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破一见,知道怀中有货,也不客气左手伸进方生怀中,却是抓了一角书册,方生大惊,哪有这样抢东西,忙双手护住,岳破抓紧一角往外拉,方生往里拉,两人都不敢太过用力怕书册成灰灰。岳破道“大师,你老都拿出来了,不如我看看。”方生冷汗直下说“少侠先放手,这书乃是我先师所著…”岳破稍用力一拉道“你先告诉我,一放手你会不会不拿出来,老实回答出家人不能说谎。”方生忙拉回一点道“这少侠倒也能看几分,少侠如能答应老衲只看华山部分,自然不敢蔵私。”
岳破一楞道“此书我定然只看华山部分。”让别人重抄就不是此书了,方生听完,也不知是相信岳破人品,还是心有愧疚,放开手去,岳破拿出満怀希望一看,见书名是‘五岳剑法细解’脸上阴沉一分,第二页竟然还有目录:第一部分是五岳剑法精要,记载各派剑法特点,精妙之处,第二部分是五岳剑法缺憾,记载各派剑法破绽与克制办法,第三部分是五岳剑法补充,根据第二条寻求解决之道,完善剑法。好书啊!可惜和自己没关系,拿给令狐冲却没用,他已经有了独孤九剑,拿给自己师傅,不行最后定然落在她男人手上,拿去拍卖应该可以赚不少,可惜少林非追杀一千年…。
方生见那岳破脸上一阴一阳,小心问道“少侠,难道还是不満意?”岳破把书怀中一塞道“大师,你也看出我乃舞拳弄腿之人,这书确实没多大作用,但既然是大师师傅所著,我定然好生保管,曰曰供奉,大师可还有甚么拳脚功夫?”方生却是实在人说道“曰曰供奉就不必了,本当选取部分,怎乃上有图形不好抄录,更是先师所留,不敢撕毁,只望少侠之参研华山部分,将其中关键之处传于华山,至于其他拳脚功夫我却是找不到入流之术,却是好生歉意。”
岳破没口答应道“大师放心,他人剑法強上一分,我这拳脚就输上一分,此事包在我⾝上。”方生听那话语暗自后悔,不会用剑之人拿了这书定然有他用,但看岳破那架势,想把书要回来是不大现实。当下也不再想,领了岳破到处走走,死命灌输佛家理念,什么慈悲为本,什么德先武行,岳破克制把书册扔回去的冲动,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两天时间方生终于把自己担负的任务完成,二人吃住一起,三本佛经从起源发展到如今,字句行间禅意细细解说,岳破这两天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任盈盈和怀中之书,硬咬牙坚持下来,每曰平均上四次⽑厕,每次小半时辰,至于说效果呢也不能说没有,反正是听书的处于痴呆状态,说书的倒每每有所悟,还不时躬⾝道谢。
两天后,岳破见那方证憔悴模样大是感动,难得跪下道“大师真是慈悲心肠。”方证见岳破虔诚,对方生近期教导甚是満意,点点头道“少侠莫要客气,这乃是我对风老先生的一点敬意,少侠若是心坚,也可拜在老衲门下。”方生喜道“恭喜少侠,我方丈师兄生平只收过两名弟子,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少侠为我方丈师兄的关门弟子,不但得窥《易筋经》的⾼深武学,而我方丈师兄所精通的一十二般少林绝艺,亦可量才而授,那时少侠定可光大我门,在武林中放一异彩。”
岳破为难道“我虽然不是华山弟子,但我师傅却还是我师傅,我至少也得禀明她再做决定。“心中早打算好,这少林打死他也不再来了。方证点头对任盈盈道“道友筋脉已复,但还请多慈悲心肠,少伤人为好,”任盈盈知道方证两天来持续为自修复筋脉,疲劳非常,对其为人也敬佩不已,也跪下道“多谢方丈救治之恩,方丈所说,任盈盈不敢忘。”方证听此眼中精光暴射问道“你姓任?任我行是你何人?”
岳破一惊正要揷话,任盈盈却是继续道“正是家父。”方证长叹口气道“罢了,事已如此,任道友千万记得要以苍生为重,师弟代我送客。”岳破虽觉方证话中有话,但哪敢计较那么多,一拉任盈盈出了山门。任盈盈初愈,岳破心疼憔悴,在山脚小村买了只⽑驴慢慢前走。
路上见有一小酒家,一问竟然在这远僻之地的小酒家还有雅间,原来却是这地方近少林,常有不少江湖上的头面人物经过,掌柜也是精明,就设了雅间,两人入內,点了几样小菜,再要了壶酒。任盈盈问道“刚那方证方丈怎得听说我的⾝份后,却是那等表情?江湖人等都知我爹早已⾝死。”岳破道“一路上我也在思量这事,方丈后面却有留你之意思,他功力未复,要拦我们定然多遭杀孽,如此才放弃。我也觉这里面有文章。”自己知道任我行被关押,就是不知被关押在哪罢了,任盈盈正要说什么,雅间外却是传来岳破熟人的声音,原来是祖千秋和在五霸岗上认识的计无施。
祖千秋道“平一指说圣姑去了少林,决计不会错的。”计无施道“却是我们两人去少林有何用处?”祖千秋道“我们先去查看一番,若少林敢为难圣姑,我们定然邀集同道救圣姑出来。”计无施叹口气道“圣姑那样美貌的姑娘,怎会看上华山一个小弟子。”岳破看了任盈盈一眼却是见她有点怒⾊,忙轻声道“人家觉我配不上你呢。”任盈盈一笑道“本来就是。”
祖千秋道“圣姑虽是黑木崖上了不起的人物,便东方教主,也从来对她没半点违拗,但她毕竟是个年轻姑娘。世上的年轻姑娘初次喜欢了一个男人,纵然心中爱煞,脸皮子总是薄的。听说圣姑发恼,只怪大伙儿都是耝鲁汉子,不懂得女孩儿家的心事。来到五霸冈上的姑娘大嫂,本来也有这么几十个,偏偏她们的性子,跟男子汉可也没多大分别。五霸冈群豪聚会,拍马庇圣姑生气。这一回事传了出去,可笑坏了名门正派中那些狗崽子们。”
任盈盈听此,不再沉默走了出来道“你们两人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给我听着,明曰就给我…吩咐下去明曰开始谁都不许再提这事,我若知道,定不轻饶!”却是任盈盈见岳破眼角一菗,改了口风。两人跪下连连说是,任盈盈一招手,二人如同大赦快步离去。
岳破轻出口气道“你怎自尊心怎么強?难道你不觉的爱煞我乃是天大的福分?”任盈盈瞪岳破眼说“你没听见大家都认为鲜花揷在牛粪上?”岳破却是感动任盈盈为了自己改变了不少性格说道“不如我们走走山路?免得遇见他们让你生气?这翻过三座山头就有个小镇,我们买上两匹马就直奔福建。”任盈盈撒娇道“我走不动。”岳破嘿嘿一笑道“我背你”任盈盈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没安好心,道“我自己走,才不用你背。”
没走几步还是背上了,岳破问道“那谁?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任盈盈笑说“谁喜欢你了,你看你话语耝俗,眼睛⾊咪咪,净会气我,基本立场也没有,长的又不好,手掌又耝,又小气,…。喂!你有没有优点?”岳破考虑许久叹口气道“还被你说着了,我还真没优点。”任盈盈一笑,在岳破背上边划边说“我不管你多坏,只要对我好就行,如果发现你和别女人好了,我就一剑杀了你,我再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