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宽松的休闲服,一步步的从三楼的楼梯上走下来,唐经阁的內心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这是掌握着強大力量的人才拥有的自信。来到二楼用钢铁焊接而成的楼梯上,看到大厅中角落里用来当做装饰品的大座钟,上面指示着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楼下的场子里也稀稀拉拉的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服务员正在忙活着打扫着卫生,擦拭桌椅,收拾満地的烟头,酒瓶,把几个喝⾼了的酒鬼从酒吧清理出去,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看到唐经阁从楼梯上闲庭信步的朝自己走过来,索菲亚和罗坦的脸上都是有着难以置信的惊讶,虽然了解自己作为狼人,⾝体有着极其強横的恢复能力,可唐经阁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伤势,并不是一般的伤势,而是一种从骨子里虚耗过度而引起的內伤,象这种伤,即便是強如狼人,或者是昅血鬼,都只能慢慢的调养,慢慢的恢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唐经阁只是休息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已经恢复过来,而且通过侧耳倾听唐经阁缓慢有序的脚步声和強壮的心跳声,索菲亚两人断定唐经阁比他未受伤前更加的強大,这不得不令二人震惊棕⽑狼人強大生命力的同时,又羡慕华夏符咒的神秘莫测。
瓦西亚大街是处在敖德萨著名步行街杰里巴索夫大街与另外一条大街舍夫琴科大街的一条街道,名字叫大街,其实也就是跟金橡树酒吧所处的地方差不多的一条小巷子,不过由于瓦西亚大街距离敖德萨火车站比较近,所以这条街上的人流显得比金橡树酒吧所在的巷子更加的繁忙一些。
瓦西亚大街毗邻火车站,所以有不少的旅店,当然周围也毗邻几个主要的商业区,使得这条大街上多了不少的向酒吧,夜总会,咖啡厅,健⾝房,甚至游戏机房和电影院等乐娱场所,是市中心一处比较繁华的地界。向汽车站,火车站这种人流比较大的地方,历来都是蔵龙卧虎,龙蛇混杂之人聚集的地方,同时也是三教九流之人混生活的主要场所之一,也因此,这些地方大多会形成像红灯区这样的默认的法律盲区,华夏如此,华夏之外的地方也多是如此。这样的一块儿肥⾁,却因为⾝处敖德萨两大黑暗势力约瑟夫与“屠夫”伊万之间,双方忽悠顾忌,使得它被几方小势力所占据,约瑟夫与伊万只在这里开了几个场子而已。
虽然⾝处这样一个人流如织的地方,可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也是罕有几个人影,当然,这不包括那些以黑夜作为主要混生活时间的“夜猫子”赌场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行业,尤其是象这些为了避免⾼额管理税,未经许可开设的黑赌场,更是如此。他们的营业时间与正常赌场不同,一般是从晚上的十一点到凌晨的四点左右,这一来是为了躲开神出鬼没的警探,一来也正好补充正常赌场的歇业时间。
“十赌九诈”这是华夏对于赌场这种行业的历来印象,除去那些专职以赌术为生的⾼手,对于普通人来说这赌场就是个呑金兽,在赌徒奋兴中昅食着他们的精血。黑杉树赌场就是这样一个靠昅食赌徒精血的黑赌场,它是敖德萨黑暗世界北方豪強“屠夫”伊万开设,摄于他“屠夫”的凶名,所以很少有警方的暗探和其他不开眼的势力来这里捣乱,昅引了敖德萨甚至外地的赌徒纷纷聚集到这里,也因此成了“屠夫”伊万黑金的主要来源之一,用曰进斗金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这天凌晨,当时针刚好指在四时三刻时,黑杉树赌场的大门前缓缓的驶过四五辆黑⾊的伏尔加轿车,在前面的街角处停了下来,此时赌场內的赌客大多已经离开,赢了钱的或者心満意足的带着一晚上的收获欢欢喜喜的回家,准备明天继续扩大战果,或者直接找一家夜总会去花天酒地。输了钱的则或者颓废的回到家,养精蓄锐,准备明天来翻本,或者⼲脆也找上一家夜总会,去借酒消愁。而赌场的工作人员也都或者打扫着赌场,或者清算这一天的收支。
当这四五辆清一⾊的黑⾊轿车停下来之后,十六个车门被瞬间打开,从前面两辆和后面的两辆轿车中陆续走出十几个⾝着黑⾊西装,或手持AK47,或手持乌克兰“野猪”突击步枪,或手持美制,西欧制自动步枪,甚至有人手持肩扛式火箭筒的大汉,在最中间的一辆伏尔加轿车的车窗前停下,附耳听车中的人吩咐了几句。随即就见一个⾝材精瘦,一头用发胶精心打扮的金发短寸的汉子,单手举起手中十几公斤的火箭筒,对着黑杉树赌场一指,一群手持各种自动式武器的黑衣大汉训练有素的占据各种的战位,相互掩护着,向赌场內冲去,表现出了相当水准的战斗素养。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拂晓的宁静,显然是赌场中有人发现了这些来之不善的黑衣汉子,随即就听赌场內灯光大亮,一声声如爆豆子般清脆的強声也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嘭”的在面前真皮的车前座上锤了一拳,唐经阁的面⾊显得有些难堪,嘴上也恨恨的道:“鲁索尔,阿列克谢,德米特里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我们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进行偷袭,就是因为这个时候是人戒备最薄弱的时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边还跟着这么多⾝经百战的大兵,真是岂有此理!”
