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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治仍是心悸未平,道:“当真没人么?马堂主没瞧错罢?”马万里从山道边的树林中大步走出,笑道:“不会有错,即便是教主就在此地,你我毒龙圣火齐发,只怕也是揷翅难飞!”
朱由治听他说得这般胆大,不由浑⾝一震,颤声道:“马堂主,你当真…”
马万里不待他说完便即打断道:“朱堂主,教主素曰为人你不会不知,咱们既然追随副教主走出了这一步,就算是再幡然悔悟,教主也不会轻轻饶过你我。如今教中上上下下已尽是副教主的势力,区区一个莫孤影,就算是再加上三大侍卫,又能成什么气候?教主的‘玄阴指’威力再大,也大不过你我毒龙圣火合力一击罢?”
杜晓月知道毒龙圣火两堂帮众训练有素,十几股毒水交织噴射,再加上霹雳风雷珠连珠齐发,一旦被他们包围,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以逃脫。他纵使镇定异常,眼见毒龙筒指向自己,仍是噤不住面⾊微变。
只见马万里缓缓举起右手,只待他手一向下,毒水便即要噴出。赵守信等一⼲锦衣侍卫倒也硬气,明知已是命在顷刻,却并不慌乱,俱是钢刀出鞘,双目炯炯地盯着四周。
便在此时,忽听马万里背后的树林中有人冷哼了一声,朱马二人是惊弓之鸟,齐声喝道:“什么…?”
这“人”尚未出口,一道人影已是如电而至,朱由治一见之下全⾝当即酥软,跪倒在地,嘶声道:“教主饶命…”
马万里嘴上虽硬,此时一见这人影已是胆战心惊,浑忘了抵抗,只觉背心一⿇,已被来人点中了背心⽳道,朱由治亦是随即被点倒在地。
只见这人⾝着圣火堂服饰,面上却蒙了一条黑巾。马万里惊道:“你…你是…?”
那人冷冷地道:“马堂主,你片刻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效忠教主,可一转⾝居然就敢说‘教主和三大侍卫能成什么气候’,胆子可当真是大得很哪!”
朱由治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冷笑一声,道:“教主接到杜左使的飞鸽传书,命我前来查看,哼哼,杜左使所言果然不假!你二人追随岳胜仙行叛教之事,该当何罪?”
朱由治见这人虽穿了圣火堂的服饰,但⾝材窈窕,又兼语声清脆,显是女子。想起方才杜晓月所说,出手掷回霹雳风雷珠的女子是教主⾝边三大侍卫之一,更是心惊⾁跳,后悔不该听了马万里之言,又赶回杀杜晓月灭口。
马万里亦是面⾊惨白,说不出话来。余下的毒龙圣火两堂帮众见堂主已被制住,投鼠忌器之下,俱是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冷冷地道:“杜左使,依你所见,这两人该当如何处置?”杜晓月早已瞧出这人是纳兰云珠所扮,心道:此时将这两人一刀杀却是易如反掌,但朱马二人一死,毒龙圣火两堂的势力不免又归了教主莫孤影,岳胜仙无力再起內乱,倒是大大的不妙。
当下踏上半步,微笑道:“自来如何处置教內叛徒,俱是出自教主一人专断,岂有杜某置喙之处?”说着走到二人⾝前,出手如电点了两人数处⽳道,朱马二人惊疑不定,马万里颤声道:“杜左使,你…”杜晓月冷冷地道:“我适才以教主所传手法点中了你二人的数处⽳道,一个月之內若无教主的独门解药,便即全⾝鲜血凝结而死,临死之前⾝受之惨,比青叶碧血丹更甚。”
朱马两人俱是大惊失⾊,拜月教中提起教主的青叶碧血丹,已是无人不是谈虎⾊变,若是比青叶碧血丹更甚,那⾝受之惨简直便是难以想象!
朱由治哀求道:“属下是一时糊涂,这才做出冒犯杜左使的事来,只求杜左使大发慈悲,在教主面前为我二人求求情,属下一定不忘杜左使的大恩大德!”
杜晓月见火候已到,微微一笑道:“杜某与两位堂主素无过节,自是不会特意为难。时下正值本教用人之际,两位堂主今后若能忠心追随教主,教主也定会网开一面。现下你二人率领各自属下立即离岛,只要一个月之內回到总坛,教主自会赐下解药。”
朱马二人此时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听教主会赐下解药,均是如逢大赦,诺诺连声,马万里大声道:“你们还不把家伙收起?”四周手持毒龙筒的黑衣人急忙将筒收入腰间,而圣火堂诸人也将手从腰间机括上放开,垂手而立。
杜晓月上前拍开两人⽳道,朱马两人顾不得手足酸⿇,立即带人下山而去。
直到看着这些人的⾝影消失在山林之间,杜晓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道:“这一次把他们吓得不轻,只怕是不会再有反复了。”
崔安方才跟踪在朱马二人⾝后,本是以防万一,不料无巧不巧,马万里还未下到山脚边接到了飞鸽传书。眼见得两人商议一番之后,由朱由治带领毒龙圣火两堂大部帮众上山截杀杜晓月,余人由马万里率领在左近搜索,看看是否埋伏下了教主的人手。
崔安见势不妙,当即悄悄点倒一名圣火堂下属,换上圣火堂服⾊,又以黑巾蒙面随行在后。四下里夜⾊漆黑,拜月教众人竟然无一人发觉,这才容她出其不意地冲出将朱马二人点倒。朱马二人在教主积威之下本就做贼心虚,再被杜晓月这一吓,自是再无怀疑,乖乖地率领下属出岛而去。
杜晓月抬头望望山顶,此时月已中天,夜空中繁星点点,耳边传来松涛海浪之声,似乎正是一个静谧恬美之夜。但谁能想到,在这夜⾊之下,竟然隐蔵着如许杀机!
今夜能否安然度过?他实在是毫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