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要十亿美金赌一次?他是在玩我们吗?”
与易柳稍做接触后,商百益立即找到了华兴社社长。
与华兴社其他男人都是一副英俊倜傥、风流潇洒的样子不同,华兴社社长却长着一副猪脑肥肠的大巨⾝板。可即便如此,端坐在大班椅上,商百益却看到华兴社社长的⾝体在一阵阵微微前挺。可见在大班桌下肯定蔵着个女人,不然他也不会老老实实坐在大班椅上接见自己。
只是,华兴社的社长并不是以长相英俊来决定归属,不是社长拥有足够头脑、足够权势,他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知道自己没有与社长对抗的能力,商百益脸⾊不变道:“事实上他并没有玩我们,他现在参加的赌局的确都是十亿美金一次。”
“我不相信,这么大赌局,即便他是世界赌王,一生又能有几次。”华兴社社长一脸不満道。
“这并不奇怪,他至今只赌了两次,两次对手都是职业赌界顶尖的世界赌王,一次是第三赌王,一次是第七赌王,可以证明他的赌技、赌运并不是侥幸。除非有足够利益、足够分量对手,他的确有理由拒绝任何人的拉拢。”
“第三赌王?第七赌王?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再怎么说,博赌不过就是一种琊门歪道,哪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你再去找他试一试,不然我们就从赌字下手抓他。虽然国外不噤赌,国內却严噤博赌,而且还赌这么大,想不缴税,没门。”
“缴税?但是社长,前两天…”商百益有些迟疑道。
“你当我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吗?还是你以为我也会那么笨?这次我一定会让他好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最后的机会。我不想在这事上耽搁太久,明天你就这样,这样…”华兴社社长一脸恨恨地说道。
不可能头摇,只能不住点头,商百益非常明白华兴社社长冷静时的手腕、狂疯时的手段。
“怎么没完没了了?”
第二天一早,易柳与孟江雨从濠店酒中走出,正准备一起前往玢乐娱时,一辆熟悉的宾利车就慢慢驶到两人⾝前。
摇下车窗,商百益说道:“易社长,可以再谈一次吗?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知道华兴社不可能为自己找来十亿美金以上赌局,易柳微微质问了一句。因为这如果真是最后一次,他到不妨再与对方谈谈,不然易柳也不想继续下去。
点点头,商百益脸⾊略微冷淡地说道:“我保证这的确是最后一次。”
看到商百益脸⾊不善,易柳轻哼一声道:“好吧!我就看看你们能说些什么,小雨,你先回玢乐娱。”
“易社长,你要当心,最好不要过于违逆华兴社。”不知道该对易柳说些什么,孟江雨点了点头,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先行离开了。
上车后,宾利车內没有任何女人,不但易柳不想与商百益寒暄,车子开出许久,商百益竟然也没对易柳开口说一句话。
不知商百益为什么这么沉默,易柳也⼲脆闭嘴不说,誓要看看对方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看看谁能憋得久。不过,随着车子越驶越远,也是越驶越近,易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狐疑之⾊。
直到车子开到T祥贸易大楼门前停住,商百益这才一整脸道:“易助理,到了,既然这已是最后一次,不知易助理可不可以允许我们到顺天府去谈,也让我见识、见识顺天府的独特风貌。”
“你想见识顺天府?…我问问再说。”
虽说顺天府有许多秘密,但在对方已知道自己在中东的赌局后,那就不算真正秘密了。可即便如此,易柳也不敢随便招呼商百益一起到顺天府议事,只得先打电话向张顺询问一下。
接到易柳电话时,张顺仍在桌上努力工作着,但她的思绪却没有完全放在工作上,因为最近几天事情已经表明有人将要狗急跳墙了。
“什么?你说商百益想到顺天府议事?议什么事?为什么要到顺天府?”
“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想到顺天府议事?但这两天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不想将徐少雄的事情牵扯进来,易柳先将X华兴店酒两个保镖,以及商百益与自己商谈的內容都在机手中对张顺说了说。
虽然从已了解的消息中,商百益并不奇怪易柳还会‘向上’请示,但他却没料到易柳竟会毫不隐瞒地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这就说明易柳对顺天府来说很可能没有任何秘密,自己就不能采用裂分双方关系的策略了。
“哦?还有这种炸膛方法啊!那你还担心什么。过一小时,过一小时你再带他上来吧!我们一定会倒履相迎。”
自从知道易柳又‘⼲掉’了两个与自己做对的保镖后,张顺根本不在乎华兴社想要拉拢易柳的想法。因为在所有已了解的状况下,他们不设法拉拢易柳才是真正奇怪了。
听到张顺还要自己等一小时,易柳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不管顺天府有没有东西要收拾,他们都不可能接待这种不速之客。
如果不是商百益到了门前才说要去顺天府商谈,易柳在车子接近T祥贸易前就会予以最⼲脆的拒绝。
“商先生,张部长已答应在顺天府接待你了,但还需要多等一个小时,我们稍候一会再下车吧!”
说完易柳就直接闭上了双眼,做出一副养神的样子。⼲怔了征,商百益也没再多说什么。虽然商百益并没有突击顺天府的想法,也没有突击顺天府的必要,但从易柳及顺天府的应对中,商百益还是明显感觉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