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可是,他不能回答!不能由着心来回答,外面单说崔砚梨,只要他一个口风松动,用成亲来纳她入羽翼保护的计划,就全盘泡汤。
“不论你是音容,还是谢三姐小,这⾝喜服穿在⾝上,你就是入了我管家的大门,是我管唯的妻。”管唯说的不容置疑,就算是噤锢,就算她不愿意,就算是误解,只要他们之间还有情。
待到柳暗花明,她会懂的!
“妻?”真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了,要我一个二一世纪的人,明知道他有三千宠,还往枪口上撞。
我就算是阿Q,也不会此时说,‘走,夫君我们去困觉吧’。我又不傻!
“是。”话说的再狠,也抵不过她个一眼神,不是幽怨,不是责备,当然也不可能是爱慕,而是——可怜!
她在可怜他!可怜他力图维护的情。
“我们拜过堂了?”伸出手指,逗挑喜烛的火焰,撩拨几下,漫不经心的问。
“送入洞房了。”应对得当。
“主婚人呢?”不死心,再问。
“南国老大。”管唯刻意换个说法,他怎么会不知她的想法,那一纸休书,他是不会给的。
“那我们来约法三章!”被休无望,那我只求你我相安无事!
“洞房花烛夜,我的新娘子,要跟我约法三章?”她那小脑袋瓜子能搜出什么好主意出来,莫不说他不会答应,光是给外面两位听见,已近够跌他面子的了。
抬眸浅笑,我想烛光透染一层晕红,加上一⾝喜服,看在管唯眼里应该是头娇滴滴的娘子才对,没有理由不被美⾊稍微迷惑眼睛的。
故,我只需微笑,盯着他的眼睛,劲使笑,当然,别笑的太卖力,带点蒙娜丽莎的微笑的韵味就成了。
“说说看…”无声的叹息,随行这三个字,蹦自管唯口中,她,就是这样让人没办法拒绝。
“第一,卧室是我的,书房是你的。”
某男,脸⾊铁青,要说一开始,管唯今夜也没有啥旑旎的想法,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但,经她口中说出,连管唯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跟她,解释下他其实没有地方可以去。
“书房,没有床…”男人碰到女人,就别计较面子,说不定现在外米昂两位嫉妒自己的要死呢!但,还是要争取下,不睡书房。
“你睡哪,不用跟我报批。”哼哼,给你暖床的人,还少?还想来糊弄我。
看他一副收起小媳妇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不是很強势么,说的跟我进了你家门,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的样子。
“不准反驳。”这么说,你管唯要的不够这幅躯体嘛,我的灵魂,你收的住?被你制住,还真笑话了!
窗外的崔砚梨和夏瑾年对望一眼,迟迟,何曾这么对自己说过话,板着脸,一副为她是尊的模样!
两人都迅速从对视中,读出,‘我没有,你也没有,那好,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默契,继续听监!
“第二,你我都有争取幸福的自由,不准⼲涉对方生活~”我还要救深陷囹圄的父亲兄长,还有深宮中的谢茹,怎么说,我都得找个得力的靠山,所以,他不能⼲涉我的生活。
“娘子…”管唯瘪瘪嘴开口。
“打住,管唯,没有向你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首先,姓名谢迟迟,性别女,家住茶乡,世代经营茶叶生意,还有一场有名无实的不幸福的婚姻。以上,完毕,知道怎么称呼我了么?”
“管谢氏!”
亏他想的出来,还佩服他能候着脸皮说的出口,管谢氏!
“难听!”
“內子!”
“还內急呢!”
“夫人!”
“太正式!”
“小野猫!”
“找死啊。换!”
“迟!”
“我不饿!还吃呢。”
…
男人満脸黑线,实在不知道怎么讨新娘子开心。
“那…那人,你想我怎么称呼?”
羡煞窗外听监的两人。
看管唯一脸讨好像,算了,也是我矫情了,可回头一想,能称呼的都给他说完了,顿时我也口塞了。
管唯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顺坡下驴开口道“夫人,来,喝口茶,润润喉。”
“⾁⿇当有趣!不准喊。”接过茶水,白他一眼,现在怎么看,我怎么上火!全⾝上下都是火,不能惹!
“好好好,不说不说…”同女人的战争,比他刚才在外面应付皇帝还要累。
“女朋友。”喝着茶水的我,陡然脑中灵光一闪“以后我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管唯咽咽口水,很是艰难的说出‘朋友’两字。
“恩,对!以后你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