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今晚一起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事,而且还有生学要教。”一边善意地回绝同事邀约,常娥一边从衣柜取出自己的随⾝物品。
大型公司一般都有专门更衣室,更衣室里的衣柜也代表了又一个人私
立独空间。虽然这多在一些有固定制服要求的公司里,但当人性化的公司文化开始蔓延时,为了加強公司內部员工谐和气氛,一些小型公司也开始将更衣室当成了必要的建设重点。
虽然常娥只是独臂,在会计事务所也只是见习生待遇,但却不是说她人缘就不好。
毕竟人长得美,那种清秀卓雅的孤⾼更能昅引所有人目光。
“真的吗?你现在到底搬到什么地方了,怎么下班后这么忙?这次可是大家一起去,你也一起来吧!家里的事少一天也不要紧。”
听着一旁同事劝诱,关上衣柜时,常娥也觉得有些困惑。
虽然她与易柳的关系很暧昧,但说实话,她还是没想太多。不但没将易柳当情侣,也没有将他当成亲人的意思。可为什么自己总能在易柳面前显得那么自在,那么放肆、轻狂,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易柳个头矮小的缘故?可同样矮小的男人社会上并不少见,她都从未对那些男人动过心,何况还是每曰悉心照料易柳一切。
不过,想想易柳交给自己的一百多万,大概在自己对易柳放心前,他就没怎么戒备自己吧!
“常娥,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看到常娥突然发起怔来,一旁同事也将小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没什么,我也一起去吧!你等我先打个电话。”
对于自己的突然发怔,常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感到自己不能再为易柳放弃与同事间的交流了。何况易柳在外夜宿的状况并不少见,且次次都是为了女人。如果不是两天前的交代,或许自己还一直不清不楚。
掏出机手,常娥又看着机手想了一会。
两人住一起这么久,竟然一次都没有通过电话。虽然这有自己不愿多管易柳如何在外应酬的想法,但说实话,常娥是真想看看,到底两人谁会先打电话给对方。
没想到这竟会成为两人通话的开始,常娥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滴噜噜噜,滴噜噜噜…”
常娥与易柳一样,同样没在机手上弄什么音乐铃声。
她虽然不像易柳那么怕⿇烦,但更不想任何人通过机手铃声窥测到自己心声,或是对自己另眼相看。毕竟她只有一只手,不想承受这种无谓关注。例如她早年就曾使用过一首老歌『我要飞』的音乐铃声,但每次铃声响起都会引来众多窥视她独臂的目光,直接导致她彻底放弃了所有音乐铃声。
“咦!”当常娥看清机手上显示出易柳的号码时,嘴中轻声惊讶了一下,立即欣喜地拿到耳边接听起来。
毕竟随着这个电话,那就不是自己先打电话给易柳,而是易柳先打电话给自己。
或许一般人不太看重这些,但以常娥和易柳的同租关系,还是难免有所计较。
“喂!是易柳吗?”
“是的!常娥。今晚有客人到我们家去,你能不能准备一下。”
一边打电话给常娥,易柳就一边头痛。艾捷可转了半天,居然没对自己有任何进一步要求,只是提出要去自己家里看看的想法,而且还不准他有任何隐瞒。看着她锐利的双眼,易柳就知道怎么都瞒不过她自己与女人同租的事情,所以只能提前与常娥打声招呼。乍听这话,常娥却有些稍稍不満。
两人虽然没有任何约定,但仿佛已经隐隐达成了不得带人到家里去的默契,不然常娥也不会在家中将服衣穿得那么曝露。
现在突然听到易柳要带人回家,常娥不噤带着一些怨气道:“你说什么?你要带人回家?她是什么人,是女人吗?如果是这样,要不要我回避。”
“你,你不要误会了,那虽然不是导领,但却是在工作中必须照应的上级,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接收太企业总要与李氏家族其他势力打交道,对方要来视察我的家庭状况,我也没办法拒绝。”
拒绝?易柳从未想过要拒绝艾捷可,只是因为艾捷可的怪异喜好,他只好先将她定义为上级或敌人。
而在听到易柳辩解后,常娥惊讶一下也理解了,只是放轻声音道:“怎么是这样?那以后如果还有这种状况,我仍要出面接待吗?”
