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商户们还都在犹豫着,观望着,纪墨这一句话顿时让全场安静了下来。什么?只限制三十名?可是今天在场的至少能有一百多人吧?
竞争?
对手?
每个商户看着对方的表情都有点异样,原本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条战线上的,可以互相沟通下,交流下,再做定夺。可是转眼间才发现,原来彼此间都是竞争对手啊!
纪墨的演出结束,施施然走出了会议室,关上门,都能听到里面的纷乱。
“王助理,我排第一个了,快给我先登记吧——”
“哎,我是今天第一个来的呀,得按照这顺序吧?”
“谁他妈拉着我呢?”
“快登记呀,快呀——”
光听声音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王龙处于一个什么境地。纪墨在门外没心没肺的笑笑,别怪哥心黑,咱们这是各司其职。
海边的早上,宁静而清新。
一般早上,焦佩玉都是起不来的。楚中天不来的时候,原本都是空着的,现在又多了个牛国良。
都是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焦佩玉正是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楚中天自然是満足不了她的,勾搭上牛国良,除了利益方面的结合以外,⾝体的需求其实也有着一定的因素。
只可惜,牛国良实在是让焦佩玉很失望。
原本焦佩玉看着牛国良一米八几的个头,二百斤开外的体重,还以为是个金枪猛男呢,结果滚了床单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什么叫做外強中⼲?
牛国良就是!
什么叫做银枪蜡枪头?
牛国良就是!
什么叫做披着狼皮的羊?
牛国良就是!
弯而不挺、短而不耝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持续性都那么的悲催!焦佩玉真是觉得索然无味,虽然牛国良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持续战斗力很強,可是你能想象当你到了西餐厅里,要了一份牛排,然后上来之后发现就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感受吗?
就算这指甲盖般大小的牛排每小时给你吃一次,一天之內保证你吃的总分量累积能跟人家一次吃的分量一样——妈的娘老活得累不累啊?
焦佩玉赖在被窝里,背对着牛国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纪墨。纪墨那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真是个阳光小帅哥,他各方面都強,肯定那方面也不弱吧…
一只耝手从背后搭上了焦佩玉的肩膀,牛国良満口酒气的噴在焦佩玉耳畔,⾊迷迷的道:“小玉,要不要再来一把?我又行了…”
“我很累,还想再睡一会儿。”焦佩玉的声音有些冰冷,牛国良惋惜的叹了口气,翻了个⾝,继续睡去了。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音乐声。焦佩玉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妈的!谁大早上起来的不让人好好休息,腾折个庇啊!”牛国良马上坐起来掀被子,怒气冲冲的道:“我去看看!”牛国良现在是对焦佩玉死心塌地的,只要焦佩玉开心,牛国良啥事儿都肯⼲。
“行了行了,别来劲儿了,安生的躺会儿吧。”焦佩玉不领情,闭上了眼睛。
牛国良只好又缩回了被窝里。
十分钟过去了,音乐在继续。
二十分钟过去了,音乐还在继续。
焦佩玉怒了“呼”的掀开了被子:“你怎么还不去看看啊?你不去我去!”
“我去我去——”牛国良郁闷的赶紧下床穿裤子,无奈的道:“刚刚不是你说的别来劲儿了,安生的躺会儿吗?”
“不用你,我自己去,行不行?你安生的继续躺着吧!”焦佩玉怒了,牛国良庇滚尿流的趿拉着拖鞋抢着蹦出去了。
焦佩玉也没心思睡了,坐起来靠着床头,生闷气。
过了也就十分钟,牛国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没去看?”焦佩玉听到外面音乐还在继续,脸⾊黑了下来。这牛国良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哼!
“看了。”牛国良老实的回答。
“那怎么音乐还放着呢?”焦佩玉冷笑着,涂了大红凤仙的脚趾一翘一翘的:“别跟我说在这⻩金海岸,除了墨少你还有摆不平的人!”
牛国良很郁闷:“…就是墨少。”
“不可能!”焦佩玉蹦到地上,一边儿⿇利的穿服衣一边儿说道:“墨少在翡翠岛呢,翡翠岛到这儿有多远,你别告诉我音乐是从翡翠岛传过来的!”
“不是…”牛国良抓着光头,郁闷的说:“他们开了家海洋之星海鲜城,就在咱们楼对面,排场很大,很多县委导领都送来了花篮庆贺,还请了一个最近正火的明星组合在那里现场演唱会…”
“什么?咱们楼对面哪儿来的门面给他们开饭店啊?”焦佩玉说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是那一栋?”
“对,就是那一栋!”牛国良一跺脚,叹气道:“我们露天大排档的生意都被他们给抢走了啊!”“不可能!他们海鲜城的就餐价格肯定比我们⾼!这只是开业第一天,他们打了折扣所以会凑热闹的人比较多罢了,以后长期做下来咱们还是有竞争力的!”焦佩玉比牛国良沉稳多了,穿好服衣说:“走,咱们下去看看去!”
“痛快去爱——痛快去痛——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生命给了什么——我就享受什么——每颗人间烟火——全都不要错过…”
Beautifulgirls组合正在搭建的舞台前倾情表演着,这还是她们的第一次商演。作为她们的老板,纪墨厚颜无聇的说是给她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如此明星组合,怎么可能不昅引人流呢?海洋之星里里外外都是人,摩肩擦踵,几乎成为人的海洋。
有明星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嗅觉灵敏的狗仔队出现。如此一来,顺带也就把海洋之星的名气给打出去了。
焦佩玉一出楼门,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如同水晶宮殿般的海洋之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透过一口气,铁青着脸⾊低声道:“妈的!怪不得人家不在乎你离开!”
她以为牛国良没听见,牛国良却是偏偏听见了。这一句让牛国良心里冰凉冰凉的,大夏天的,像是在西伯利亚冰川上裸奔一般偷心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