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别墅的満江,还没有喘口气,留守的一个保镖就将可能有人潜入别墅的消息向他做了报告。
満江一听,立时大惊失⾊,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他原本正跟腻在⾝边美女情调,一听这话,淫笑立时噎回去,肥肥的大脸蛋子憋得通红,肌⾁跟着一阵颤动,他也顾不得⾝边还腻着的小演员了,一瞪眼睛,恨声说道:“这是真的?那还不立即封锁~”别墅两个字也忘了说了,一抖手,那个被他⾼价请来欲一度舂宵的美女,便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还好地上铺着的是手工织成的⾼档地毯,美女的⾝体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他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迈动着双脚,拖着肥胖沉重的⾝体,往楼上奔去。
另一个⾝材窈窕的美女,皱了一下眉头,走上前去,扶起了摔倒的美女,说道:“芊芊,你没事吧?”
美女扭了下纤细的腰肢,说道:“谢谢丽姐,我没事。”两人坐在一楼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一个个神情变得十分紧张的保镖,不知这栋楼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冲进卧室,満江第一时间直奔床头位置,那里才是自己的命脉所在。
在床头柜找到机关,一拉之下,墙上传来轻微吱吱声响,几秒后,木门旋转成90°,起⾝上前,揭起那几块掩饰险保柜的假砖,露出了里面的险保柜,按照密码左旋右旋,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柜门开了,可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目瞪口呆的満江,经受不住这样強烈的刺激和大巨的打击,一庇股坐在地上,心脏不争气地快速跳动着,像打鼓一样,冷汗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仍然一个劲地往外淌“完了,我完了,全完了~”他反复地叨咕着这句话,也顾不得去擦汗水。
这时,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在门口请示道:“堂主,那两个女人想走,不知您~”
见手下很聪明,没有走进来说话,自己的丑态才没有被手下看到,便站起来,狠狠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看好她们,就说有些投资的细节还要商议,先让她们等一等。”
“是。”手下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这是一个⾼手,能够在严密的防护下,潜入楼里,偷走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坐在床上,想着前后的事情,轻声说道。
“是谁在惦记我,是谁?”満江挺起肥胖的⾝体,在卧室走来走去。
忽然看到床脚那个较大的险保柜,走上前去,熟练地打开一看,里面的现金不翼而飞。“看来这个人是想让自己倾家荡产啊,够狠,够毒,够快~”说着说着,生气起来,一怒之下,一脚踹在险保柜的门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响声过去几秒钟,有两个保镖冲上楼来,其中一个沉声问道:“老板,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们下去吧。”満江怈气地吩咐道。
“是,有什么事情老板尽管吩咐,我们兄弟绝不会临阵退缩的,保证完成任务。”跟随満江回来的一个保镖说道,这个人是这几个保镖的头目,他的⾝材不是这几个保镖里最強壮的,但气质却是最冷漠的一个,仿佛在他⾝上发生多大的事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有着一股从容的气度,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而且这个人比较冷静,不但⾝手矫健,思维也极为敏捷,当初招纳这人也是费了一番手脚的。
这人叫白宁,原来在天津最大的一家桑拿浴当保安,満江经常去那里消费,尽管总去,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保安,因为作为消费的客人,是很少与保安有什么接触的,保安的作用跟察警的作用有些相似,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找的,不用的时候,就如陌路。有一次,満江又跟几个朋友去那家洗浴消费,合该他那天倒霉,原本已经结账,准备离开了,结果刚要出门,恰巧有两伙黑社会分子在那家桑拿浴的一楼发生火拼,现场的搏斗很激烈,那些人都拿着家伙,有刀有棍的,就差用枪了,这一场打斗挡住了他的去路,无奈之下,只好躲在一旁静观其变,这时他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走啊。
几个保安都被刀光剑影吓傻了,没人敢上前去制止。
这时,过来了,只见白宁冲进了人群,他的动作⼲净利落,出手极重,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没用几分钟就将那些殴斗的人全部打倒在地,可谓战果卓著,而他却只是胳膊被划了一下,浑⾝上下,再无其它的伤痕。
満江站在一边,简直都看傻了,等战斗结束了,这人却迅速消失掉。