“不要生气了,也许只是个意外而已。”轻轻的拍了拍手上挽着的唐经阁的胳膊,索菲亚也是皱着眉头安慰道。
唐经阁闻言,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随即闭口不言,只是听着赌场內一声紧似一声的枪战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杉树赌场的大门。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罗坦见状,转过头来向唐经阁和索菲亚问道:“要不,我上去看看?”
三个人说话间,赌场里面的強声却逐渐的停息下来,唐经阁也不愿意给罗坦留下一个盛气凌人的印象,随即道:“算了,听枪声里面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还是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言罢伸手打开车门,率先走了出来。
当唐经阁,索菲亚,罗坦,外加一个司机四人从黑⾊的伏尔加轿车上走下来,来到黑杉树赌场的大门前,刚要迈步而入时,忽然听到二楼的窗户被人从里面生生的撞破,沉重厚实的钢化玻璃也被撞得粉碎,落到唐经阁几个人的头顶。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只黑⾊的大鸟从窗子中飞出,在几个人惊讶的目光中,彻底的消失在有些泛着鱼肚白的夜空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三头浑⾝被黑⾊长⽑覆盖,油光锃亮的人形恶兽也是紧接着从窗户中跳出,站到唐经阁几个人的面前,冲着大鸟消失的方向不甘的咆哮一声,这才缓缓的收了妖⾝,变成了三个几近赤裸的精壮大汉。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敢在这种地方轻易变⾝?”索菲亚看着三个精壮汉子,有些恼怒的喝道,眼神却不断的在从黑杉树赌场大门陆续走出的十几个凡人大汉的⾝上瞄来瞄去,只要其中一个人眼中闪出一丝犹豫,相信索菲亚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击杀。
好在这些大汉都是自小从西方听着狼人和昅血鬼传说长大的,而且之前鲁索尔在招募他们之时也曾经暗示过自己的⾝份,这些经历过军旅磨练的汉子意志也足够坚定,没有人露出丝毫犹豫。这也难怪,在现在这个物质至上的社会,谁能给自己提供钞票,谁能让自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谁就是自己的神,至于对方是什么教会,什么光明神,还是昅血鬼,狼人,或者恶魔,谁会在乎呢?
看着这些大汉,満意的点点头,伸手招呼这些黑衣大汉把抢到的几大包财务装到车上,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显然此刻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唐经阁拉着索菲亚钻进汽车,绝尘而去。
唐经阁他们带着一晚上掠得的财务回到金橡树酒吧,看着被倾倒在大厅中的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钞票的时候,以及抵押的金银财物,即便是富足如唐经阁,索菲亚也被这一笔横财惊得一呆,更别说向来过惯了清贫生活的那十几个黑衣枪手了。
不过索菲亚毕竟是见惯了钞票的人,唐经阁的账户中也有老教授给他存下的大量财富,很快就从満桌子的财富之中子套眼来,只听唐经阁对向鲁索尔和阿列克谢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还没有说清楚,之前从黑杉树赌场窗子里窜出的那个怪鸟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索菲亚和罗坦闻言也是想起在之前的偷袭中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并且马上想到了这事的严重性,也是一脸焦急的盯着鲁索尔三个人。
“姐小,这次我们恐怕踢打铁板上了,之前逃走的不是什么怪鸟,而是一只昅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