“张部长说你不会介意的,对方是个国美精算师。”说出这话时,易柳有些不解,虽然艾捷可的状况有些特殊,但他也知道常娥不喜欢访客的理由。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张顺那么有把握常娥会接受艾捷可到自己家中逗留的事。
“什么?你说真的,那是一个国美精算师,张顺学姐确定了?”
“…是的,她是李氏家族新聘任的国美精算师,本⾝也是一个国美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你带她回家吧!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对了,她应该是个女人吧!我想你不会随便让男人来我们家的,还是你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不得不接受她来访?不然她为什么不去张顺学姐家,却要来你这个新人家里。”
听到对方是个国美精算师时,常娥脸上立即露出了奋兴喜⾊。
不过在答应下来前,她还是要确定一些事,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令人欣喜的国美精算师。
“…这个,她是有些小⽑病。”没想到常娥竟然这么『睿智』,易柳也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一切。
虽然易柳在决断力、主动性上已不需要任何人教导,但对于这类体察细微的睿智,易柳还是深感自己不足,知道自己的一流白领之路还很漫长。
听完易柳満脸汗颜的解释后,常娥脸上不噤露出一丝谑笑。原来这事还是易柳惹来的风流债,只是没想到却便宜了自己。怪不得张顺会说自己不反对,对于精算师,自己可是誓在必得。
不知常娥如何考虑,但她既然答应下来,又没有取笑自己,易柳还是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刚刚放下机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地威胁道:“易小妹,你是在和什么女人讲电话,难道你已经与女人同居了,你还真行!刚出校门就开始左拥右抱,却在学校里装着像个初哥的样子,信不信我告诉林雅。”
林雅就是易柳在B大入学时曾经打赌追求过的女生,虽然不是校花级别,但至少也可以说得上是个系花。
当初易柳也是凭着自己在赌运上的自信追求林雅,却没想到第一次证明了自己赌运也有失败的时候。
自此他就将林雅视为了洪水猛兽般人物,再不敢轻易招惹,却被人渐渐当成了他是在惧怕林雅。
扭脸一看,易柳就发现⻩敏快要贴到自己⾝上来了,怪不得自己耳朵觉得热烘烘的。
出于吓吓她的想法,易柳伸手在她庇股上一抓、一捏,感受了一下同龄的圆挺翘臋,啐笑着说道:“⻩敏你⼲什么!既然你已知道我不是个雏儿,你还敢来招惹我。”
“哼,怕什么,虽然你已经滚到女人堆里去了,还不是个被女人吃的主,或者你又敢主动吃了我?”
说话的时候,⻩敏不退反进。
伸手一抓,不但勾住了易柳摸上自己臋部的手臂,更是紧紧抱在怀中,饱満的双峰也紧紧挤在易柳胳膊上,双眼中带上了一丝引勾味道。
如果说⻩敏开始时不知道特勤部的工作范围,对易柳感趣兴也只是因为他在张顺几个导领面前表现得非常特殊,显然已拥有了一定地位的话。那在知道特勤部曾经参与了⾼达十亿欧元的企业大置换超级交易,更是直接接触到李氏家族核心阶层后,⻩敏就真打起易柳的主意了。
看着⻩敏望渴的目光,易柳当即怔住了。
在与女性有过多次交往后,他当然知道⻩敏眼中蕴涵着怎样的欲望。
屋中现在只有两人,这也不是监管部选定的几个驻地房间,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店酒套房。易柳是因为要给常娥打电话才找⻩敏要了个房间,却没想到她什么时候也跟着跑进来了。
两人互望着,屋中温度也渐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