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管唯一见內宮大门打开,一个箭步窜过去,握住我冰凉的手。
管唯,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不知在我⾝后的这扇门內,方才我经历了什么。
在我说出交易的同时,皇帝竟然抬出自己的要求,要求我加码,一手被他握在手心,另一手拽着管唯的衣袖。
“唯唯,如果,要你放弃现在所有,你是否愿意?”帝王侧,太可怕。早在管唯可以请旨完婚,我就该想到,他不是一般人不是么。
这个男人,竟然不动声⾊的为我承担了所有。要挟帝王的后果,让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管唯说,如果朕保你完好,他保朕江山完好。”皇帝用无比狰狞的语气,捍卫这皇家和⾝为上位者的尊严。
管唯,你待我如此,我必定还你一整颗心。
“只要你在,其他我都可以舍弃。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什么。”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加之看见她眼里明显的恐惧,管唯搂她入怀,大手在她后背安抚。
“够了!”崔砚梨受不了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寻求庇护,她那个犹如小兽遇见兽王的惊恐又让崔砚梨说不出其他狠心的话来,只好怒吼一声。
管唯回首,目眦洌寒。
“崔执事。”一个轻柔的声音,即化开解两个男人即将展开的战斗。
崔执事。这个称呼,依旧遗忘在记忆多久了。随着迟迟溢出这一声,原本剑拔弩张的崔砚梨,顿时安静下来。
没有告别,没有其他的安慰,崔砚梨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和他,并肩离开。
“吾儿,进来。”俨然一派慈父的声音。
“父皇…”
皇帝望着九重噤宮,勾栏院深,深深一口叹息“皇子于储君,你要做哪个?”
清冷的男子,终于崩溃,跌落在父皇明⻩的脚下,匍匐于地,哽咽不成语调“父皇,儿臣要着江山。”
一声悠远的叹息,散落在九重宮噤之地“好,朕允你。但,给朕看看吾儿的能力,证明你能守得住基业。
“父皇,希冀看到怎么样的证明?”
“前朝判贼余孽!”
崔砚梨⾝子一怔,前朝叛贼余孽。崔砚梨匍匐余地,久久不语。
“怎么,舍不得下手?”皇帝何等人精,崔砚梨要着江山,不过时被逼无奈了,才会开口恳求他这个父皇的。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为父的,就会把你的后路断的彻底。
崔砚梨再抬头时候,眼中清冷不在,只剩下决绝。“儿臣定当办到。”
迟迟,你若是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不待见我也罢,我只要你在我⾝边,做我的王后!
崔砚梨走后,偏殿的阴暗角落,夏瑾年缓步走出。
一⾝月牙⾊的服衣,服衣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
“瑾年,朕,是不是太心急了?”没有方才的狠厉,皇帝扶额失声问道。
“圣上,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好,朕总算没有看错你。”今晚皇帝对每个人都试探了遍,当然包括夏瑾年在內。“朕允你的,绝不反悔,朕不会动那个丫头一根毫⽑的。”
“臣,定当竭尽全力助王爷平叛重党!”夏瑾年没说出口的是,以及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