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时候,吼出安宁这丫头,陪我下棋,
在太傅府一住就晃悠过去了大半个月,外面风声也打听不到,试图逃走,当然也没成功,不然也不会拉着安宁陪我练棋艺了。
安宁手捧布料,苦着一张脸出来“姐小,你还是饶了我吧。”
看她这样子,宁愿做手工缝制服衣,都愿意跟我对弈一盘。
“至于么,不就下棋…”看着丫头害怕的样,又不是来钱的,输的你没工钱了,再说了,咱钱不都是是安宁管的,真来钱的,你还怕没钱不成。
“姐小也只知道不就个棋局,姐小还能跟黑白棋子较劲起来了?”
我想说的是,我就是跟它较起真来了,不就个破棋,我就不信琊了,赢个丫头还这么费力。
要知道,想当初崔砚梨那王爷丫子,还给我找过老师,专门授予琴棋书画,在太傅府实在无聊的紧,索性和安宁摆了棋盘了,聊以打发时间,谁知道我一手教出来的安宁,竟然还赢我。
打击!赤裸裸的打击!就差没起⾝来夺过她手中的缝了一半的衣裳了。
“太傅…”安宁笑昑昑的开口。
“太傅?喊王爷都没用。别磨蹭,快过来,黑子白子,挑一个。”我催促道,这丫头还会打岔了呢。
“呵呵…”温软如风的笑声,转头一看,一⾝白衣如雪少年郎。
夏瑾年!
看样子是,早早散了朝,退下朝服换上的洁净而明朗的白⾊锦服,內松外紧十分合⾝,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目光清朗,剑眉斜飞。
“太傅来的正好,我家姐小正好棋缺对手呢。”安宁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很没义气地把让位棋局。
“这么有兴致,我陪你。”夏瑾年也不推脫,直接落座石墩。撵手白子入手。
有一种人我最不喜欢和他下棋,那便是太有涵养的人。
恰恰夏瑾年就是这类人。
既然你送来,可别怪我没有棋品。夏瑾年很是懂得照顾女孩家心性,既没有大规模狙杀伏击,也没有刻意送子入我口。
这倒是急了我,不拿真本事出来跟我对弈,欺负我棋艺不精就算了,何必如此。
“夏瑾年,你这是在忽悠我。”连名带姓,可见本姑娘也是有火气的。
想杀死他,基本没那可能,或是菗了他一个车,他神⾊自若,不动火,不生气,好象是无关痛庠,使得我下的索然寡味。
“噢?忽悠何解?”夏瑾年一个挑眉,说实话,她下棋套路还真不一般,有时候明明留了活口给她,她偏偏往火力上撞,若是存心搓她,她跑的比谁都快。
这种棋风,尤其是女儿家下出来,怎叫夏瑾年不好奇。索性陪她兜兜转转。
噴血,这就是⾼位者的说话态度吧。
看你也是长着一副儒雅、倜傥、博学、睿智样,没想到夏瑾年这厮端着风度翩翩的幌子,也就是个文化痞子。
既然如此,可别怪姐姐也是个文化痞子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