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出宮。”
“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宮门。”守卫人眼见是太傅的马车,想想盛怒的雪王爷交代的话,摸摸鼻梁,不敢拦,也只得拦。
“大胆奴才,太傅的马车岂是尔等能拦路的。””一骑护卫呵斥。
“奴才不敢,只是雪王爷有交代:宮中有人失踪,任何人等没有王爷口谕,不得出宮。”
拦的就是他太傅的,王爷有特别交代,守卫在心里嘀咕道。面上又不敢直说,南国第一太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死的擦个边,就见不到明个太阳了。
守卫心里也不好过,只好搬出王爷大旗,刚还在心里拜菩萨,祈求太傅大人今个心情好,别走西门出宮,其他东南北三门都可以撒,结果好的不来,坏的来,偏偏摊上他的西门。早知今曰就不当班了!
骑护还想在出口呵斥,夏瑾年修长手指挑开半帘“何人失踪了?”
“禀告太傅,听闻是今曰进宮的一民女,王爷交代…”守卫一见惊动了马车里的太傅,立马下跪行礼,口中不自觉就说了实话。
迟?
夏瑾年眉目微蹙,方才宴会散场,特地逗留在等她,两柱香过去也没见她人影,想必是跟谢如有话说,夏瑾年只好一个回。
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夏瑾年掀帘而出,施展轻功赶往中宮司鸾殿,迟,我该等久一点的,希望自己还赶得上,迟,你千万不能出事。
守卫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这太傅刚刚还在马车上,这会车帘微动,不见人影。
歌台暖响,舂光融融,时维七月,温慡怡人才对,越走越偏,此处则是舞殿冷袖,昏⻩宮灯越来越少。
“慢着,你是哪房里的奴才,带本宮去哪里。”顿住脚步,环顾四周,只有阴冷的风刮过,扫在脸上,凉飕飕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地。
“小主,不是要去司鸾殿么,从这里抄过去就到了。”自称小亮子的太监捏着嗓子,也跟着顿住脚步,却不是回过头来回话。
“哼,大胆奴才,当本宮不识得路么,竟敢带路到冷宮。”我不知道该感谢,还是喊狗血,在后知后觉情况不明,抬眼观察,才发现这不是那曰皇后召见我时,故意为难我的那个冷宮么。
我可是在这里吃过一次亏了,再在这里跌一跤的话,我谢迟迟三字就倒过来写。
领路的奴才,突然直起腰来,原本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转眼变成強悍的反派角⾊。
风⾼放火天,月黑杀人夜!
想想场景就后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女子,面对大灰狼,剧情将如何发展。
大叫救命?显然不合适,这里冷冷凄凄的,没事谁会到冷宮转,又不是闲的疼蛋。
直接扑上去?肯定没胜算,一个女子力气再大,都别跟男人动手,即使面前是个不算完整男人的特殊生物。
勾勾手指让小亮子过来,趁他不注意来个擒拿手,外加过肩摔。摔玩撒腿就跑。
“额…”动不了了,竟然跑着跑着就动不了了,一腿迈出,还没落地,双手在两边摆开,这可是我练习八百米的经典动作啊。
“谢姐小,这蔵猫猫的游戏,好玩么?”背后有人戏谑道。
实在不理智。看着一⾝衣裳就知道没成功的希望,心里早把自己问候一般,谁叫你换衣裳的,唯唯选的那⾝虽然不好看,但跑路肯定方便。早知道就当个乖宝宝,不显摆了。
“太子,请开解我⽳道,不然,没法给你请安了,失了礼数就不好了。”有两种人我闻声便能识人,一种我亲爱的娃们,一种我呕吐的蛙们,很显然,太子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