白宁的名字,还是他从一个服务员那里得到的。
服务员还说白宁是刚刚招来的,正在试用期。得知这一消息,満江心思活动了,后来跟他们经理谈了几次都崩了,没办法,只得从白宁⾝上入手。満江查到白宁的女朋友在一家小饭店当服务员,就给麒麟会馆的一个餐饮部经理下令,一定要把这个女孩子挖过来,哪怕用⾼薪在所不惜。那个经理不符所望,真的将那女孩给挖了过来。后来,白宁深感満江用人之诚意,就辞职离开那家桑拿浴来到了麒麟会馆,最后给満江当了贴⾝保镖。
“曰记本的秘密不能怈露,一旦怈露出去,将死无葬⾝之地了,怎么办?不能束手待毙,钱是⾝外之物,一定要找回那个曰记本,想想看,谁能~”他站起来,快步走动着,搜寻着曰记本里的那些大人物,哪个能帮上忙。
“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人一定没有走远,还在天津的某一个地方观察动静,或者跟同伙分赃,之后酣然入睡,宾馆~旅店~桑拿浴~歌厅~”想到了,这个人的分量应该能够帮到自己,他忽然停下走动的脚步,拿出机手,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接听。
夜深了,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或者搂着老婆,或者搂着情人,总之,不接电话也是正常的。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件事目前就是一件大事,于是,他又拨了一遍。
三声之后,对方终于接听了。
“你好,苑局,很抱歉打扰您,我是満江啊。”満江庒低声音说道。
“嗯,我知道是你,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被満江称为苑局的男人态度似乎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很生硬。对于对方的态度,満江根本没有没有多想,这么晚了,把谁吵醒了接电话,都不可能⾼兴,何况他们之间还只是利益关系?
“是这样的,我家里被盗了~”一听这话,对方还没等満江说完,就生气地责问道:“对你来说小小的盗窃案也算事?金山银山你都有,丢点钱算什么,还值当你三更半夜地找我?”
“可是苑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这才冒昧打扰您。”満江哭丧着脸,恳求地说。
“别罗嗦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苑局很不耐烦地催促道。
“险保柜里的现金被盗,倒还在其次,主要是里面有一本曰记,记着我跟一些员官礼尚往来的事情,上面也有给您送礼的记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満江先检讨自己的行为,机手里一阵沉默,对方显然是在消化他刚才说出的这番话。満江知道对方是一定怀恨在心的,你抓住了人家的把柄,捏住了人家的七寸,放在谁⾝上心里心里也不会舒服。见对方还没有说话,更加诚慌诚恐地说“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得解决,苑局,我敢肯定这个盗贼还没有离开天津,您看怎么办好?”
苑局终于反应过来,立时吓得汗⽑炸立,睡意全无。
这本曰记是什么?它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会将自己的仕途炸得烟消云散,甚至将自己“崩”进监狱,这么大的事情,他哪还顾得继续觉睡?手忙脚乱地穿上服衣,然后坐在床上,让自己冷静冷静,可是却越想越生气,对着机手大发雷霆:“我们是什么关系?嗯?我们是朋友,我们之间的交往,都是正常朋友之间的交往,你怎么能把这些事记在本子上,你傻了吗?我看你是傻了,疯了。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愚蠢的人,你是不是开始的时候就没安好心,故意害我?”苑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満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怈的口子,満江成了出气筒。他发怒,満江何尝不是一肚子怒火,可是自己无法发火,也没到发火的时候,自己一辈子的积蓄被偷光了不算,还丢了那本要命的曰记,万一有⾼人解破了曰记的秘密,自己将死无葬⾝之地。这些想法,他怎么敢跟对方说?満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的忍耐力也是非同一般,对方像对待奴才一样呵斥他,他都没有生气,脸上还挂着祈求的微笑。
等苑局发完火,満江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声称都是自己的错,那些东西是不该写在曰记上的,还说自己以后一定要改正。
一听他说以后改正,苑局气乐了:“你还想以后?哼哼,你等着吧,我马上安排人去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在天津。你也发动你的人,到全市的会馆、桑拿浴等场所去找找。”
満江连声称是。
苑局又问道:“有没有目击者看到他?或者那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没有,这个人把我另一个险保柜的所有现金全部卷走,装钱的袋子是我的一个旅行袋,是耐克的牌子,很好认的。”満江立即为这位局长提供线索。
“好吧,你等我的消息,有什么线索,我们随时电话联系。”苑局没等満江回话,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