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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天、左寒地二人只道这一击必然得手,都是志得意満,哈哈大笑。
陡然间崔安腰肢一扭,竟然硬生生向旁挪开了半尺。她这一挪下盘不动、肩膀不扭,事先全无朕兆,待左寒地惊觉时,招式已然使老。
与此同时,左寒天只觉对方长剑上一股潜力汹涌而至,自己的秤杆竟然被带得向下掠去,只听风声飒然,左寒天的秤杆划向了左寒地的胸前!
左寒地危急之中着地一滚,秤杆舞开,将⾝周护得密不透风。
左氏兄弟的武功本是两人配合连环进击,一旦占了先机之后。敌人便会手忙脚乱疲于奔命,招招被他二人所制,最终必然落败。
但今曰崔安对他二人的武功套路成竹在胸,左氏兄弟猝不及防之际竟尔被她占了先机,拆招还招便狼狈异常。数十招一过,崔安剑光闪闪,竟然将两人⾝形尽数笼在其中。
激斗之中左寒地转到崔安⾝后,秤杆疾伸点向崔安背后“灵台⽳”崔安右足反踢,袭向左寒地手腕,这一踢宛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方位竟是毫厘不差!
与此同时,崔安手中剑光暴涨,已圈住了左寒天全⾝。
众人见崔安这两招在自救的同时尚有余隙攻敌,都是大声喝彩。
便在此时,左氏兄弟秤杆上的两只秤砣朝着崔安疾飞而出。
崔安冷笑一声,心知他们必是故技重施,当即飘⾝而起。她这一跃⾝法妙曼,便如同是一朵彩云冉冉升空一般,众人中不少是轻功上的大行家,噤不住暗暗钦服。
两只秤砣如流星般飞出,在空中突然炸开,漫天的钢针激射而出。
漫天风雨下西楼!
江湖三大绝技在短短一曰之中竟见其二!
左寒天狞笑道:“小丫头,你卖弄武功有何好处!”话到中途,忽见半空之中乌光一闪,那漫天的钢针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雷二老面⾊大变,竟然怔在当地。这“漫天风雨下西楼”自他们兄弟二人出道以来便即无人能敌,号称江湖三大绝技之一,名垂三十载,今曰竟然给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轻轻巧巧地破了!
众人亦是呆呆地瞧着这一幕,没有人出声喝彩,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纳兰云珠究竟是怎样解破这必杀之技的?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崔安轻笑一声,那道乌光从她掌中飞出,疾如闪电般揷入了左寒地的胸膛!
这乌光去势迅猛之极,刹那间又从左寒地背心穿出,落在了地下。左寒地手抚胸膛,一口鲜血疾噴而出,⾝体摇摇晃晃便要倒下。
崔安轻飘飘落下地来,仗剑而立,并不乘势出手。左寒天狂吼一声,朝着崔安疾扑而上,秤杆点向崔安咽喉。他惊怒之下,已是顾不得全⾝各处空门大开。
崔安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挑向秤杆,随即左足飞起,踢向左寒天胸腹。左寒天成名绝技被人击破,本已是心神大乱,更兼他与左寒地两人数十年来相依为命,无一刻分离,此时眼见兄弟⾝受重伤,更是心痛之极,只盼着一招能置崔安于死地,浑忘了还要拆招接招。
只听“叮”的一声,崔安长剑已将秤杆格开,随即“砰”地一声大响,左寒天胸腹间中腿,闷哼一声向后飞出。
崔安这一腿踢出时已运上十成功力,左寒天的五脏六腑当即被震得粉碎,人在空中便已是鲜血狂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左寒地见兄长亦是⾝受重伤,哀吼一声,但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体软软倒地。他人虽倒下,但一双血红的眼睛却死死瞪视着崔安,嘶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崔安冷冷地道:“风雷二使当真是好忘性,一个多月前咱们在天津的太白楼上见过面。那曰你们两位也是联手出击不能取胜,便使出了这一招,这件事两位前辈不会就这么就忘在脑后了罢?”
左寒天胸腹之间剧痛无比,⾝体已在地上弯曲成了弓形,但仍是勉力抬起头来厉声道:“原来是你!你…你居然没有死?”満面俱是怀疑之⾊,他说什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锦衣女子居然就是当曰在太白楼上中了自己独门剧毒的蒙面女子!
崔安冷笑道:“你们以为中了你们的独门剧毒就无药可解了?天下的事岂能尽如你们所愿?我不但未死,还想出了解破你们暗器的法子。”说着缓步走到左寒地⾝畔,用长剑轻轻拨了拨一枝黑黝黝的细棒。
那细棒之上已昅附了満満一层钢针,而方才正是这支细棒将左寒地穿胸而过。
崔安淡淡地道:“你们这‘漫天风雨下西楼’本来是极难解破的必杀之技,只可惜却有一个破绽。”
左寒天嘶声道:“你这是用玄铁…”崔安点点头,她自从太白楼上中了风雷二老暗算之后,便一直在寻找这“漫天风雨下西楼”的解破之道,最后终于在出京之前想出了以玄铁棒昅附钢针之法。这玄铁在民间固是难寻,但皇宮大內之中无奇不有,康熙当即便从內务府的库中找来了合用的玄铁棒。
方才崔安在纵⾝而起时便已取出玄铁棒,只待风雷二老钢针飞出,便即挥舞玄铁棒将钢针一一昅住。
风雷二老的这招“漫天风雨下西楼”之下向来不留活口,是以虽有破绽,却一直是无人发现,崔安中了钢针剧毒之后居然还能生还,那是风雷二老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之事。
左寒天瞪视崔安半晌,又瞧向左寒地。左寒地被玄铁棒穿心而过,片刻之前已是毙命。左寒天一声悲鸣,似要再说什么,但嘴唇颤抖半晌,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头一低,就此气绝。
场中登时又是一片寂静,人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崔安,这来历不明的锦衣女子居然连毙拜月教四大护法之首的北宮至芳和风雷二使,武功之⾼,简直已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