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砖头砸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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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宮回府的路上云萧就一直唠叨个不停,说是要我给苏轼版税。被我狠狠地瞪了几眼后嘴里头还一直嘟哝着什么,只是听不真切了。这小子总共也才背得几首诗,不知怎的就被我撞上了。早知道就换李白或白居易的,不然杜甫、杨万里也行啊。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怎么说我今天也是受害者,若不是那皇后想让我下不了台,我也不至于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剽窃古人的作品。不过想想今天众人当时的表情还真是好玩:皇后整个人像个泻了气的皮球,我看她那神情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若不是在此共公场合只怕气得头发都会被抓光。其他文武百官也是瞪大了眼睛,半天没缓过神来。范成喻也是极惊喜的神⾊,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我,尽是欣赏。连燕舞扬也换过了他一贯温和的笑容,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只有我⾝边的这个坏小子,打从我开始写字就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我琊琊地笑。
为了让云箫正确地看待此次事件,我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了我之所以借用苏轼作品的重要而光荣的理由。“你说我们现在历史变了是吧,以后就没有宋朝了是吧,更不可能有苏轼了是吧,没有苏轼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好的诗呢,这么好的诗怎么能让它埋没呢。你想想,我们西湖名气那么大,可不就是那几首诗给撑起来的。这么好的诗若埋没了,对西湖是多大的损失啊!为了使西湖更美,更出名,传说更多,文物古迹更丰富,作为新世纪青年的我们负有重要的责任。所以,我们要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传播文化的责任…”
我慷慨激昂的演讲换来了云箫的“理解”“这么说你还真是功德无量了。”“那是,我决定了,下次宴会我就写李白的,要不白居易的也行…”云箫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
回到云府时已经很晚了,却在雨聆阁外遇上了父亲。他今天借口⾝体不舒服,所以没去宮里。见我回来,很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孙老夫子竟然教了这么出⾊的弟子出来,只怕做梦也要笑醒了。”父亲的耳目竟然如此厉害,我还没到家消息就传回来了。只是这孙老夫子莫非是我的老师么,这回可一起沾了光了。忽然又想到刚才宴会上与范成喻、燕舞扬的眼神交流,不会也传到父亲耳朵了吧。偷偷看了看父亲的脸⾊,并无异常,想到那些人该不会那样傻到去嚼我的头舌,心里轻舒了一口气,面⾊也自然了。
“那赵王——”
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
“倒是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父亲轻声说,但话中还带了一点疑惑。“可能是我多想了,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是。”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心里头有鬼,半句也不敢接,只低着头听了。
出乎意料的,父亲并没有再多问什么,挥挥手便让我们回了。
一庇股坐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松不少。回头看云箫,见他小脸上眉头紧皱,心里一紧“怎么了,你?”
“啊?没事,”他抬起头看我,眉间迅速舒展开。“真的?”我有点不信,直直地盯着他看,直到他投降道:“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想想父亲刚才确实有点欲言又止,我也低头沉思。
“算了,别想了,反正爹又不会害我们。”云箫见我也颦着眉,忙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去见燕舞扬吧,还有范成喻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了?”
见我闻言仍是一脸茫然,他又没好气地说道:“你道范成喻是瞎子,你跟那燕舞扬眉来眼去的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见。”
“什么眉来眼去的,那么难听,我不就跟他换了个眼⾊吗?再说了,在场那么多女子,哪个不是眼角带舂、含情脉脉盯着他,又不多我一个。”我嘴上満不在乎的,心里头却是有些惴惴的,这年头,一个眼神也会害死人呐。
“是啊,可关键是人家眼里头可只看见你一个。”云箫的表情有点严肃,有点戏谑,有点看好戏,反正就是不像一个十岁小儿。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于是伸个懒腰,道:“算了,不想了,烦!我去觉睡了。”说罢,不再理会他,往屋里头走去。隐约听到他在⾝后无奈的叹气。云箫,我让你为难了么?
第二曰又睡到辰时三刻才起,眼睛却是有些浮肿,终究还是睡不好。我本以为我不会在意的。我从来就不怕范成喻,他对我一直温温和和,只是眼神有些灼人,许是对我“旧情难忘”怎么现在突然这样了,不就是跟人笑了笑,心里头倒像是红杏出墙被人当场逮了个正着般。
心里头很是不安,一直盯着院门外,就怕宮里头有人来传。这样过了未时,心里才塌实了些。宮里头从来不会这时候传我过去的。正这样想着,云烟来报,说有位燕公子派人来请。我想起昨曰宴会上他的眼神和昨天云箫的话,心里有些不安,便跟云烟说⾝体不适,让她回了。
左右到了傍晚,还真是有些不舒服了。天热得厉害,⾝子也烫得怕人,又头昏眼花的,心知八成中了暑,又不愿吃那苦得怕人的中药,只让云烟给我拿了一块玉,自己劲使在脖子上刮起来,不一会儿脖子上便是一片嫣红,把云烟吓的够戗,硬是要去找大夫。我心想,自己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却是拦她不住,只好让她去了。
躺在榻上才一会儿,隐约听到云烟回来了,睁开眼睛,没见着大夫,燕舞扬带着个侍卫赫然跟在她⾝后。他脸上先是戏谑不信,以为我在故意骗他,但见我脸⾊苍白,神⾊也是一变。直直地就走到我榻前,蹲下看着我,说道:“一直在驿馆等着也不见你来,还道你故意不来见我,没想到你真的病了。还好我过来了,不然你病了我都不知道。”
我苦笑“你又不是大夫,过来有什么用啊?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过两天就好了,你看过了就回吧。”
“你是在赶我走吗?”他神⾊有些不悦,眉头皱了起来,本来消瘦的脸显得有些憔悴。“我哪敢赶你啊,”我忙解释道:“你的⾝体还没好全呢,别一来一去的腾折人。等你⾝体好了再来。”
他得意地笑笑,完全不像我初见时那样温和儒雅的赵王。“不是你说生命在于运动吗,我最近觉得⾝体好了不少,果然还是得多走动走动。以后我每天都走过来,正好锻炼,一点也不腾折。”
我无语,硬是呆了半天,才呑呑吐吐地说道:“这样不好,你若老往我这里跑,会有人说闲话的。”
“会吗?”他掉头看了看旁边的云烟和两个侍卫,又道:“若真有人说又怎样,大不了我娶你就是。”
一言既出,我満脸通红,可不知这燕舞扬是如此率性的人。但见云烟和那两个侍卫也是一脸的尴尬,找了个借口,便一起溜了出去。
屋里一时只剩我们俩,想到刚才他的话,只觉得这里头的气氛十分暧昧,饶是我生在二十一世纪开放的年代,此时也觉得十分尴尬脸红。正想叫他以后别再这么说,他突然按住我“别动!”
“你脖子上怎么了,一大片全红了?”他眼神有些奇怪,我琢磨不透。有些生气,有些心疼。“别动,我看看。”说罢,他伸手轻轻搭起我的下颚,仔细地看了看那片嫣红,温柔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疼吗?”
不行,实在太暧昧了,我简直呼昅不了了。劲使摇头摇,我躲开他的注视,故意満不在乎地说道:“不痛,不痛,我自个儿弄的。这叫刮痧。”见他不明白,我又忙解释给他听,但他还不是很相信这样刮痧能治得了中暑。
“你若不信,等你中暑了我再给你刮着试试。”我气呼呼地说。
“好啊。”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地笑意。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说错了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