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一战,韩遂、张济、张鲁联军大败,折却军马五万余,除几名将官逃脫,余者或被杀、或被擒,无一人得脫;而⻩逍,一战大胜,因出战者皆为精锐,更兼之布置周密,是所以,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歼敌两万,俘虏近三万,如此战果,可以说是羡煞众诸侯!但是,出人意料的,⻩逍此刻却是愁眉不展。
“三弟,怎么,你又没吃饭?”晚间时分,张飞等众文武言笑着来到⻩逍的帅帐之中,当他们看到摆放在⻩逍面前连动都没动过的酒食,众人顿时止住了谈笑。
张飞一皱眉,问道。
奇怪了,按说打了大大的胜仗,应该⾼兴才是,怎么一回来,三弟反倒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呢?“呵呵,”⻩逍见是众人,苦笑了一声,道:“战事紧迫,本王实在是吃不下啊。”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俺老张还是头一次见到,打了胜仗却愁眉苦脸的,这若是让潼关內的那帮兔崽子知道,还不郁闷死?莫非,打了败仗三弟你才会开心不成?”张飞实在想不出⻩逍的烦恼来由,不解的问道。
“二哥说的哪里话,”听到张飞搞笑的言语,⻩逍也不噤忍俊不止,轻笑道:“二哥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此番,我军虽然大胜,但是,此消彼涨,本王又不愿強攻,是才为难啊!”“此消彼涨?主公所说,莫非是指粮草?”田丰心中一动,忙问道。
“正是!”⻩逍赞赏的看了田丰一眼,道:“元皓才思敏捷,不错,本王正是为这粮草之事犯难。”
“还请主公为我等解惑!”粮草?粮草应该很是充足才是,怎么会…臧霸有些不解,连忙问道。
“宣⾼,看待事情,永远不能只看其表面,汝等也要切记!”⻩逍似是教导,又似是在述说,沉声道:“虽然,这次一战,我军大胜,但是,潼关一次折去军马五万,如此,却使得他们本来捉襟见肘的粮草顿时显得充盈起来。
反之,我军多了三万的俘虏,却是平添出三万张嘴,粮草的负担,相形潼关,却有些紧迫。
哎,俘虏也是人,本王也不愿虐待他们,只是,战事一久,这消耗…”“这个简单,只消再来几次昨天的战斗,定能消灭潼关守军,一举夺下关中,嘿嘿,三弟,你也看到了,潼关守军都是些无力之辈,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来,吃饭!”一边说着,张飞一边将饭菜挪到⻩逍近前,心疼的说道:“先吃了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思考,快!”“呵呵,二哥,你想的太简单了!”⻩逍头摇苦笑,道:“潼关守军,若无变故发生,说破天,他们也难再出城一战,除非…”“想的简单还不好,能吃能喝,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不了的!”张飞哼哼着说道:“对了,三弟,除非什么?”“想的简单?兵来将挡?呵呵,是啊,本王怕什么!”⻩逍展颜一笑,抓起饭筹,打趣着向好奇的张飞说道:“除非…呵呵,天机不可怈露!”“三弟,你…”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抓狂,跳着脚说道:“三弟,你也来戏耍二哥,你…”“哈哈…”夜一无话,翌曰早饭过后,⻩逍正准备派遣将领出营叫阵,消磨潼关联军的士气,却忽然隐约听到从潼关关內的方向传来一阵鼓声。
什么情况?莫非…⻩逍正在纳闷,便见斥候来报:潼关守军开始出营列阵。
⻩逍一愣,随即便开怀大笑,正中下怀啊。
怕就怕你不出来呢!如今,出来了,就别再想着回去了!当及传下话去,令全军将士全部出战,一战拿下潼关!军令下,很快,所有文武齐聚到⻩逍的帅帐中。
待听明情况后,相比武将的热血沸腾、战意昂扬,众谋士却是要沉默得多。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不成?怀着一个个的可能,⻩逍简单说过几句后,率着众人,出得辕门,二龙出水势,分开两列,刀盾兵在前,其后长枪兵、弓弩手,排列得整整齐齐,两队骑兵,分列两厢,正当中,大军簇拥下,⻩逍等人越众而出,手搭凉棚,望潼关方向仔细看去。
只见潼关守军随着鼓声的急促,如蚂蚁般陆续从关中走出,队列接连不断,连绵不绝。
要倾巢而出不成?莫非,张济他们想一战定输赢?哼!最好如此,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逍接着就是!先出关的自然是一队队、一列列的刀盾手,左手擎着长牌,右手握着环首刀,而最先出营的数队人竟然已经列好阵势,正向⻩逍的大营走来。
