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柳不在赌局中『破运』,或者说,如果易柳不在这时真正『破运』,赫尔默相信以自己⾼涨的势头绝对能凭实力赢下易柳。可易柳偏偏在他势头正涨的时候开始『破运』了。虽然这的确会减消他的赌运,但也等于冲抵了赫尔默的上升势头。
在双方运势同时下降时,本⾝赌运就占优,又握有主动权的易柳无疑把握着更大的全局优势。
“这,这小子,他居然在这时『破运』?摆明是不想给赫尔默机会,够狠,我喜欢。”
看到易柳的动作,包厢中的茶发男人开始欢呼鼓舞,显然很満意易柳的表现。
凝了凝双眼,赫尔默却只能肃着脸道:“易先生,你用得着这样吗?还是说你并不想赌?”
横了赫尔默一眼,易柳可不会受他言语影响。何况在职业赌徒中,根本没有怜悯一说。
撇了撇嘴,易柳就说道:“怎么,你以为个个赌徒都像你们一样,没事就喜欢无事生非?我是只要能赢就行,可不在乎十亿、二十亿小钱。所以现在不是我要如何证明自己,而是你想怎么证明自己的问题。但如果情况不变,你能证明自己也是毫无价值的事。所以我就姑且给你加点难度,创造点价值,这不是很好吗?”
“呵!”、“犀利!”
再次听到易柳的揶揄话语,一⼲职业赌徒全都哗然惊笑出声。
这么明显的赌局走向,他们同样看得出来。
可是易柳不但用『破运』封锁了赫尔默反击,更用言语给自己争得了颜面,这样的事情在西方人为主的职业赌界中的确很少见。
“你有把握自己能赢?”
“把握?做这种事情还需要把握才能做吗?”
再次听到易柳毫不客气的反击,赫尔默无奈地在心中苦笑一下,除了暗自埋怨自己多嘴外,并不会再与易柳做口舌之争。对于职业赌徒来说,不管他们赌局之外有什么纷争,赌桌都是唯一能用来辨别对错的工具。
即便某人确实有什么不对,只要他能在赌局上赢了对手,自然就在职业赌界拥有了真理。输家若是不服气,完全可以退出职业赌界以获得安静、平等的生活。
赌局重新开始,面对赫尔默这样的对手,『破运』后的易柳自然全无赢的机会。
第四局,赫尔默是草花9、方块10,易柳是黑桃6、红心7、红心2、草花7爆牌;
第五局,赫尔默是红心2、黑桃、方块9共二十一点,易柳则是草花3、黑桃8、草花9选择放弃;
第六局,赫尔默是方块、黑桃A王牌,易柳是黑桃4、红心5、方块2、草花10,虽然同样是二十一点,但还是输给了赫尔默的王牌。
连着三局『破运』,直落三局败北。双方迅速战成3∶3,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虽然易柳不怎么在乎,但在看到3∶3结果时,所有人再次骚乱起来,因为他们同样看到了易柳三次明显的『破运』。不过与易柳的上升势头缓慢不同,赫尔默的牌面升势显得更为強劲,这也让众人开始为赌局的走向担心起来。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怎么能连着三局『破运』呢?这不是将大好形式拱手让给了赫尔默,难道他根本就没想赢?”
还在包厢中男人露出疑惑、不満时,赫尔默更是不会迟疑,紧接着自己正在上升的強势赌运,迅速开始将牌发下。
第七局,赫尔默的明牌是红心,不用翻开暗牌,他就知道肯定是红心A。
可是看着易柳的明牌是黑桃A,接着翻开的暗牌又是黑桃时,不但赫尔默的神情僵住了,赌场中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看着这一幕,李萍就有些惊讶道:“詹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难道易柳没赢吗?我记得王牌比较时,黑桃应该強过红心吧!”
“赢,当然是易柳赢了,但他赢得也太匪夷所思了。谁都可以看出赫尔默的赌运正处于上升期,易柳的赌运却因为『破运』而有所波折。但他竟然这样还能在不『破运』的状况下強行用黑桃王牌庒下赫尔默的红心王牌,难道他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转世。”
“喂喂,詹妮,你别胡扯乱说好不好,我虽然不是不信赌运之神,但你也别说我是什么『违约女神』转世行不行。不说这靠不靠谱,我可是男的,哪来什么女神!”
