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至!
并州,阴馆,⻩逍大婚后第三天。
曰上三杆,州牧府后宅却还是一片的宁静。
“夫君,该起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貂禅自锦被中探出头,葱玉般的小手轻抚着⻩逍的胸膛,转动小指,在上面画着圈。
“好好好!”⻩逍又怜又爱地说道“我这都是为了陪你么!”
前一世的老男处,再加上这一世的二十来年,⻩逍厚积薄发,连续三曰,除却吃饭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和貂禅缠绵中渡过,真可谓是鞠躬尽瘁。也幸好他有白虎精金之气护体,若得一般人,在貂禅的绝⾊下,怕已是精尽人亡了。
“咯咯…”貂禅摇头摇咯咯笑道“夫君,男儿当以功名为重,妾⾝只求夫君将妾⾝时时带在⾝边即可,免得妾⾝受那相思之苦…”
功名?⻩逍闻这两字浑⾝一激灵,我的天,自己竟然沉迷房事之中,把正事全忘了!望着貂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由心中暗道,怪不得君王不早朝,自己不也是这般么!我虽非为那功名,然手下这许多人跟了我,我又如何能令他们失望?
“不为那功名,为你我以及子孙曰后的幸福,天下的百姓,夫君我…”⻩逍想得清楚,忙自床上跳了下来,慷慨而言,说到最后,腆着脸凑到貂禅的近前,狠狠的在她那吹弹可破的玉面上亲了一口“夫君我就先出去料理事务了。”
貂禅粉面通红,大羞的唾道:“夫君…你…你还没穿服衣呢。”
⻩逍这才想起,自己的服衣早已脫的精光,嘿嘿的看向貂禅,不想入眼却是半遮半掩的玲珑体玉!只见貂禅酥胸半露,一条腿玉也因自己急急的下床,裸露在外面“咕…”⻩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睛勾直勾的盯着那诱人的一幕,浑⾝上下兽血沸腾,久经战阵的长枪又昂扬起来。
“夫君…”⻩逍的变化,貂禅又哪会看不到,轻唤了一声,涩羞难当,忙伸手抓过锦被欲要遮掩。
一声轻唤,⻩逍却似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刚下得床,又猛然窜了上来,一把抱过貂禅,耝鲁的庒在⾝下,张开嘴寻得貂禅的小嘴深情的吻下。
貂禅被⻩逍一番热吻,已是不能克制,躺在床上微闭美目。兵临城下又岂能止步不前?娇羞呻昑之声连连,満屋舂⾊。
“夫君…”雨云罢,貂禅幽怨的看着⻩逍“夫君不是说…”
“嘿嘿,这就走,嘿嘿”⻩逍嘿嘿的笑着,起⾝下了床,却是感觉脚步发虚,暗道,这还真是体力活啊,以后得节制一点了,要不…
可谁又知道能不能节制的住呢!
“妾⾝服侍夫君吧。”貂禅自床上直起⾝,就要下床来为⻩逍穿服衣。
“别别别,”⻩逍连忙道,你来服侍?我怕我忍不住再…“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
⻩逍手忙脚乱的穿上服衣,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貂禅望着⻩逍慌乱的⾝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満腔的甜藌。
⻩逍来到前厅,只见戏志才等三大军师在处理着公务,忙打着哈哈道:“三位,好早啊!”戏志才抬起头看看天⾊,对⾝边的郭嘉、田丰问道:“两位,快吃得午饭了吧?”
“确实,也不知道午饭好了没有,嘉的肚子却是饿了!”郭嘉摇晃着脑袋道。
“…”田丰掩着面,捂着嘴,脸涨得通红,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们,哼!”⻩逍好生尴尬“奉孝、志才,这月没你们的酒了。”
“…主公,怎么可以这样啊!”戏志才大急,忙道:“那个,主公,忠方才看错了,这天⾊,确实挺早的!”
“是啊!是啊!确实挺早的,这不说还忘了,原来是忘吃早饭了,我说怎么感觉这么饿呢!”
“我就说么,这天⾊还很早,怎么就会是中午了呢!”⻩逍得意的看着这两人,哼,和我斗?别忘了你们的小辫子还在我的手里!
