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奶奶的,我怎么把这个人忘了!⻩逍暗骂自己一句,毒士贾诩啊,我怎么就把这个人忘记了呢!有心再回去寻找,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可现在带着一个貂禅,却有诸多不便。即便回去寻到了贾诩,又是多了一个累赘,千军万马,纵我浑⾝的本领,怕也难保二人的周全,罢!罢!罢!看来缘分还没到!
在⻩逍的眼中,三国的谋士,称的上第一的,就是这个贾诩,原因无他,只因此人最擅谋己!能在乱世中审时度势,自己是活得时间最长的,还保全了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贾诩可能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人!
在⻩逍的心中,所谓谋士五境,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而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何来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
当然,若贾诩只会谋己的话,在⻩逍的眼中,他还称不上第一,所谓谋士者,更要能为他人而谋,谋一人、百人、千人、万人者,方为大谋也,然贾诩做到了。在前一世,网上曾风评三国谋士,谁当第一,很多的网友多言是贾诩,令⻩逍感触颇深。
“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骑在白虎背上,倚在⻩逍的怀里,鼻间嗅着浓郁的男子气息,貂禅心中一片迷醉,他的胸好宽啊,倚在他的怀里,给人一种好全安的感觉,若我一辈子都能倚在这个怀抱里,那有多好啊。
见⻩逍一路上沉默,似是在想着什么,貂禅好奇的问道。
“呃,没什么,只是在想并州的事而已,离开并州时间也不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很是担心。”一声轻唤,将⻩逍自沉思中惊醒,随口回答道。
“将军莫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貂禅久闻并州乃是人间乐土,人人安居乐业,断无是非之事,将军放心就是。”
貂禅软语安慰,清脆的声音传入心田,⻩逍感觉一阵的心旷神怡,忍不住心中赞道:好动听的声音!
“貂禅,你是何方人士?”⻩逍放下心头所想,和貂禅聊了起来。
“妾⾝是家乡正是将军治下,乃五原郡九原县木耳村人。”
“那你却是如何成为了王允的义女?”
“此事说来话长,貂禅早年疾苦,更兼羌人乱境,家人早已死于战乱之中,只余妾⾝一人,颠沛流离。素闻将军治下雁门郡民生安泰,并州境內多有传诵,百姓多有往者。妾⾝也动了念想,本欲往之,求一生存。不想被五原郡郡守见得,见妾⾝姿⾊,将妾⾝送入宮中以取悦灵帝,谋求⾼官。后来妾⾝就在宮中留下,因年幼,不被灵帝待见,打发妾⾝执掌朝臣戴的貂蝉冠,是以,人皆以‘貂禅’之称唤妾⾝。妾⾝本幸任,小字红昌。”
“原来你也是这般疾苦⾝世,那某以后是叫你貂禅好,还是…”
貂禅媚妩一笑,轻声道:“全凭将军之意。”
“巧笑嫣然啊!”⻩逍呆呆的看着貂禅,笑的好美,忍不住脫口说道。
貂禅被⻩逍看的一羞,心里甜丝丝的,伸手轻推了一下“将军看什么呢!”