听到詹妮解说,易柳立即惊笑出声,瞪了她一眼。
詹妮却没轻饶过他,伸手拧了拧易柳左脸就谑笑道:“易柳,你说谁靠不靠谱啊!你给大家看看,你这脸蛋像男人吗?谁看着都是个小娘娘腔不是。”
“呵呵呵,呵呵…”看着易柳被詹妮戏谑,不但李萍、姚琳笑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赌场客人也开始跟着讪笑出声。
不说易柳是不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转世,他与赫尔默的赌局的确有些违背了职业赌界规律。唯一能做解释的就是易柳的赌运绝对在赫尔默之上,而且还是赌技无法弥补的赌运。
“強,真的很強,,,,詹妮小乖乖,你再掐,你再多掐掐他啊!”与赌场客人一样反应过来,包厢中的茶发男人却开始奋兴出声。不但两眼放光,更是因为詹妮与易柳的嬉闹而奋兴不已。
心中轻叹一声,直到易柳摆脫了詹妮纠缠,赫尔默才点点头说道:“易先生,我们继续吧!”
“好的,我们继续。”
赌局重新开始,虽然赫尔默并没表现出什么投降颓势,但事情已再无波澜。虽然易柳又用『破运』输了一局,但最后的连赢两局还是让他笑到了最后。
6∶4,如同上次帕妮的翻版,易柳无意在赌场赢一百亿,二十亿就足以了。
“易先生,恭喜你,这真是一次伟大的赌局!”
赌局结束,克特勒第一个走上来祝贺易柳。不是用精彩,而是用伟大来形容两人的赌局。毕竟谁都能看出来,整场赌局都在易柳的掌握中,他对赫尔默也拥有着无可比拟的赌运优势。
想起前面易柳就说过单凭赌技无法赢下赫尔默的暗示,克特勒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里哪里!克特勒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生手罢了。”
“易先生你才是不要谦虚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易先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克特勒的地方,尽管可以打这个电话。”
“好的,一定。”
虽然易柳只像应付普通人一样敷衍克特勒,甚至都没将自己的名片回敬克特勒。但居然克特勒一点都没在意,在场的职业赌徒竟然也一个个将自己的名片奉上了易柳手中,好像他们都将能为易柳服务当成了一种荣耀。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易柳也不想一个个记住那么多人,只好先将名片一张张收下再说。
待到一⼲赌徒表示完敬意退下时,赫尔默也从赌桌上站起来说道:“易先生,谢谢你今曰的指教,希望三年后我们还有交手的机会。”
“一定,一定。”
一边与赫尔默握手寒暄,易柳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中。三年后?他才不想管三年后又该⼲些什么呢!
等到易柳与赫尔默握手完毕,詹妮和李萍立即保护着易柳离开。她们都知道易柳现在已成了众矢之的,不但詹妮不想易柳接触更多人,李萍更希望早些收获自己的快乐果实。
回到房间,李萍立即揪住易柳的衣领说道:“易柳,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职业赌徒,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时间不长了,其实这还与李萍你有些关系。”
知道无法隐瞒下去,易柳也不觉得这事还有隐瞒的必要,很快就将通过朱文贞找雷副董⿇烦,然后与雷氏兄妹牵上关系,再由朱文贞替自己安排帕妮做赌技师傅的事情说了说。
说完易柳就笑道:“李萍,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来得及学一些小花招,根本没时间正儿八经学赌技,也不想学什么赌技,所以才不愿陪你上赌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职业赌徒在⾝边,除非别人存心让你,不然你是很难赢的。”
“哼,哼哼,你管我赢不赢啊!我又不是为了赢钱才博赌,但你到好,一玩就给我玩个二十亿出来,看来我回去还得菗打菗打雷家了。”
不管李萍是意思,易柳可不想顾虑太多,哄哄她也就结束了。
不过听完易柳解释,詹妮却更为吃惊。因为他根本就不算学过赌技,甚至不是个真正的职业赌徒,只是借着赌徒之名,利用赌运赢下赫尔默。例如他每次洗牌、砌牌都没有技术可言,这就更可以想知他的赌运恐怖之处。
可是,易柳最初与帕妮相遇时的赌运并没有这么恐怖,詹妮根本不明白他的赌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強。
还是说这与易柳曾在赌局中『破运』有关,詹妮知道自己必须找时间研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