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官场上有所建树的人,脸皮越是比一般人要厚上几分,特别是在他们还没达到自己目的前,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达到目的前。
仿佛没听到李萍揶揄,一边看着已经抬起脸的张顺,焦铁就换成一脸和蔼样子往顺天府里走去道:“张顺?你就是T祥贸易顺天府的部长张顺吗?真年轻啊!”翻了翻白眼,张顺当然知道什么是打官腔。
但她也不能对焦铁的招呼视若无睹,只得从桌后站起⾝道:“焦厅长你好,我就是T祥贸易顺天府的张顺,欢迎你来顺天府视察。”
“好,好好,很好,你们顺天府的人都在这里吗?”
虽然张顺已经站起来,顺天府的其他女人却没有跟着一起从桌后站起。四下张望一下,焦铁也不管她们是不是真在工作,直至走到张顺办公桌前才站住脚步。
“大部分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焦厅长工作不忙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个小部门视察。”
不得已,张顺也从桌后走了出来。
由于张顺没给自己让座,焦铁也只得继续站着回答道:“张部长你是在和我说笑吗?如果顺天府还是个小部门,那T祥贸易和很多V市企业都不能说是大企业了。而且视察企业状况,也是我们商业部的重要工作。”
“听说你们顺天府有个名叫易柳的员工很出名,怎么没看到他在这里!”
知道自己如果不首先开口,张顺肯定会一直绕弯子下去,甚至不给自己留下的机会。
为避免张顺直接赶人,焦铁只得将事情带到易柳⾝上。
摇头摇,张顺一脸愤恨道:“焦厅长,你就别再跟我说那家伙的蠢事了,那小子昨天根本就没回家,今天更没到公司来,我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他。这个该千杀的臭小子,焦厅长你如果在T祥贸易看到他,尽管将他交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微微有些愕然,焦铁说道:“真是这样吗?易柳今天没来顺天府上班?昨天也没回家。”
“当然,他肯定去和什么女人鬼混了,例如那什么梅子煦,前几天他才因为梅子煦的关系,答应做S下电子的名誉董事。”
“梅子煦?易柳什么时候做了S下电子的名誉董事?怎么又是因为梅子煦的关系。”
梅子煦与S下电子的事情都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没人宣扬,自然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叶晓飞和秦天一伙虽然早知道这事,但也不可能随意告诉焦铁。不过听了这话,焦铁却开始借坡下驴,趁机追问了一句。
张顺却也没隐瞒,只是略带怨愤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梅子煦炫耀易柳给她在一品买了一套房子的事情引起的。”
梅子煦炫耀易柳给自己买房的事,焦铁也很清楚,但他却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一连串事情。甚至还有公司因为推掉了梅子煦工作而倒闭,S下电子更为了挽救国中公司危难不得不赔偿梅子煦一百万美金。
张顺将这事说出来并不是无的放矢,目的是警告一下焦铁等人不要妄图打顺天府和易柳的主意。
因为易柳或许不在乎这点,但什么人如果以为向易柳⾝边的人下手就能达到控制易柳的目的,那也等于是种痴心妄想。
等到张顺话音落下,焦铁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样子道:“张部长,你是在开玩笑吗?那些企业虽然不该推掉已经与梅子煦姐小签订好的工作,但也不可能因此就破产吧!”
“信则有,不信则无,至少S下电子的董事长山口佑二是相信这点。所以说没事的话,一般人还是不要妄动念头才好,那可是会丢命的。”
张顺在V市大肆经营了许久,虽然不熟悉从商业部下来的焦铁,但对V市现在的委纪
记书古峰岩却并不陌生。
看到张顺一双锐眼狠狠扫向自己,古峰岩⾝上一寒,心中却不愿认输,一脸恼怒道:“张部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府政
员官吗?”
“你们想说这是威胁也好,但我这可是为了救你们的命。人⾝上所以长嘴,并不是为了给你们用来讨钱,而是为了给你们认清现实用的。”
“张部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知古峰岩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张顺的威胁,焦铁也有些不満道。
张顺却转了一下手中蘸水笔“啪!”一声往已经关上的顺天府大门用力甩去道:“焦厅长,我不是说你不该来顺天府视察,但说实话,别说易柳今天不在,你来得也实在早了些。至少你该先找人证实一下我刚才说的话再说,不要看到利益就想要胡乱钻营。”
上下摇晃一下,虽然蘸水笔稳稳揷在了门板上,焦铁的头却回都没回一下。
眼角余光一扫,焦铁仿佛毫不在意道:“钻营?张部长是说我来顺天府视察是为了钻营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试试将易柳找来,看看我是不是在钻营?”
张顺是什么人?张顺只是顺天府部长,但顺天府真正重要的人物却只有易柳一人。
虽然双方还差一点才撕破脸皮,焦铁现在却不想在电梯中一样认输了。
即便易柳现在的确不在顺天府,焦铁却不相信易柳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会避而不见。他避得了今天,也避不了永远。
张顺却冷冷一笑道:“焦厅长,你还没弄懂吗?那些与梅子煦合作的公司不知趣,立即就遭遇了倒闭命运。梅子煦与易柳是什么关系,我与易柳是什么关系。我虽然没叫你去触梅子煦霉头,但在没了解过触了梅子煦霉头的后果前,你真打算触我和顺天府的霉头吗?”
“后果我是已经先摆给你了,只要你事后不说我是不教而诛,我是不在乎你现在做些什么的。”
“这…”张顺的一句话不但令焦铁僵住了,也令古峰岩彻底僵住了。
来顺天府前,焦铁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有关易柳的事,他期望的并不是自己能扛过易柳的赌运,而是易柳应该会对府政屈服。
可他们即便为了从易柳⾝上获得利益,为了找易柳⿇烦,的确已经不在乎是不是会遭到易柳的赌运反应。可如果在易柳的面都还没见到的状况下,先就因为得罪张顺而遭到易柳的赌运反应,值不值得就很难说了。
在易柳⾝上遭到反击,至少还是以⾝试法,可如果因为得罪张顺就遭到报应,那只能用冤死来形容。[1253026,《背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