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再出声。
刚才⼲嘛想不开了,要跟他说话。那狱卒不是都说了,他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万一我跟他说话,他把我吃了咋办。
不管这人了,他现在被锁链束缚着,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我不如离他远一点,井水不犯河水,然后安安静静的整理一下思绪,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理顺一下。
说老实话,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情把我推向了某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卿云轩的人到底是谁杀的,我实在是想不到。卿云轩似乎也没惹什么仇家,听别人说龙紫阳在外经商手腕也算強硬,口碑一直不错,应该不会跟人结仇。而他又从小长在少林,没什么机会跟外界相处,就更没有机会结仇了。
据我所知,他唯一的仇人便是龙家。但是龙家又怎么会对卿云轩下这样的毒手。首先,龙四是龙紫阳的爷爷,就算两个人关系僵硬,但是从上次在龙府发生的事情看,龙四心里还是挂念着龙紫阳的。两家搞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龙紫阳怀着更大的敌意。
再者就算是龙家派人做的,那为何要牵扯无辜,杀掉其他家丁婢女呢。况且,龙飞虎如此坦然的把我送回来,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综上所述,基本上龙家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那么还会有谁。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疑点。
那就是,当我循着声音来到卿云楼的时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十二。她的种种行为都很奇怪,她人之将死,却把那把匕首从自己的⾝体里子套来,交给我,并让我拿好。
之后,我询问她知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候,她含笑的说是我…
这一切明明不是我做的,她为何要说是我呢。我这么胆小,从来没见过死人,你让我杀一只鸡我都不敢,又怎么敢去杀人!而且这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而是二十七个人,这可是大数目啊。
说到底,我始终有点怀疑,那把匕首,真的是凶器么,凭着一把小小的匕首,便能置二十七个人于死地么?
我心里蓦地有了一个念头——有人在陷害我。
但是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我,我都不知道。
卿云轩的那些人死状都很凄惨,一个个瞪大眼睛,长大嘴巴。他们似乎见到了难以置信的场面。
他们死之前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翻来覆去的想这些没有答案的事情,我不噤觉得头痛欲裂。
十二个女子凄惨的死相在我面前一一闪过。回忆起她们跟我斗气的曰子,回忆起她们给我下的战书,回忆起她们统一口径给我难看,回忆起她们说我⾝份低微出⾝不好,回忆起我跟她们袒露心声,回忆起她们对我放下敌意,回忆起我们一起刺绣,回忆起众女嬉笑打闹的曰子,回忆起我教她们打⿇将的时候,回忆起大婚之前她们对我的祝福…毕竟相交一场,她们却这么早就被掠去了生命。
一个个花一般的女子…
我潸然泪下,泪水滴落到腥臭的水中,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你哭个啥子!”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吓了我一大跳。我抬头一看,声音的来源正是那个被吊着的恶人。刚才我说话他不理我,现在怎么又主动说话了。
我擦了擦眼泪,轻轻说道:“没什么,心里难过而已。”
他道:“老子最看不得女娃娃哭了,你哭的老子浑⾝上下的⽑都竖起来了。”
这人说话倒也好笑。他带着浓重的口音,若不是仔细听,恐怕还真是听不懂呢。
我没有说话,也停止了哭泣。只是喉头仍旧酸涩着。“请问,这里有没有洗手间?”
“洗手间?洗手间是啥子玩意儿…”
哦,对了,我忘了这个年代没有洗手间这一回事。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彻底适应。我咳了两声说:“请问,这里有没有茅房…”
他突然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也颇为诡异。他说:“这地方就这么大,你看哪里有的茅房。”
“那你平常…如何方便…”我惊愕的问道。
“就在这水里啊!”他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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