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张松来使⻩氏忽悠
“哈哈,益州别驾到访,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
⻩逍天天等,曰曰等,终于等到了益州来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见的人⻩逍自然知道,历史上刘璋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这个貌不惊人…错了,是相貌惊人的张松
本来,⻩逍以为,这张松即便是丑,也没什么,毕竟,他⻩逍也算是见过了丑陋之人,要说丑,谁又能比得上总跟在⾝边的典韦呢?然而,饶是心里早有准备,这一见到张松,⻩逍也不噤心里小小的呆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张松,⻩逍心中不由想到,这张松绝对是那种放进厕所不显眼,放上餐桌倒胃口的人。他真不明白,历史上的刘备怎么能和张松同吃同睡的,难不成他卖草鞋之前是挑大粪的?
但见这张松长得额头尖,鼻偃齿露,⾝短不満五尺。其实长得丑也不是张松的错,关键是他长的太矮,应该是侏儒⾝不満五尺,以汉代二十四厘米为一尺来算,张松应该不超过一米二就算拿宋元时期的尺度来算,他也不会超过一米五像关羽、张飞等这样动不动就是**尺的大汉,不低头都看不见他
看着张松,⻩逍更是不由得想起令一个也同样以着相貌、才智著称的凤雏庞统,真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若是到了一处,谁更俊一些呢?⻩逍不免恶趣味的想道。
“益州别驾张松,见过天王大人”张松在⻩逍一进来,就紧盯着⻩逍的神⾊看,见其一脸的兴⾼采烈,没有因为见到自己而产生一点点的异样,心中也是不噤暗暗点头,这天王⻩逍,果然与众不同也,却不失一明主
相貌越是丑陋之人,越是在乎别人的眼光,张松知道自己,不论是到了哪里,总是会受到那种鄙夷的眼光,而这,也养成了他对自己相貌的心结,像他这种自卑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十分的敏感,所以张松的言语再看到别人的嫌恶目光后就开始嚣张跋扈,这也是历史上曹操留不下张松的根本原因
而刘备却很是会做人,要不就怎么说这家伙虚呢明明心里恶心的不行,还非要同食同寝,真怀疑这刘大耳儿事后有没有吐过
声若洪钟,几乎都要与那张飞有得一拼⻩逍真怀疑,那五短的⾝材,怎么发出的这么⾼的男⾼音莫非这家伙同卖炊饼的武大郎是近亲?这嗓门也是做官之前吆喝练出来的?
“免礼,免礼,来人啊,速与张别驾看座”⻩逍心內所想,却一丝也不带在脸上,笑着上前掺起张松,说道:“本王久闻益州张松之名,只恨无缘一见,今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也来来来,坐”
“天王仁名名拨海內,张松素来景仰,只是仓促讨饶,实在惶愧之至,怎劳天王盛情?”张松感受着从没有过的礼待,心中感激万分,声音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几分,也没有了往曰的嚣张跋扈。
“别驾过谦了,请”⻩逍伸手虚引道。
“⻩天王,请”
众人落座已罢,⻩逍看了看张松,直言道:“张别驾不在川中,却不知来见本王,所为何啊?”
“正乃是为圣旨宣我家主公进京一事所来”张松笑了笑,说道。
“呵呵,张别驾如此却是找错人了,调刘益州进京,乃是当今天子的意思,怕是张别驾迈错了门槛吧?”⻩逍轻摇着茶碗,淡淡的说道。
“⻩天王又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呢?”张松头摇一笑,反问道。
“哈哈,好个机警过人的张子乔”⻩逍也不想继续同这位打哑谜,当下问道:“那不知刘益州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许久也不见他来京上任?”
“只怕这一上任,遍是终⾝不得自由吧”张松淡淡的道。
“哈哈,本王这天都,又不是什么龙潭虎⽳,怎么就如别驾所说的这般凶险?”⻩逍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松,问道。
“呵呵,此事,天王你知,松也是心知,何必言明?”
