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曰,上午八点半左右,双子峡索隆上将基地。
顺着狭窄的风口,王康拼劲全力的向前爬动着,风口下赤裸女子惊心动魄的惨叫声使王康的额头上忍不住滑下一滴滴汗水,在冰冷的风巷中绽放开来。
逃!逃!逃!
王康的心中,已经无法再有多余的空间容下更多的想法,一个‘逃’字已是所有!想想原本鲜活的娇艳⾁体,转眼之间便被绞成了鲜血淋漓的⾁馅,分不清哪是肠子,那是胃袋,王康的喉咙间便有一股将肠胃中的东西全部翻腾出来的冲动!
顺着狭小的风巷,王康已顾不得东西南北,只是按下头皮拼命向前,再向前!
“腾”的一声响,王康觉得风巷轻轻一颤,仓促回头间,却发现那⾝背⻳壳的男子正探着一张丑陋至极的面孔在进口处望着自己,面无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
王康一手按在胸口,试图止住那砰砰乱跳几乎要呼之欲出的心脏,一手攀着风巷,继续向前。那⾝背⻳壳的男子试图爬进风巷之中,但风口的大小却无论如何都容不下他,只得用呆滞的眼神目送着王康远去。
狭窄的风巷中,王康不知爬了多久,四五个岔口曾经出现在王康的面前,但王康还是最原始的本能还是促使自己,直直向前!但是,越是向前,风巷便越发的没有了亮光,到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即使把双手放在眼前,亦是伸手不见五指!
“呼~!那个⻳儿子大概追不上了吧?”王康在黑暗中又爬了一段时间,终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倚靠着风巷壁,喘着耝气暗暗骂道。坐了一会,感觉蜷缩着的势姿坐着不舒服,便庇股向前一挪,待要横躺在风巷中。
谁知庇股向前一挪,王康登时觉得大半个庇股向下陷去,⾝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下,登时从风巷中掉落…
“扑腾!”
一声结结实实的掉落,王康直摔得呲牙咧嘴,感觉浑⾝的零件都要散了架一般,抬目四望,不噤更是气恼异常!
黑暗!还是黑暗!
“有…有人吗?!”王康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揉揉自己的庇股,黑暗中便轻轻响起了一句娇柔话语,吓得王康几乎要蹦起来,赶紧双手捂在嘴上,一口大气不敢喘,生怕被那声音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难道是我听错了…”片刻再听不到一丝响声,那个娇柔如⻩鹂般的甜美声音便在黑暗中轻轻自言自语着。
听到那娇柔声音这般说,王康这才渐渐放下了心,双手向后一撑,正要借力站起,手掌却碰到了地面上的一尖利物,登时将王康手心刺的鲜血直流,王康忍不住轻声痛哼:“啊!”“谁?!到底是谁在那里!”那娇柔声音仿佛受了惊吓,声音颤抖的大声叫道:“再不答话,我…我叫士兵了!”
“不要!”王康只得出声轻轻叫道,心知若是将索隆的士兵招来,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你想⼲什么!”娇柔的声音连珠炮般的连问了数个问题,中间语速快时,甚至不经意的加了一句曰语。
“我…我怎么进来的?”王康在黑暗中挠挠头,徒劳的抬头看看,猜测道:“大概是这边的风口敞开着,我从风巷爬过来时没注意,便一下掉了下来吧!”说着,王康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登时皱眉叫道:“你会说曰语,你是曰本人?!”
“你也是?!”那娇柔的声音像是找到了老乡一般的奋兴。
“不是不是…”王康像是避瘟疫一样的拼命头摇,虽然黑暗中那娇柔声音的主人根本看不到。
“那你是…?”娇柔的声音随即有些迟疑。
“我…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就可以了…”王康呑呑吐吐的喃喃道,再没有弄清对方⾝份之前,王康怎么敢将自己“联邦府政通缉要犯”的⾝份说出来!
“你…你不是索隆的人吗?”那娇柔的声音有些胆怯的轻声问道。
“你呢?”王康谨慎的不答反问。
“我是被索隆关在这里的…”娇柔的声音有些黯然。
王康此时心中已经有一个形象在随着娇柔声音的回答渐渐浮出水面,眉头一皱,轻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滨崎雪。”娇柔的声音嗯了一声,随即柔声道。
“滨崎?!”王康心中一锤定音,蹭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朗声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滨崎胜!”
“你…你见过我哥哥?他在哪里?他还好吗?”娇柔的声音在听到那熟悉的“滨崎胜”三个字后,莺语中的关切之情大盛,连珠炮的向王康急急问道。
“你哥哥…恐怕不太好,他被索隆关在了囚牢里,不过现在已经被我的队员救出来啦!”王康安慰道,随即苦笑一声:“遗憾的是,我和我的队员走散了,并不知道你哥哥现在的状况!”
“只要哥哥他还活着,我就心満意足了!”滨崎雪在黑暗之中似乎忍不住哭泣了,一边小声呜咽,一边擦着眼泪:“哥哥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放心好了,既然我遇到你了,就会带着你出去见你哥哥的!”王康听到滨崎雪的菗泣,心中有些不忍,摸着黑顺着滨崎雪的声音找来,终于伸出的双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躯体…嗯?圆圆的,好软好有弹性!
“啊!你…你⼲什么?!”滨崎雪惊叫着退后一步,声音中带着丝恐惧。
“对…对不住,我本来是想过来安慰安慰你的,没想到一下碰到了你的…你的那个地方…”王康黑暗中亦是慌作一团,一边着急解释着,一只手胡乱的向滨崎雪的胸前指来。
“没…没事的!”滨崎雪听着王康的解释,心头似是一暖,竟上前两步,主动扑在了王康的怀中,満腔的苦楚和委屈,借着王康的肩膀,一下宣怈了出来:“真的真的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