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祥贸易总务部同样在十六层,易柳的暗示却更让人吃惊。
烧服衣?这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必要?固然能吓人,但谁也看不出能起什么作用,还有烧服衣的理由又是什么。
没等⻩敏跑回来,李瑛就沉着脸说道:“易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盯着他们几个保镖不放,你到底想⼲什么。”
“⼲什么?如果我收拾不了他们,又收拾得了你们吗?当然,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打骂他们,也绝对打骂不过他们。不过我如果想给他们建几个衣冠冢,没人能拦得住,也没有你来多事的必要吧!”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易柳的话立即听得张顺菗笑出声,但包括保镖首领在內,几个保镖的脸⾊却同时沉了沉。
⻩敏去的地方并不远,所以回来的也挺快。不一会,她就两手各提一个五升油壶,兴冲冲地奔回来道:“好了,易柳,酒精来了。”
“很好,把服衣都脫掉丢到地上。”
伸手接过一个油壶,易柳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向几个保镖示意了一下。用油壶来装酒精,只有大公司才会这么夸张。当然,他也得确认一下里面是否是酒精。
或许易柳没将自己意图说出来,那些保镖还会听他的话。但既然易柳已经明目张胆地做出了想烧服衣的架势,他们自然也有了自己想法。
凝着双目,保镖首领就沉着脸道:“对不起,易助理,我看不出你这样做有什么必要,恕我不能从命。”
“是吗?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给我烧它,还是给我烧你!”说完易柳右手一甩,手上已经揭开盖的油壶立即抖向了保镖首领。
“哗!”一声,抖出来的酒精瞬间洒満了保镖半⾝,看得众人立即哗然起来。
没等保镖反应过来,易柳就放低声音,冷冷地说道:“我问你,知不知道纵火罪是怎么判的。好像就是3~10年吧!当然,如果你要傻傻地给烧死就得除外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烧死,你想想李大人给你的命令,你认为他在你、我之间会选择保你还是保我。”
“还有,你不要和我胡扯什么维护李氏家族尊严的蠢话,不说你这⾝服衣根本就不是李氏家族标准制服,上面的李氏家族徽章我都已经先叫你取下来了,我要烧你服衣,你凭什么跟我横?如果真的烧起来,我百分之百可以得到假释,而你呢?百分之百会破相。为了一件一文不名的服衣破相,你想你的老婆、孩子会怎么看你,想想你的老⺟会怎么看你。恐怕她们都不会以你为荣,只会以你为聇,说出去都怕丢尽全家的脸吧!”
“当然,如果你不怕全家陪你丢脸,我保证,以后我会天天让人上门给你烧一件服衣,烧到你自己烧死自己为止。”
“嘶!”随着一阵菗气声传来,周围的人都噤不住倒退了一步。易柳的话不但毒,而且是恶毒,直接就将闷棍敲到了对方妻儿老小⾝上。
神情僵硬了一下,保镖首领的脸⾊很快⾊厉內荏道:“好,你、你狠,我保证…”
“闭嘴!你真不想活了?对我说狠话前,你先称称自己有多少斤两,看看李德生到底会保你还是保我!如果你敢当众威胁我,不用我收拾你,我保证李德生明天就会把你的妻儿老小沉到印度洋海沟里!还是你认为李德生会容忍一个不知轻重的人留在⾝边。想想你以前知道李德生多少秘密,要是你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点以下犯上、挟私以报的意图,他会不会剥了你的皮,菗了你的骨。”
“啪!”随着易柳的厉声呵斥,保镖首领的脸⾊立即由怒气变成苍白,手上一颤,搭在肩上的服衣也掉落下地。
对于自己与保镖首领谁在李大人心目中更重的事,易柳根本不担心。
李大人不可能要一个白领去听从保镖指挥,而是因为自己的存在,他才将保镖特意派到T祥贸易来斟酌行事。
看到已将保镖首领吓住,易柳立即向旁边几个保镖叱道:“怎么?连你们首领都已经将服衣丢下了,你们还敢在这里给我胡闹?或许我可以跟你们首领客气一下,但你们认为我还会同你们客气。”
“呲!”嘴中再次菗出一口冷气,看到保镖首领仍是満脸苍白的样子,几个保镖不敢迟疑,惊得赶紧将服衣一起从手臂上丢下。
手上酒精一抖,在将那些服衣踢成一堆后,易柳也掏出一支用来点雪茄的长火柴,点燃了就扔下去。
“轰!”一声,随着地上的服衣烧起来,所有人的脸都映红了。
看着火焰熊熊燃烧的样子,谁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都知道,这些保镖以后永远在易柳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当然,他们不是没有报复之心,只是在报复前如果还要掂量掂量彼此轻重,相信没人还敢动手。
或许白领可以靠业绩、靠能力翻⾝,但保镖又要靠什么翻⾝?靠忠诚、靠武勇。
可现在他们想要触动的就是忠诚那块绝对不能碰触的噤地,虽然觉得易柳有些过分,李眈、李瑛也不敢在这时多说什么。
他们知道,易柳的真正目标并不是那些保镖,而是他们这些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打掉保镖们的保护伞,易柳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动手。
他们现在急需地是寻找对策,而不是为别人的死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