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您…怎么称呼?”纪墨觉得这倒是还真是够灵的了,居然连自己和宋晓茶曾经是师生关系都算的出来。
“我不是道士,谁说只有道士才能穿这⾝行头?”那道士理直气壮的对纪墨一抱拳:“称呼我天厚就好,其实我算命只是个兼职,真正的⾝份——是个玄学研究家。”
“…”纪墨和宋晓茶相对无语,宋晓茶被人说破,脸蛋还红着呢,但被纪墨放开了手之后,心里又挺失落的,不噤后悔⼲嘛要放开手呢。
“那…这位⾼人,要不您帮我们随便算算?”纪墨也是被那道士刚刚的话给镇住了,忍不住就想多听听。
天厚“唰”地打开一把折扇,上面四个大字“清风徐来”…却是显得更不伦不类了,一个穿着道服的所谓玄学研究家,手里拿着儒生的扇子站在和尚庙里。在一般人眼里,这种人要么就是不世出的⾼人,要么就是个疯子。
“好说好说——”天厚看了看宋晓茶,两眼一亮:“这位美女雍容华贵,天生贵气,头上有紫光围绕,这一生都大富大贵与劳碌无缘!而且天生就是旺夫相,我看你定能生得一子一女!”
“啊…”宋晓茶一听,更不好意思了,心里却是在窃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纪墨。
天厚又拿折扇指点着纪墨:“帅哥你的命却是怪了,晦涩难明,竟然看不出究竟来,莫非是个逆天改命之人?”
“这个…”纪墨一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却没想到这位天厚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好在天厚话题又转去了别的方向:“但你这一世必然也是大富大贵,若是从政,只怕难以出头,若是从商,一定是成就霸业!而且你命中子嗣旺盛,我看你能有三子二女!”
“哇——你会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比我多…”宋晓茶本来是想和纪墨俩人拍手庆祝的,结果话说到这里,两人都囧了。
纪墨本来还想跟天厚多说两句的,这时赶紧揪着宋晓茶落荒而逃,奶奶的,丫就不能别那么实在吗?
“哎——帅哥你怎么不算了啊?”天厚在后边追赶了两步,却是追之不及,只好大喊道:“我说帅哥你一定要记得,你最近有凶兆啊,你有凶兆——凶兆——”
你才有胸罩!
你全家都有胸罩!
纪墨心中恨恨的诅咒着,跑得更快了。天厚这么大嗓门的喊着“胸罩”引得周围人都围观纪墨这“胸罩”让纪墨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庙大,佛就多。纪墨跟着宋晓茶一路而去,逢佛必烧香,遇菩萨必点烛,包括罗汉四大金刚也都不会错过,⻩纸一打一打的烧出去。宋晓茶十分虔诚,每过一处必然跪拜,纪墨其实就是跟着打酱油的。
直到一处奇怪的塑像前,那是一个宮装丽人,出现在此显得不伦不类。纪墨正奇怪呢,却见宋晓茶反而拿出十二倍的虔诚来,点燃了三炷香,双手合十拜了三次又跪下拜三次,再站起来拜三次,又跪下拜三次…竟然是传说中的三跪九叩大礼。
纪墨等宋晓茶站起来之后,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啊?看着不是佛不是菩萨的,为什么拜她?”
“别乱说话——”宋晓茶娇嗔一句,这才解释道:“这位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儿妙严公主,妙严公主层削发居此,每天早晚都要礼佛,跪拜得砖头磨穿了,是个得道女尼。”
“哦?那也不用特意多跪拜的吧?我看你拜如来佛也没这么虔诚的呀!”纪墨质疑着,宋晓茶却没解释,装听不见去投了功德钱,然后到一旁老和尚那里去说些什么。
纪墨没跟着过去,他可怕听老和尚说什么因果啊业障啊什么的了,就在那妙严公主塑像前踱来踱去看美女。
走过来一对情侣,女的也要跪拜,男的也是说:“拜她做什么?”女的娇嗔着说:“你不知道这个公主菩萨像特别灵呀?据说只要得到她的祝福,就可以白头到老呢!”
呃,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吗…纪墨惊讶的回过头去看宋晓茶,却只看到一个婀娜的背影。没想到,宋晓茶原来是有着和自己白头到老的意愿呀…
也不知道宋晓茶跟老和尚说了什么,一会儿小脸红扑扑的回过头喊纪墨过去,纪墨过去问啥事儿,宋晓茶说:“我请了大师给我做护⾝符,也给你做一个。”
“哦,行啊。”纪墨是无所谓的事儿,宋晓茶却是显得很⾼兴,站起来拉着纪墨到一边说:“那…你把你的头发给我一缕,做护⾝符要的。”
“啥?还要头发?”纪墨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晓茶,宋晓茶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那位大师是从缅甸龙缅寺过来云游的⾼僧,他做的是一种特别灵的护⾝符,一般人求不到的。需要头发做到护⾝符里才有效用。”
纪墨有点半信半疑的看看宋晓茶:“是吗?那是什么护⾝符呀…”宋晓茶掏出指甲刀,对纪墨半带撒娇的哀求道:“哎呦——你就听我的嘛好不好?”
纪墨无奈的耸了耸肩,任她剪去了一小缕头发,然后宋晓茶喜滋滋的用两根葱白似的指尖捏着去找那大师了。纪墨见她也剪了她自己的一小缕头发下来,也就信了。
正等待着,旁边跪拜完的那对情侣也走了过来,并且小声议论着。女孩子说:“我听说这位缅甸来的大师做的护⾝符特别灵,他只在这里会留一个星期,我们赶紧趁机会求他给我们做一个吧?”
男孩子说:“什么护⾝符啊?有用吗?”女孩子手指头一点他额头:“你不知道这种护⾝符有什么意义吗?燕京都传开了呢,现在很流行!那是用红绳和铜管做成的,铜管的內侧外侧都刻満了经文…”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纪墨也就没听清了。
很快宋晓茶兴⾼采烈的拿着一对红绳护⾝符来,拿着其中的一个,把纪墨的袖子撸起来,然后亲手给纪墨套到手臂上。纪墨仔细一看,不过是两股交织起来的红绳,上面打了几个疙瘩,箍了三根铜管,看着一点都不起眼,也不知道宋晓茶那么⾼兴做什么。不过看样子宋晓茶倒好像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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