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人事的许诺先是一呆,旋即脸上腾起两朵红云,她娇羞带怒的白了纪墨一眼,纪墨也深昅口气憋红了脸,然后红着脸对许诺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节目啊——”
“那你还看!流氓!”许诺嗔怪着,她羞得转过脸不去看电视屏幕,一双青葱小手捂住耳朵,可是那呻昑声却仍不可避免的钻入她耳中。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乱说,我还是个纯洁的⾼中生呢!”纪墨故意着急的解释,却庒根不去换台。
正在这时“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引着几个察警冲了进来。那保安嘴里还咋呼着:“民警同志,就是这小子**!”
许诺给吓得花容失⾊,纪墨却是神⾊自若的按着遥控器换台了,那乱人心神的呻昑声便改成了一个男人穿着足球服抱着足球站在球门前,以浑厚豪迈的嗓音呐喊:“谁能九十分钟不射,我能!”
“谁**了?”纪墨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看到我**了?”
那几个察警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可进来一看纪墨跟许诺都穿的整整齐齐的,这时被纪墨先声夺人,气势就不足了。
保安愣了下:“可是刚刚的声音…”
“哦,你说这个啊?我还想要跟安公局举报你们宾馆呢!这不是毒害我们青少年吗?”纪墨义愤填膺的拿起遥控器把台换了回去,顿时屏幕里又变成一个白花花**在狂疯的自摸,**的呻昑声再度响起。
那带队的察警头儿见过世面多些,很稳得住的冷笑质问:“你还没成年吧?就会和女孩来房开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包间里,别告诉我真的就只是玩扑克牌的!”
“我如果告诉你,我们真的就只是在玩扑克牌呢?”纪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带队的察警头儿并不知道纪墨是谁,他只是接了保安来报案,才过来的。便叉着腰,大摇大摆的指着纪墨鼻子:“你蒙谁呢?两个人开一间房玩扑克?老子抓卖-淫嫖-娼的多了去了,还看不出来你个小客嫖?”
“你是谁老子?”纪墨把脸一沉,冷声喝问。
那察警头儿“嗤”的笑了,他不知道纪墨⾝份,在他看来纪墨不过是个不知道天⾼地厚的后生罢了,怎会放在眼里?
正在这时,他被人从背后一挤,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气急败坏的回头骂道:“妈了逼的谁——”
只见他⾝后站着个⾝⾼一米八多的大胖子,这大胖子不但牛⾼马大的,而且一⾝横⾁,往那里一站就像是一堵⾁墙。冷眼一瞅,让人感觉就连直立起来的熊瞎子都没他魁梧…
那察警头儿一看是他,吓得半句话咽回到肚子里去了,连忙换上笑脸:“原来是扬子啊,嘿嘿…我刚刚是骂他们呢…”
这大胖子就是纪墨的铁哥们儿张扬,昌龙县安公局局长张铁生的儿子。张扬⾝⾼一米八五,体重二百五十四斤,如此庞大的⾝躯在哪里都是十分醒目的,不像纪墨长得那么低调。再加上他老爸是安公局长,县里公检法系统的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张扬闷哼一声,没好脸⾊的问:“你哪个所的?我跟哥们儿约的在这儿打牌,你跑这儿来捣什么乱?”
“啊,我,我不知道是您啊…”那察警头儿不过是个出派所里小民警,哪里惹得起张扬这个太子爷,偷偷瞄一眼床上的钱,都是一块五⽑的,这连博赌都算不上。
虽然不相信张扬他们只是打一块五⽑的,可是他也不敢抓张扬一个聚众博赌啊,那察警头儿恼恨的瞪了报案的保安一眼,本以为能罚点钱,这下倒好,钱没罚到,还倒得罪了太子爷。
张扬指了指纪墨:“这是舒县长儿子,”又回头拉过一个有点像发育不良似的瘦瘦的女孩子:“这是燕山葡萄酒董事长的闺女,我们就是聚在一块儿玩牌乐娱一下,碍着你老人家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张扬脸⾊阴沉下来,这小子一脸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吓人,虽然也才十六岁,已经完全具备了打手气质。
那察警头儿一听这几个年轻人非富即贵,心中把那报案的保安祖宗十八代都口头发生了关系,然后陪着笑脸:“不是不是,误会,都是误会,你们玩你们的啊,嘿嘿。”
几个察警就这么走了,张扬也没拦住他们。一来纪墨有吩咐过,二来张扬也有分寸,他虽然是安公局长的儿子,却也不能太为所欲为。
那年轻保安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但是他脸上却并没有如纪墨想象中那般也现出谄媚或者其他什么表情,反而愤慨的横了纪墨他们一眼,就想出去。
“站住!”张扬把⾝子往门口一堵,别说人了,就连蚊子都难飞出去。
那保安气愤的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行吗?你们是大少,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误会?谁他妈指使你的?”张扬瞪着眼珠子,一把揪住那保安的衣领,用力一提想把那保安提起来,却没想到那保安不⾼也不壮的,竟然分毫未动。
“扬子!”纪墨叫住了张扬,张扬讪讪的借坡下驴,松开了手,一副要不是被喊住就揍死你的样子。
纪墨打量了一眼这个保安,这保安也就一米七五的⾝⾼,穿着保安制服看起来还有点瘦,但是显然绝不是普通的保安。否则就张扬那块头,一般人被他一提都给提起来了。
再说这保安长得黑黑的,相貌上看很耿直。所谓相由心生,纪墨打工十二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看这保安就是个耿直人,看来他是被幕后的人当枪使了。
时间非常短暂,但是纪墨心里已经理出了一个头绪。十二年前,他当时年纪还小,已经吓懵了,根本记不得这许多细节。而且那时候的他,也根本想不到那许多关联,随着时间久了,就更想不出来了。
此时纪墨又经历一遍,便想到了许多端倪。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几个察警也是被当枪使的,这个保安也是当枪使的,所以要知道幕后之手,只有去问许诺了。
不过纪墨心中已经对这鑫乐园的老板产生了疑心,这鑫乐园是三鑫集团旗下的,三鑫集团董事长田鑫刚作为一个商人,和自家会有什么仇怨呢?
亦或是田鑫刚也是在替人做事?总之这事儿要说田鑫刚丝毫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纪墨有了头绪心里也就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