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之后,两人在房间里吃了早餐。
结束之后,朱丽叶就带着她的保镖出去了,继续对她家族在华投资的企业进行巡察去了。通过几天的了解,王风清楚了朱丽叶家族的一些情况,她的家族曾经是意大利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原始积累阶段也曾是黑手党一份子,这一切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退出角逐老大的角⾊,一心一意地开始做正当生意,而且越做越大,一发而不可收,直到现在这般庞大的规模,现在她的家族生意几乎遍布全世界任何角落。
意大利的家族企业,自⾝上有很大的特点。在世界许多家国和地区,家族企业可以说是脊梁骨和中坚力量。但恐怕没有哪个地方如意大利的特殊,他们将商业决策的底线往往看成是血缘线。而一般行业巨头的背后都有该国实力最強大的家族撑腰,这些家族当然包括朱丽叶家族。王风在网上浏览了一下,是关于意大利就家族企业的。有社会学家给意大利家族企业创造的新名词,叫王朝资本主义。家族企业协会对意大利家族企业做了如下统计,意大利93%的企业是由家族经营的,这批企业占到该国150家最大企业中的45%,比例之⾼令人咋舌。与之相比,国美肯尼索州立大学的科克斯家族企业研究中心调查显示,国美排名前100位的企业当中,只有不到1/4为家族经营。家族企业制也有其有利的一面,因为无需对股东负责向股东汇报,家族企业可以迅速敏捷而且通常更有创意地作出行动,为家族谋利。
上午,王风看完了曰记里所有的內容,然后笑着收起本子。然后走出去,在一条街上的一个售卡点,买了一张机手卡。要清柔从那位副长市那里要来了这位副记书的机手号码,当然不是公开的那个机手号,而是比较密私的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不一会,清柔来了消息。当清柔将一串数字,告诉了王风之后,心里立时明白了王风想⼲什么了。自己心目中的爱人,一直是一个遇事果决处事⼲脆的人,这次的做法应该是采取擒贼擒王,必要时候实施斩首行动,以期快速达到目的。
在一个僻静之处,王风悠闲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王风笑道:“你好,司马记书。”
对方明显一愣,诧异地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王风呵呵笑道:“从这次通过电话开始,我们不就认识了吗,是这样的,你有一个曰记本在我这里,那本曰记是蔵在你书架里的一本资治通鉴里的,这回明白了吧?”
对方乍一听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什么曰记本,应该没反应过来王风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稍作犹豫,可是当王风提到资治通鉴后,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立时大惊失⾊,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你~”激动之下,连说两个你,也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首先向你说明一点,我没有恶意,也不会用那件东西讹诈你,这一点请放宽心。”稍缓一下,继续说道“你不要怀疑我说话的诚意,如果我想让你⾝败名裂一无所有,其实很简单,我甚至都不用给你打电话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将它交给中委纪即可。”
“那你究竟想怎样?”对方终于明白了王风的意思,尽量平静心情问道。
“我这么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原谅。我只想让你帮助运作,解除某些单位对麒麟会馆的查封,麒麟会馆已经停业几天了,每天的损失都很大,虽然我不差这点钱,但时间一长对会馆的声誉总是不好。你知道,这家企业是国全连锁的,哪一个地方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都会对企业产生不良的影响。你不要否认,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在天津官场,你那一派势力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至于那几个所谓的太子党人物,都会听你的话的,所以,我想看到明天麒麟会馆重新开门迎客。”王风根本没有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这样说道。
“好吧,我尽力而为。”对方像怈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我是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的,半小时后,你到大门,我会派人将那件东西的复印件交给你一份,让你证实事情的存在。另外,我也是为你着想,没有复印件,我都担心你已经忘了那些给你送礼的人是谁,现在有了这个复印件,你就可以该照顾的照顾,该提拔的提拔,人家将毕生的积蓄都给了你,你总投桃报李回报人家不是?”王风望着远处的车辆与行人,匆匆而过,觉得谈话该结束了“你也不要调查我是谁,你永远也查不清楚的,更不要用一些极端的办法来寻找我,并试图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我天生就是杀手的克星,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吧。我只要你知道,你当你的官,我做我的生意,我不会以此要挟你去做其它的任何事情,那样你大可以一拍两散。好吧,半小时后到大门去接东西。”
没等对方说话,王风就挂了电话,取出机手卡,直接掰碎扔掉了事。半小时后,小雷回来复命,说已经将东西交给了那个人。王风问道:“那人说什么了吗?”小雷说道:“东西是那人自己亲自下来拿的,神情明显疑神疑鬼,我说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送东西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们信守承诺,然后就走了。”
王风一阵冷笑,不紧张才见鬼了。自己的七寸被别人捏在手里,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搁谁都紧张啊。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解决问题的捷径,王风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耗,如此直入主题,是他反复思考之后的决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此明目张胆地以黑账威胁一位府政
员官,王风还是第一次做,也算得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至于有没有后遗症,就不是他眼前所想的了。即便司马反水,也无所谓,反正证据在自己的手里,主动权就牢牢地掌握在自己这里,有什么可怕的。实在不行就将这些足以令司马一系的员官贪污受贿的证据交给中委纪,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神通能咸鱼翻⾝。
回到店酒,王风给清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让她尽快整顿內部,该开除的开除,该重用的重用。两人简单地说了说情况,就挂了电话。剩下的就是清柔的了,以轻柔的能力,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那几个对麒麟会馆有觊觎之心的太子党人物,还要等待一个时机,相信他在天津安揷进来的这枚棋子,一定会发挥出极大的作用,这无心的一次安排,也将在天津黑道掀起滔天巨浪。
“华联社,想一家独大,那么我就给你找点⿇烦。”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用力将窗帘拉开,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王风的心情也在阳光扑面而来的瞬间,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