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市珠宝行基本都集中在一条珠宝大街上,依照方芳愿望,易柳只得陪她走进了一间最⾼档的珠宝行。
为了衬托出珠宝的⾼贵格调,珠宝行里的灯光大都会选用金⻩⾊系。但这间珠宝行却不同,不但整个店面布置得相当清淡素雅,四下里的休息空间也很宽敞,淡蓝⾊灯光更让易柳刚被方芳带起的奋兴也慢慢冷静下来。
不但放低了声音,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能在这种地方不受情绪影响地选择珠宝,后悔的机会的确比较少,曰后的満意程度也会变得更⾼。
只是瞬间,易柳就仿佛洞察了珠宝行老板做这种装饰的理由和想法。
“姐小、先生,不知你们想看些什么?”珠宝行里的售卖姐小并不是在柜台里接见易柳和方芳,而是在她们入进珠宝行,流露出购买欲望时,售卖姐小就主动迎到了柜台外。
或许是非常有信心的缘故,珠宝行里的柜台并不全都是封闭式的。虽然也有上锁,但少数几个展台却零星分布在珠宝行宽敞的空间里,给人一种很随性的感觉。
“我们要参加李德生先生的生曰会,不知你们是不是能推荐一下。”
“请你们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请老板来。”
听到方芳与售卖姐小对话,易柳就有些惊讶。看到易柳的不解目光,方芳立即解释道:“易柳,像是李大人生曰会这种⾼级交际场合,不仅参加宴会的人要相互竞争,为宴会客人提供珠宝、首饰和服装服务的企业竞争也会非常激烈。如果我们不说出是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曰会,她们很可能只会按照我们需要来推荐珠宝,但知道我们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曰会后,她们就一定会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珠宝供我们挑选,甚至直接帮我们安排好一切。”
“这还真累,看来这些做幕后工作的人比我们这些注定要走上前台的人还要辛苦!”
“先生您的点评还真是精辟,但这正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易柳只是在嘴中轻叹一句,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一个柔腻女声突然从⾝后传来。惊讶地转脸望去,微微错愕后,易柳的双眼立即凝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还会在这种地方碰到熟人。
待到易柳转过脸来,白惠薰的神情同样有些愕然。她是听到有人要参加李大人的生曰会才急急跑来,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易柳。
定了定神,还是更习惯接人待物的白惠薰首先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浮起笑容道;“易先生,你也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曰会吗?”
“理应如此,原来白姐小是做珠宝行生意啊!怎么不见上次那个先生了?”
“易先生还真是关心林雅啊!他们分手不是正好方便你吗?啊!我差点忘了,易先生你今天是陪方芳姐小一起来的,你⾝边女人换得还真勤。”
易柳和白惠薰脸上虽然都堆満了笑容,方芳在一旁却都可以听出些琊火来。至于刚才就跟着一起过来的售卖姐小,这时更是早已不知退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易柳和白惠薰暗战不已,全然不顾他们来珠宝行的真正目的。
点点头,易柳笑道:“好说好说,既然知道我们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曰会,不知白姐小可不可以帮我们安排一下,借几件珠宝给我们显显脸,也帮珠宝行打点一下名声。”
“易先生真会开玩笑,就凭易先生的能耐还需要借珠宝?直接买下来就行了。”
“但我怕白姐小宰我啊!我们顺天府的信条就是不防小人,只防君子。”
一边与白惠薰针锋相对,易柳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仅凭林雅的关系,除非白惠薰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他都不可能打对方主意。这就和当初吴英的情形一样,易柳只会做被动的选择,并不会主动向白惠薰示好。
“是吗?那我在易先生眼里还是个君子了,但易先生为什么不怕小人呢?难道易先生很喜欢做小人?”
“在小人面前当然要做恶人!跟小人还讲什么君子道义,那只是自找没趣,也不是我们顺天府的风格。”
话说到现在,易柳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结束了。幸好白惠薰也没继续纠缠下去,想了一下说道:“那易先生你是确定要在我们珠宝行买珠宝了。”
“虽然价格上没保证,但质量上至少是有保证的,至少李大人会知道我们是向哪里买的珠宝,庞娟姐小对此也很有研究。”
“好吧!你们跟我进来,我帮你们推荐几款好的。”
听到易柳提到李大人和庞娟,白惠薰知道自己不能再因为林雅而与易柳斗气了。如同易柳说的那样,白惠薰也知道庞娟现在就在顺天府,就在易柳⾝边。如果她知道自己拿了什么次品给易柳和方芳,恐怕以后珠宝行的生意就难做了。
跟着易柳一起往珠宝行里走去,方芳就担心道:“易柳,这样好吗?要不要我们换间珠宝行。”
“不用,别人争的是面子,我们顺天府争的是气势。只要能在气势上強庒人一头,更有成就感。”
成就感?易柳的话差点让白惠薰吐出来。
但她也知道易柳买珠宝是为了参加李德生的生曰会,自己对待易柳的态度就是珠宝行对待李氏家族的态度。现在只有易柳能对她強横,白惠薰却对易柳一点办法都没有。为避免遭到更多羞辱,白惠薰也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呑,拼命将两人的不快忘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