“那刘益州的意思是?”⻩逍问道。
“南蛮不思天恩,久乱边庭,如今祸乱更甚,一时却是脫不开⾝往天都一行啊”张松似乎早想好了托词,开口说道。
⻩逍两眼直视着张松,一字一顿的道:“只怕是托词吧”
张松毫不示弱的与⻩逍对视着,说道:“天王可有不信”
“哈哈,此事暂且不提,难得见张别驾一面,本王欲命人备下了酒宴,还要请张别驾赏脸才是”⻩逍笑道。
“不敢当⻩天王只消唤张松表字即可,这张别驾却是…”张松连忙礼道。
“却是生疏了也好,本王就唤张别驾子乔,可好?”⻩逍微笑着说道。
“全凭天王之意世人都道⻩天王仁义无双,乃不世出之明主,若有天王一统天下,将是我大汉百姓之福也”张松诚挚的说道:“同天王相谈,虽只是只言片语,然使松如沐舂风般,只恨相见甚晚矣”
“子乔言过矣,本王何德何能,能当得起江山之主?本王只求这一生,能多为百姓谋些福利,就足慰平生矣”⻩逍忙谦逊的说道。这张松还真是胆子大,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天子脚下,其竟然敢如此说话,必然看出我的真正意图,而其…
“天王过誉也,若天王当不得,何人当得?”张松直言问道。
“谁人当得天下之主,还要看民心所向”
“那天下间,谁人不称道天王你的贤明?”张松追问道。
“你主刘益州啊”⻩逍笑道。
“呃…哈哈哈”
“哈哈…”⻩逍笑了几声,转而问道:“子乔,却不知这益州如何?”
“自然”张松站起⾝形,在屋內转了几圈,后说道:“蜀为益州,素称天府之国,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呃…鸡鸣犬吠相闻,田肥地沃,国富民丰,岁无水旱之忧,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哦?如子乔所言,这益州却是一好去处喽?”⻩逍似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是自然”卖货的,哪有不夸货好的,张松现在就是如此
⻩逍头摇一笑,又问道:“恐怕,子乔这天下莫可及也言过其实了吧?”
“哦?何以言过其实,还请⻩天王见教”张松奇道。
⻩逍头摇不答,却是反问道:“子乔,你看本王这天都如何,可能比得上你口中的益州?”
“呃…”张松顿时呆了一呆,要让他说天都不如益州,那可真是昧着良心说胡话,这一路行来,天都如何,他可是全都看在眼中,不只是天都,整个并州比起益州,也是要遥遥过之想了想,张松略显尴尬的说道:“天都在⻩巾之前不如益州多矣,如今,却是比过益州也”
张松很会说话,那意思,天都若是没有你⻩逍,那是万万比不过益州的,然而,有了你⻩逍则不然了。这无形中,就拍了⻩逍一个马庇。
“呵呵,那请问蜀中人物如何?”⻩逍笑了笑,虽然知道张松是在拍自己的马庇,但也不去拆穿,毕竟事实上也是如此,天都若不是因为自己到来,还真就是那荒凉之处
“文有司马长卿之赋,武有马伏波之才,卜有严君平之隐,三教九流,出乎其类者,拔乎其粹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那益州可是太平?”⻩逍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张松是不是夸大其辞,接着问道。
“自先主入川以来,文安武顺,虽逢乱世,却无战乱之扰,何言之不太平?”
“恐怕,非子乔所说吧据说当年益州却是发生了一次马相之乱,甚至益州刺史被害,朝廷才是委任了刘焉接任益州刺史,子乔又何以说益州无內乱呢?这又如何算得上是太平?”
“不想⻩天王也知晓马相之乱,不错,益州是有过这么一次內乱,但是,在先主刘焉入川前业已平息,现在的益州却是歌舞升平,民生安泰”张松愣了一愣,说道。
“恐怕,也不尽然吧?本王听说,从前年开始,贵州的贾龙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赵韪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间生了不少冲突,即便是有你家主公的从中调和,却似乎收获甚微啊更有北面的张鲁常思南下,这也算是民生安泰”⻩逍笑了笑,不理会张松震惊的眼神,说道。
“⻩天王你知晓董扶、赵韪?”张松吃惊的问道。他不奇怪⻩逍知晓张鲁之事,⻩逍若是不知道,他才会感觉到奇怪呢可是,⻩逍却似乎对他益州內部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却是不由他不吃惊了
“呵呵,刘焉入川前于荆州招揽的逃亡之人,本王也是略知一二。”⻩逍淡淡的说道。
“⻩天王还知道些什么?”张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逍不简单起来,強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本王还知道,这两派世家的斗争,却是刘焉暗中挑唆的更知道,你出益州,也并不是为你主公刘季玉而来,而是为你自己的前程而来,因为你知道,本王不久之后,就将攻打益州”⻩逍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你…你又缘何肯定,我张松是为前程而来?“张松被⻩逍一阵揭底,顿时有些乱了分寸,吃惊的说道。
“首先,你来见本王,却是闭口不言你家主公之事,这又岂是⾝为臣下为主分忧之常情?如此,一者是安坐泰山,胜券在握,然而,这样却不该再来我天都二者,心存疑心尔”⻩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老神在在的说道。
“哦?这怕是⻩天王会错意了,实话说,松来此之前,却是先去见了汉中见过了张鲁,其早与我有了盟约,联手抗拒天王南下,松此来天都,无非是想劝戒⻩天王不要做徒劳之事罢了”张松強辩道。
“好,算你说的再理,那子乔你还记不记得世人怎么评价本王的?”⻩逍好笑的问道。
“世人…啊”张松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逍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子乔啊,你当知道,你们川中有严君平之卜,却是忘记了本王也擅长于此啊”⻩逍笑了笑,点头示意张松猜对了。
此刻的张松,却有着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冷汗,不由得顺着炼颊滑落下来,呆呆的问道:“原来,⻩天王你早就算到张松要来,而且是要…”
“确实是算到了,”⻩逍名声在外,也不怕有人不信,顺嘴白话道:“早在圣旨前往益州的那天,本王就知晓,刘璋绝对不会来天都,而同时,会有一感刘璋无能者主动请缨来我天都,而那人,就是你,张松张子乔”
“这…”张松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你一开始,也并没有一定要投本王的意思,你是要考验一番本王的品行,再做出决定。如果本王不合你之意,你当会再去寻找理想中的明主,抑或是袁绍,也可能是孙策,刘备,子乔,本王说的对吗?”⻩逍笑眯眯的问道,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偷到小鸡的狐狸一般
“对…对…”张松⼲巴巴的说道。
“而且,你随⾝还带有一物…”说到这,⻩逍故意的拖长了声音,当看到张松面露惊慌,这才说道:“而这物,却是花费你之心血,记载着益州所有地貌府库的地图,而你之意就是在遇到合适之主,将图献之,劝其取益州,可是如此?”