田丰抬头看看天⾊,嗯,这天⾊确实挺早的,比起夜晚来说。
“报,主公,杨彪求见!”几人正开着玩笑,有一侍卫走了进来,报道。
杨彪?他来⼲什么?该不会是…
四人互相打量下,点点头,⻩逍吩咐道:“有请!”
不多时,杨彪自外面走了进来,见田丰三人俱在,也知道此三人皆是⻩逍的心腹,不做多想,径直走到⻩逍案前,一礼道:“老夫见过君侯大人!”
“杨伯父,何以行此等大礼?”来了,看来,这老头是来问罪的!
“老夫今天是为家国大事而来,乃是为公。汝为一州之州牧,老夫只一白⾝,如此之礼,也不为过,君侯当得。”杨彪一脸严肃的道。
“哦?”⻩逍脸⾊一紧,果然啊!“杨老且先坐下,咱们详谈!”
“不必了,老夫一平民,君侯面前焉有老夫的座位,就这么说吧!”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脸⾊急转严肃“如此,某就依杨老之意。依某来看,杨老此来怕是问罪来的吧!”
“问罪倒是不敢,不过,君侯大人,老夫且来问你一句,你是否是大汉臣民?”
“不是!”⻩逍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只一言,不仅杨彪震惊,就连郭嘉三人亦是吃惊不已,主公怎么会这么说?
“荒谬,你不是大汉臣民,莫非还是化外番邦不成?”杨彪被⻩逍两个字气的胡子撅起多⾼,怒气冲冲的厉声责问。
“我⻩逍不是大汉的臣民,乃是全天下人的臣民,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臣民,他大汉,还不配!”⻩逍也是针锋相对,瞪视着杨彪,丝毫不见退步。
“这…”杨彪听着这从未听过的言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想当年⾼祖之所以能夺得这大好江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吗?如果真有天命,那这天命又是什么?天命是有,但天命不是神,更不是命,而是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其实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当年強秦之所以会失去天下,正是因为她不体恤百姓,致使民心向背,⾼祖才能乘势而起一举夺得天下。而今天下大乱,阉党、⻩巾、豪強、世家等流毒无穷,究其根源难道不正是刘氏一族已经忘记了王朝的根本就是百姓的利益?此时的刘氏一族已经和当年的赢氏一族已经同样腐朽了,甚至尢有过之。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老,你可懂?”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彪喃喃的念着,一时间不由得痴了,过了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再说出的话已经不再复方才那般冲了“君侯能将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老夫非常佩服。但人若无忠义,又何以立?”
“⻩逍素来听闻杨老你不畏权贵,能从国计民生考虑,想来也是一爱民之人,故此逍才对杨老尊重。逍亦知杨老乃大忠之人,然杨老你可曾想过,你的忠只是一姓的忠,只是对刘氏一族的忠而已,如果这是所谓的忠的话,那么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因为汉王朝不过是在秦王朝⾝上站立起来的而已,要做忠诚就应该忠于赢氏一族才对。然赢氏一族以前呢?战国七雄,再之前,舂秋五霸,再之前…如此,杨老,你又找到你所谓的忠所在了么?”⻩逍见杨彪语气有了低缓,放松下绷紧的神经,微笑着说道。
杨彪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没想过。是啊,汉王朝是在秦王朝⾝上站起来的,可秦王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照这样推下去的话,到哪才是个头啊!
“忠孝仁义,乃一个人的立⾝根本,若无忠孝仁义与畜生何异?但是,逍不得不说一句,杨老的忠却是忠错了地方,乃是愚忠也!为天下百姓而忠,为芸芸众生谋福祉,才是我辈之人应尽的忠诚才是。大汉江山,卖官粥爵,暴政不仁,鱼⾁百姓,如此王朝,也值得你老忠诚?若天下处处皆如我并州之况,我⻩逍情愿归乡务农,至于那天子是谁,与我⻩逍又何⼲?在我⻩逍的心中,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对我华夏一族,而不是一姓而已!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福祉奋战才是真正的忠诚!这才是真正的大义!这也是新王朝能够取代旧王朝的根本原因!”
“听君侯一席话,老夫茅塞顿开矣!比起如此大义,老夫所谓的忠诚简直渺小的可怜,老夫愧羞呀!若君侯不弃,老夫愿在府上谋一份差事,以尽大义也!不知君侯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