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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红⾊的血从李医生的小腿的伤口中缓缓地流了出来。李医生还来不及反应,但见女人解下了挂在胸前的银管,拔开了盖子,并轻轻敲了三下。敲击完毕,只见一条透明的独眼小蛇从管子里爬了出来,并围着女人的右手前臂缠绕了一圈。
“洪千峰养大的血虬,不知道威力如何…”女人说着,嘴角的阴笑扩得更大了。然后,只见女人轻轻击了三下掌,那条独眼小蛇迅速地爬到了地上,并朝着李医生爬了过去…
独眼小蛇飞到了李医生流血的那只脚边地攀上了李医生的脚,并霍地收紧了⾝体,像一条韧劲十足的绳索,绕着将李医生的那只脚,紧紧地缠绕了一圈。
李医生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那条独眼小蛇趁机爬到了李医生流血的伤口处,低头便开始昅食李医生腿上流下来的鲜血。随着血液源源不断地入进独眼小蛇的⾝体,独眼小蛇渐渐被染成了血红⾊。到了最后,独眼小蛇的整个⾝体都因为昅血,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
李医生是军校毕业的,练过武术和散打,⾝手和反应都不错。所以,他虽被独眼小蛇紧紧地缠住了脚,不方便动弹,却也反应极快,右脚蹬地,左脚趁机踩住了独眼小蛇垂在地上的尾巴,硬生生地将独眼小蛇从他的腿上拽了下来。
独眼小蛇受到了李医生的攻击后,忽然绷紧了⾝体,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李医生的面颊便激过来!虽然独眼小蛇的攻击来得突然而烈猛,可是,李医生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也反应极快地一个跄⾝,⾝体一矮避开了独眼小蛇的袭击。
虽然独眼小蛇的袭击失了准,女人脸上也丝毫没有失落的表情,反而阴狠至极地笑了起来。伴随着她的阴笑,那条独眼小蛇忽然张开了大嘴,对着李医生吐出了一阵带有臭鸡蛋气味的恶气,呛得李医生眼泪横流,只得暂时闭上了眼睛。
等李医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条独眼小蛇的血盆大口已经近眼前了。蛇口內两颗大硕的紫红⾊毒牙,像两把淬过剧毒的尖刀,朝着李医生的喉管便割了过来。李医生猝不及防,只得一个狼狈的右侧⾝,勉強避开了独眼小蛇的袭击。
连番的攻击失败,似乎激怒了那条独眼小蛇,只见它⾼⾼地昂起了蛇头,蛇⾝蜷成了两个连续的“S”形,并像一道恶浪一样,剧烈地摆动了起来。下一瞬间,独眼小蛇的⾝体忽然变得像血一样鲜红。
房间內的杀气刹那间凝重了起来,李医生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悄悄地退到了桌边,将桌上的手术刀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李医生的举动,全都被站在一旁的女人尽收眼底。她冷笑了一声,忽然一个箭步冲将了上来,一下子便将李医生扑倒在了地上,左手揪住了李医生的领口,右手便要夺下李医生手中的水果刀。
祸不单行。就在这时,独眼小蛇也张开了它的毒口,剧毒的头舌,像一个正在⾼速运转的电钻头,以极快的速度向李医生袭了过来,蛇舌碰到了女人头上的白玉发簪,发簪受到毒液的腐蚀,顷刻间便冒出了黑烟。
眼看剧毒的蛇舌就要碰到自己的⾝体了,李医生把心一横,果断地放弃了对女人的抵抗,并用尽全⾝的力气,挣脫了握着水果刀的右手。就在此时,独眼小蛇是毒舌刚好攻到了距李医生便只有不到半寸不到的地方。
生死在此一搏!李医生把心一横,果断地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拼尽了全⾝的力气,照着独眼小蛇吐出的蛇舌奋力斩了下去!
蛇舌被砍断了一半,黑血如水注一般噴涌了出来。李医生连忙闪到一边,当下黑血便噴到了地上,一时间只听到“吧吱”的腐蚀声,黑烟四起,地砖上竟然被灼出了一个碗大的洞。
独眼小蛇吃痛,⾝子像拨浪鼓一样剧烈地摆动了起来,李医生几乎可以清晰地看见蛇⾝內流动的血液、蠕动的內脏和散布在血管里一团一团的毒气随着独眼小蛇的动扭而被不断地挤庒着。
战局扭转,李医生不敢措失时机,趁机挥舞水果刀,一举割破了小蛇的独眼。独眼一失,小蛇痛苦地扭曲着⾝体,体內的血液和內脏渐渐由猩红变成了墨黑。然后小蛇的⾝体先是仿佛燃尽的木炭一样,变成了一团焦黑,进而化成了一堆黑灰,然后迅速蔓延“哗啦哗啦”地散了一室的飞灰。
见到飞灰,李医生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可是女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还来不及反应,散落的飞灰很快便迷住了她的眼睛。一时间只听到肌⾁被腐蚀发出的“滋滋”声,女人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眼中霎时流出了黑红⾊的血液。
丧目之痛,让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伏在地上,仰天大号了起来。那哭叫之声凄厉尖啸,带着她痛失双目的极度悲凉形成了一道极尖的音浪,恍若万嘲奔腾,万江归海,振聋发聩。
李医生静默地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听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曰,何必当初…”说完这句话,李医生忽然感到惶恐不已,仿似有一片黑⾊的云正悄然地在心间降下,遮蔽了那里的阳光,放出了恶龙般的急电和狂嘲般的惊雷巨响。
听见李医生的话,女人带血的脸庞猛地**了一下,嘴角不服输地弯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一定会报仇的!我发誓!”
撂下这句话,女人终于耗尽了全⾝的真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烂成了一个黑⾊的窟窿,而她自己也被从眼睛噴射而出的猩血染成了血人。
惨烈的一幕,让李医生目不忍视,心中的阴霾忽然像炸开了一般,为他带来了更多的闪电和惊雷。心里的一场大雨,就这么急速而不可预期地降下了,李医生根本不及撑伞,便被这场滂沱心雨彻底地淋湿了…
逃离了那个満是血泊的房间后,李医生并没有回家。他漫无目的地在城里逛荡了夜一之后,便带着那本残书,跳上了去往昆明的火车。离开了工作和生活过了36个年头的故乡。
他没有向单位辞职,没有回家再见⺟亲和儿子一面,他告诉任何人他将要去哪里,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