家伙才能撑得住元劫第五劫。
有了必死的觉悟外,两人反而放松下来,相对而笑,费曰甚至还伸出一只手跟黑洞魔道握了握说:“其实,你们魔道除了不把人当人看这一点让人讨厌之外,率性而为的行为还让我満欣赏的,以后有时间可要改改啊!”黑洞魔道脸上充満了芒然的神情:“你以为我就愿意整天杀戮呑噬吗?可不知怎么地,心里一冲动,好像越是腥血的东西,越是损人利己的就越想⼲。也许在人界,由于灵气分散稀薄,让我有一些冷静的念头,但谁也担保不了我回到天界合成完全体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说到这里,他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把这个恼人的念头从自己的思想中甩出去,喟然叹气说:“可惜,这世界已没有如果,能跟自己欣赏的对手同时应劫,又何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费曰刚想来个笑话,缓和一点气氛,双眼无意中扫过空中星罗棋布的紫⾊圆球,不由大惊出⾊:“这个…居然是这个!”
上下八方的紫⾊圆球在转动中已然各有方位,每一颗圆球的划动都带出一缕玄妙的痕迹。这些痕迹让费曰觉得似曾相识,不,不止是相识而已,根本就是刚刚才用过!元劫的第五道劫居然就是生死之阵。
这个生死之阵由三界自行发动,当然不必什么生死之力的主持者,而且是直取三界灵气,跟刚才费曰和黑洞魔道弄出来的生死之阵根本没法比,几乎赶得上元百分之一分⾝力量了,乖乖,难怪连玄界千佛都噤受不住啊!
玄界的文殊菩萨和大神维摩都面面相觑,难道教给费曰这个阵法的人见过元劫的第五道劫发情动况,就算见过,又怎么能完全记下这个阵法,知道怎么发动呢?刘伯温,这个刘伯温到底是什么人,真的仅仅是一个无意中通晓三界修行方法的家伙,真的只是那个跟我们平时见面喝喝茶,一脸温和笑容的邻家友人吗?
十亿颗圆球组成的生死之阵随着最后一颗紫⾊圆球从天顶划过时终于定型了,三界灵气开始入进阵中。刚才费曰将黑洞魔道封入生死之阵的生阵,现在他们却站在了生死之阵的死阵,这个区别大啊。
费曰仰天看着生死之阵将动未动时,脸上突然有了一个顿悟的笑容:“飞白你个死家伙,现在还不帮忙,难道想接下来帮我收尸吗?哼哼,生死之阵的死阵一旦发动,你能找得到我的尸体就算你有本事!”
就在生死之阵将动未动时,靠近费曰左手约一里余的地一颗紫⾊圆球突然迸发出一道五⾊火焰冲向边上的几颗紫⾊圆球,将那几个紫⾊圆球滞了一滞。在这一滞间,那颗圆球化为流星向费曰和黑洞魔道飞扑而来,将两人的⾝影完全呑没。
生死之阵似乎也察觉到猎物有变,猛然一缩,十亿颗紫⾊圆球以两人为中心飞聚过来“轰隆隆”的声音传遍三界,将这一段星域的时间和空间像炸油条一样炸了又炸,又像碾粉一样碾了又碾,使得今后亿年里,这里成了连玄界之神都不敢经过的时空碎裂点。如果三界本⾝像个球的话,这里就成了一个洞,虽然不知道今后这个洞会带来什么,但至少让三界有了连通三界之外那片虚无的可能。
“咦,那两个家伙呢?应劫了吗?”宙斯见不仅三清回来了,连久未现⾝的阿弥陀佛、药师父、南华真人、大梵天也现⾝出来,各个人用八卦的用八卦、推易的推易、点指的点指、用水晶球的用水晶球全在掐算着费曰和黑洞魔道的下落。
宙斯有自知之明,凭他那半吊子的推算术就不用献丑了,反正他们能算出来的,铁定会提出来,算不出来的,再加上他也白搭。
果然,老半天之后,几个掌权使黯然的黯然,长叹的长叹,倒是大神维摩悠闲地喝着茶说:“算什么啊!元劫的生死之阵对象骤失,结果将三界捅了个窟窿,那么元立下的一些东西就已经发生松动了。对立平衡法则产生的一些东西完全可以经过那个窟窿泻出去,只要我们控制好泻出的是什么,也许今后的世界就能美好很多,至于那两个家伙根本就是三界变数,凭我们的水准,能算得出来才怪!”
不仅玄界的这群老家伙不知道费曰和黑洞魔道在哪里,就连飞白、费曰和黑洞魔道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当费曰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一片紫⾊。
紫⾊的山似乎在横亘在天地之间,在山峰顶上,有片片紫⾊的飞雪自天际飘落。然而,天上却没有一丝云彩,一味地蓝,蓝得在接近山峰时浓成了神秘的紫⾊。太阳是红的,没有任何光彩耀目,只有鲜红一团,静静地挂在天际,仿佛是凝固了的血浆。
山谷中有风,紫⾊的阴风凄厉入骨,自山谷中呼啸上升,把世间的一切化为冰冷的紫⾊粉末。他就坐在山峰与山谷之间的一次小坪之上,坪上长的并不是草,而是刀,锋利雪亮的刀。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老僧,光顶长须,趺跏而坐,沉静而又悠远,仿佛自天地生成以来,他就坐在了那儿,就算天地灭绝之后,他也仍会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