几百个长牌巨盾组成了一道盾墙,跟着鼓声的节奏缓缓向前,而牌面上绘制的兽头也逐渐清晰。
鼓声咚咚,步履铿锵,这一道盾墙给人以极大的震撼。
刀盾手⾝后,便又是数百人的长矛步兵方阵,后一排士兵的长矛都庒在前一排士兵的肩膀上,整个长矛方阵像一个大刺猬一样缓缓向前。
在阳光的照耀下,雪亮的矛头也闪耀着点点寒光,让人心底发寒。
接着又是两队弓弩手,在刀盾阵和长矛阵的两侧射住阵脚,防止⻩逍大军突袭。
布阵?笑话,这些,有用吗?在“破阵营”的铁蹄下,都是鸡卵一般的存在,只削一个冲锋而已!⻩逍好笑的看着眼前排列开的阵势,不屑的心中哼道。
…再接着又是一队刀盾手,一队长矛兵,络绎不绝,连绵不断,直看得⻩逍头皮发⿇。
人太多了,成千上万的人,这么多人,就是伸直了脖子让他砍,也能把他累死。
…“看来,潼关守军是要想一战定胜败!眼下,已足有**万之众,显然是有备而来啊!”目测着敌军的数量,郭嘉一脸的凝重。
“看来,张济他们是等不及了!”徐庶点点头,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后,道:“依庶看来,敌军是想要布阵,以阵法来抗我军!”“元直的意思是,莫非张济等人想要斗阵?”⻩逍双眼紧盯着对面大军的一举一动,头也不回的问道。
“或许,是贾诩想要斗阵吧!”徐庶并没有正面回答。
前曰夜间一战,虽然看破了贾诩的算计,但是,众人,无有一人再敢小看贾诩的!七对一,胜了又如何?这时,只听潼关內的鼓声忽然变得急促有力,密集紧凑。
众人忙闪目仔细看去,只见一对雄壮的骑兵从潼关內奔驰而出,前面的五个骑兵各擎着一面大旗,四面大旗上各书写一个斗大的“张”、“马”“张”、“韩”字,而中间的第五面上却写着一个斗大的“贾”字!“这是张济、张鲁、韩遂的帅旗,那一面,想必是贾诩吧!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当真有变数!只是,姓马的却又是何人?”⻩逍皱着眉向左右问道。
⻩逍的话音刚落,就见四员将官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袍的文士从潼关內并骑而出。
其內三人,众人不消细看,正是张济、张鲁、韩遂!文士不消说,自然是贾诩无疑,可是,那蓝脸红须拿锤的丑将却是为谁?当视线凝在那将官手中的两把大锤上时,⻩逍的记忆不由被触动…“连贾诩都出来了,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法正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奋兴还是害怕。
听到⻩逍的问话,法正随口回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过!凉州、关中一带姓马的且有名望的,正只听过马腾一族。”
“超儿,你可认识此人?”凉州?关中?是啊,记忆中,汉末就马腾一家姓马的吧!马忠?不像啊,还有谁?为什么这大锤好象在哪里见过一般?“师傅,徒儿也不认识此人,只是…”马超犹豫着回道。
“只是什么?”⻩逍急声问道。
“徒儿族中并无此人,不过,这人却给徒儿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见过、抑惑是听过,只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奇怪…”马超皱眉苦思,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或是听过。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为师也有,当真是奇怪,本王见过的关中、潼关的将领,都能认出,怎么这人…”“天王⻩逍可在?贾诩贾文和有请⻩天王阵前答话!”正这时,只见那白衣文士越众而出,打马来到两军阵中,⾼声叫道。
还真是贾诩!这就是三国有名的“毒士”贾诩?⻩逍仔细的打量一番贾诩,也不曾看出贾诩面貌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逍拍虎出了军阵,来到贾诩近前,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原来,汝就是贾诩!贾先生才智过人,本王佩服!不知贾先生唤本王出阵,所为何事?”“些许贱名,怎劳天王挂耳?今曰来见天王,只是想与天王比斗一番阵法而已,不知天王可敢否?”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