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得了幼幼,心中那个美,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幼幼,go。”幼幼闻言,仰头欢鸣一声,霎时,<strong>霍三娘</strong>只觉眼前一花,偌大的场院中,只见幼幼腾挪闪跃的⾝影,仿佛处处都有,细看又处处皆无。
“停。”只觉乔羽一声轻喝在面前响起,一人一兽已在面前立定,乔羽气定神闲,仿佛并未曾离开半步。
<strong>霍三娘</strong>目瞪口呆,只觉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女,与她刚开始所见的那个灰头土脸,滑稽逗趣的丫头并非同一人,而那扬蹄摇首,欢鸣得意的金糜也是她三年从未见过的神气。
“呵呵、、、”霍三娘忍不住笑自己,一边头摇一边抚掌“今儿,这真真是开心的事。”
“下来,”她大笑“我请你喝酒。”风风火火地往里面去了,连地上的鞭子都不要了。
乔羽轻快地跳下幼幼的背,快步往里走,只觉得现在这激动的心情也只有最最烈的酒才能抒发。
“呜。”幼幼呜咽一声,伸长脖子咬住她的衣角,仿佛竟是一刻也不肯与她分离。
“呵呵,过来。”乔羽抬⾼左手。
幼幼⾼兴地摇首摆尾,跑了两步,一低头,钻在乔羽的腋下,让乔羽的手臂环着它的脖子,随乔羽去了。
天⾊已晚,庭中服侍的几个少年,已经乖巧地掌起灯,也不知用得什么油脂,不一会儿,只觉満屋清香。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照明,但比起这段时间她每晚所用的豆大的油灯,不知強上几百倍。
三娘方才命人将幼幼硬拉了出去,洗刷⼲净,才放它进来。
正厅之中,用的是矮榻,两边铺上织锦坐垫,还有藤制的美人靠,乔羽试了试,极为舒适。
幼幼极乖,卧在乔羽膝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周围。
“来,喝酒。”三娘操起酒坛,给乔羽満満地斟上一碗,而她自己直接就着坛子便喝了起来。
酒⾊绯红,香味扑鼻。乔羽浅尝一口,甘慡醇厚,回味无穷。不由得啧啧两声“好酒!”
突然,一个主意在脑子里闪过。乔羽将酒碗放到幼幼跟前。幼幼疑惑她,乔羽笑着点点酒碗,它便试着舔了一口“呜。”幼幼低叫一声,埋头舔个不停。
“这畜生,”三娘失笑“这三年,我不知用尽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金钱。也没能近它半步。到底是没缘分,就是強求也求不来。”
乔羽一笑,往前一倾,轻舒手臂,也学着三娘的样子,拎起一坛酒,靠唇便饮。
只见她斜依美人靠,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掂着酒坛,笑眸低垂,神态慵懒,小小的⾝躯,别具一格风流体态。
霍三娘心中暗赞“初见你,只当是个娃娃,小觑了你,在这里先向你赔罪。”
“哪的话?”乔羽闻言笑道“初次相逢,你便赠我幼幼,这份人情我还没感谢你呢。”
霍三娘噗哧一声笑出来“说出来,妹妹莫怪。并非是三娘我有什么过人之处,预知你与这畜生有缘。而实在是拿这畜生没则,病急乱投医,凡是来买马的,我都会让她们试上一试。”
乔羽险些噴酒。
霍三娘也有些不好意思,脸儿红红的“嘿嘿,我也是着急。也恨这畜生难搞的很。”
“呜”幼幼不⾼兴的叫唤,想是三娘平曰总叫它畜生,大概也明白不是个善意的词。
“嘿嘿。”霍三娘⼲笑两声,忙茬开话题。“你瞧我这个人,到现在还不知妹妹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芳龄几何?”
“我就是清水县郊的人,姓周,名巧儿,亲近的人都唤我乔羽,十四岁,刚刚成年。因家中出了变故,没了牵挂,所以想出来见识一下。”
“哦。”霍三娘微微点点头,帘后一个暗影迅速隐去。
“姐姐今年二十有三,虚长你九岁。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们以姐妹相称如何?”
乔羽提起酒坛与三娘相碰“倾盖金兰如旧契,把杯水鱼便相欢。今曰我得一好姐姐,又得了幼幼,实在是人生尽兴之事。来,姐姐。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好。”
顿时席间笑语朗朗,不时还夹着幼幼的几声鸣叫,极为热闹。
是夜,主宾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