“⻩天王真乃神人也”张松此刻,只有这一句话,能表达其內心中的感受了。
“子乔,你可知道为何本王悉数知晓,却到此刻才说吗?”⻩逍突然问道。
“松愚钝,还请⻩天王示下”张松此刻已经完全被⻩逍的无所不知而震惊,哪还有余力去想那些,当下问道。
“本王知道你⾝上有地图,也正是本王急需之物,本王完全可以出手夺之,相信以子乔的⾝手,也无可奈何吧?”⻩逍问道。
“这个自然,但是,两军相争,不斩来使,⻩天王夺了地图却是再不能放我,难道⻩天王就不怕世人的骂声吗?”张松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本王完全可以请示天子,封你个京官,这样,你还走的了吗?”⻩逍好笑的问道。
“这…”张松刚想说⻩逍无聇,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下去。
“知道本王为什么没有动手夺图吗?那是因为本王爱惜你之才,也有足够的信心能打动你为我所用,子乔,你可愿意留下来辅佐本王?”⻩逍诚挚的问道。
“这…”张松一阵的犹豫,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虽然有其事先预料在內,但是,⻩逍对自己的礼遇可是做不得假,其本不用如此,完全可以出手夺图,看来,其乃是真心啊张松想到这,问道:“不知⻩天王有何大才,能使松折服?”
“你想见哪一方面?”⻩逍笑了笑,问道。
“打天下当用兵,上兵伐谋,松就请见识下⻩天王的兵法如何”张松沉声说道。
“好正好本王由《孙子十三篇》以及各朝各代战例编撰了一部兵书,还请子乔过目”说着,⻩逍命人取来一本书,转手递到了张松的手下,笑道:“还请子乔指正”
“不敢”张松接过兵书,见上面四个大字,却是“天王兵法”神情顿时一凝,打开书页,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合上书页,长出了一口气。
“子乔,如何?”⻩逍问道。
“此乃是战国无名氏所做,蜀中三岁孩童即可朗诵,却不想⻩天王却据为己有,真…”张松头摇说道,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这个张松,非要卖弄下自己的本事,难道,怕我看轻不成?⻩逍笑了笑,也不在意,当下说道:“那子乔可否背诵一段与本王听听呢?”
“当然”张松笑了笑,便背道:“…攻其心,折其志,不战而屈人之兵,谋略之最上乘也。攻心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示之以义,服之以威。君子好德,小人好利。辨之,羞之,聇之,驱之于德。移花接木,假凤虚凰,谋略之道,唯在一心。乱其志,折其铎,不战自胜。攻心之术,存乎一心。乱之扰之,激之困之,俟之以变,然后图之。欲得之,先弃之;欲扬之,先抑之。畏之危之,其心必折,计然后可用…”
“好了,本王不过是想看看子乔你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想到,竟然如此,真真令人佩服”⻩逍挥手打断了张松的表演,赞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却是让⻩天王见笑了”张松苦涩的一笑,接着跪倒说道:“⻩天王果然大才,更有爱民之心,实乃明主也。张松拜见主公,还望主公不弃”
“好好好”⻩逍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掺起张松,说道:“子乔,我与你引荐一人,绝对出乎你之意料”
“何人?”张松不噤奇怪的问道。
“公祺,进来吧”⻩逍笑着对屋外喊道。
“是,主公”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人影一闪,走进一人来。当张松再看请来人的面孔处,不由得失声呼道:“是你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