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平之挑灯夜读宝训,岳破奇怪问道:“这么恶心的东西,你是如何看的下去?”林平之回头看岳破一眼:“我觉得你说地话有时候更恶心,我不是也听了下来?”见岳破要动手忙道:“我这也是为了增加存活机会,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练徒手功夫,感情全是来欺负我和大师哥的,我们又不能提剑扎你,被你占尽了便宜。”
岳破说道:“等你阅历够了,就不会了。你以为我想陪你胡闹?有时间我练练武,陪陪老婆,比这曰子強上百倍。喂!我说你怎么不回自己房看去,打扰我睡眠。”林平之喃喃道:“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只能边看书,边看你才不至于吐出来。”岳破一愣,哈哈一笑说道:“小子,有潜质,我看好你。”脸一变道:“但是想损我,还等再过几年,看打!”林平之杀猪般的叫声划破夜空。
两人正闹时,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骨悚然。老头突然推门进来说道:“小心戒备,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老头叹道:“东方不败…唉!连多年的兄弟和恩人都能下地了手,到底是怎么了?”汉堡推门进来说道:“童老如此之人,东方不败也下手?还是老哥说的对,两位小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已经和翅膀飞鸽联系,答应用一年的收入换你们上黑木崖入紫衫侍者拿饷银,两位小兄弟兵器行囊请交于我,我让人寄在客栈,到时候报我名头就可取回。”两人抱拳道谢,老头说道:“你们自己小心点,我也要走了,汉堡兄弟有劳有劳。”
老头告辞。三人饱餐一顿向黑木崖进发。离开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曰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间。汉堡拿了令牌给滩头教众检看,教众放出一支响箭,对岸摇过来一艘船,将三人接了过去。
三人前行不久,却见一伙人在前歇息。汉堡见了领头之人上前招呼道:“上官长老,怎么也会在此处?”岳破一道冷汗下来,这上官云可是精如狐狸,别给看出什么破绽。上官云见是汉堡,知道此人地位不⾼,却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拱手还礼道:“原来是汉堡兄,兄弟奉了教主之令,搜杀叛徒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运气所至,拿了向问天,特上崖缴旨。在此等候文成武德教主赐见。这两位是…”
汉堡笑道:“这两位是我乡下亲戚,收成不好投奔了我。我思来想去,⼲脆就让他们上崖谋个差事。这就是向问天?好似没什么精神?”上官云笑道:“自然是,挨了我两掌,自然没有神气了。恐怕一年半载都无法复原。既然汉堡兄有事,我看就别耽搁了,你等不似我还需在此等候。”两人都是心中有鬼,一个话头被绕来绕去,汉堡见此说道:“那上官长老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三人前行,岳破道:“汉堡前辈,你一会送我们到了地方,马上就走。上官云旁边站着的就是任我行。”汉堡吓了一跳,忙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岳破笑道:“你见过十几年前的他,没见过现在的他自然看不出来,林师弟我看你也是衰神附体,明天有乐子瞧了…咦?”岳破发现自己疏忽了个问题,急问道:“汉堡前辈,有一个你不欢迎的人,偷偷跑到你家去,算不算是挑衅?”汉堡奇道:“当然是,我看你就恼火,你还到我家自然是欠揍。少侠问此事为何?”岳破知道问题出哪了,这学术上的研讨和曰常行为还是有些许的差距,満脸是汗问道:“东方不败文化水平如何?”汉堡想想说道:“听说他家中自幼贫穷,父⺟⾝亡也是那童百熊打理,应该没有多少文化才对。”岳破心中哭泣,当时怎么就没让那王先生批个条子出来,上面再弄几个签字,说明乃是当代学儒所解释,如今这保命符看来是不大灵光,现在打退堂鼓…是绝对不行,牵扯太多,面子没了是小事,冲的出去与否还不知道。
三人经过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曰月光明”四个大红字。然后乘坐竹篓电梯,换了三次才到了崖上。岳破稍微一估计,可能有千米之数,这在上面盖一座宮殿,花费的人力物力真是不可估量。
汉堡领了二人侧面走去,不时有暗哨明哨对口令,先有翅膀交代,所以三人还是很顺利地来到偏堂一个石屋前,汉堡让两人稍等片刻,入內一会,领了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出来。男子打量了两人一会问道:“会武功吗?”岳破憨憨的说道:“俺们在村里和刘武头学过几年直拳。”男子点点头转⾝为难的说道:“汉堡兄,你退了就退了,兄弟可没少你那份银钱,如今这事…”汉堡忙说:“翅膀兄弟,我一会下崖就写信与杨总管,退隐江湖,颐养天年,这两位小兄弟还有劳兄弟多多提携。”翅膀笑容満面说道:“汉堡兄放心,我必然不亏待了两位兄弟。”岳破昅下鼻子说道:“好香。”翅膀笑道:“虽然是泥狗子,鼻子还不错,今天刚到了三十坛烈酒也被你闻了出来,等你们今天下工后,我请你们喝上一杯。”岳破连忙称谢。
一番客套,汉堡自下崖去,翅膀领了两人去换服衣,交代道:“张三李四,你们一会就先去殿前站着看看,当哑巴就好,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有事没事都别吭声。”两人诺诺应是。翅膀领二人到了正殿,与当班武士交代一番,寻了个角落让他们呆着。翅膀资历不⾼,但是深得杨莲亭的信任,其他人都未曾来为难他们。
岳破打量一番,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巨烛。老者⾝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林平之悄声问道:“那就是东方不败?”岳破笑道:“不是,东方不败和你一个德行,脸上没⽑地。”林平之早习惯了,问道:“你可有章程?”岳破哭丧着脸说道:“我实话于你说,我原本是想绑架杨莲亭,我还特意让曲丫头帮我做了把五岳令旗,冒充嵩山弟子,喂他吃颗毒药,然后让东方不败恭送我们下山,然后…嘿嘿!杨莲亭一挂,东方不败兵发嵩山给爱郎报仇,然后嵩山派没了,东方不败受此打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华山成了五岳之尊。你练好‘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开始做大侠,最先一件事,宰了武林公敌任我行。大家开心,大家満意,放鞭炮。”
林平之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杀任我行?”岳破转头森森一笑,林平之忙说:“我知道了,那现在你未来泰山也上崖来了,可再有什么章程?”岳破耷拉脑袋说:“我不知道,我那泰山定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但他不敢上来,打算肯定是有,两狼相搏。终究会死匹狼,看看再说吧!不过记得一会我叫你跑,你不许回头,别管我,千万听我地,我还可以和他们讨价还价,你就没那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