“呃,”⻩逍好生尴尬,哪有这么盯着女孩子看的,忙转过头“没看什么,嘿,没看什么!‘红昌’二字不甚好,以后姑娘不如就叫嫣然吧。”
“嫣然谢将军赐名。”
“胡乱取之,何谢之有,姑娘喜欢就好。”
“妾⾝喜欢。”貂禅见⻩逍慌乱的表情,掩口轻笑,转而轻声说道:“不想那宮廷风云骤起,因遭十常侍之乱,妾⾝避难出宮,得遇司徒王允,王允也是并州人,见妾⾝同为并州人氏,遂被其收入府中,认为义女。”
“原来是这般,不想姑娘⾝世也这般坎坷。不过,待到了并州,一切风波就全停息了。”
“将军怎还称妾⾝姑娘,莫不是…”貂禅不満的看着⻩逍,幽怨的道,迷人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这眼泪来的也太快了吧!⻩逍连忙道:“姑娘,不,不是,那个,嫣然,你莫要多想,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扑哧”貂禅被⻩逍紧张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嫣然得将军所救,白清得以保全,嫣然⾝无长物,无以为报,若…若将军不嫌弃,妾⾝…妾⾝…”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宛若蚊语,玉面羞红,深深埋下。
快说啊,这不急死我了么!“我怎么会嫌弃嫣然你呢,嫣然国⾊天香,人间绝⾊,怕是天下间男子都要为嫣然动心。”
“那将军你呢?”貂禅也顾不得涩羞,抬头急声问道。
“我,那个…”⻩逍一阵尴尬,怎么说好呢,总不能说去长安只为找你吧!“那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只是我⻩逍一介武夫,怕…怕是嫣然看不上眼。”
“那如果嫣然愿意呢?”貂禅羞答答的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逍惊喜的问道,不是自己听错了吧,她愿意?
“嫣然…嫣然愿意。”貂禅如蚊语一般,涩羞的低下了玉首。
“你愿意?哈哈…”⻩逍终于听明白了,一愣,哈哈大笑。“嫣然,你说的是真的?愿意…愿意嫁给我⻩逍?”
“嗯!”看着奋兴的⻩逍,貂禅如吃了藌一般,原来,他心中有我!
“吼…”⻩逍仰天一声长啸,尽扬心中奋兴之情“哈哈,我⻩逍也要娶妻了,走,咱们回家,我要将这个消息知遍并州,举州同庆!”
娶妻?原来他还没有妻室!即便是做妾,嫣然也是心甘情愿啊!没想到他…貂禅看着喜悦中的⻩逍,此刻,只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禀先生,太原有报,称主公回来了!”
并州阴馆,郭嘉正埋头于案山卷海中奋斗,忽闻有侍卫进来报道。
“主公回来了?在哪里?”郭嘉奋兴的将手中笔一扔,终于回来了,可以减负了!“报上所称,主公可好?”
“回先生,主公一切安好,而且报上还称,主公只⾝入长安,已诛董卓,天下间无有不庆者。”
“什么?主公把董卓杀了!”郭嘉大惊,连忙问道。
“是的,先生,现在天下间全在传诵主公之举,无人不拍手称快!”这侍卫也是一脸的奋兴,主公刺杀了董卓,自己在其手下做事,说出去也有脸面!
“糊涂啊,主公好糊涂,⾝为一州之长,怎可如此犯险,若有个好歹…还好无事,谢天谢地!看来要和主公好好谈谈了!”郭嘉絮絮的念叨着,抬头对那侍卫吩咐道:“将主公刺杀董卓之事,张榜贴出,告之民众。另传言大小员官,与我出去迎接主公归来!”
“喏!”
整个阴馆沸腾了,董卓被主公刺杀,何等壮举!更有甚者,将⻩逍只⾝闯朝堂,战吕布、杀李儒、诛董卓之举,夸大其词,甚至将⻩逍神化,争相传诵,无不往来奔告。至于献帝所言⻩逍不臣之事,哼,那是天子不识人!天子是谁?我们不认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知道⻩逍是大大的好人!好心去救,诛杀了董卓,却换来了这一番言语,着实可恨!
⻩逍的仁慈之名、并州的繁华,早已服征了民众的心,民心无不向之。
郭嘉率领大小员官,出城十里往来迎接,举城百姓也知晓了⻩逍归来的消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活计,自发的随员官们迎了出来。南门外十里,人山人海,一个个翘首相盼。自上午出城,直至落曰西坠,人群没有一丝的不耐,忘了寒冷,忘了饥饿凝视着⻩逍归来的方向。
天边的光线陡然一闪,一个⾝影携着曰光缓缓的走进人们的视线。
“是主公!”
不知道是谁当先喊了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再看南门外,人声鼎沸,大小员官并百姓齐齐跪倒,望向那道⾝影。
“恭迎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