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哪个还敢小瞧马超年纪轻轻?
那斜斜挑着的五钩神飞亮银枪上,依旧挂着一片的盔甲,以及,一条血淋淋的⾁。看向金环三结的尸体,可不正是金环三结⾝上所伤之处点点的鲜血,溅得四下皆是,马超素白的征袍上、白⾊的战马⾝上,点点的殷红,却更为这年轻的小将添了一分的英气
一股丝毫不逊⾊张飞、⻩忠等人的气势席地而起,这,就是历史上另羌人丧胆的天威将军——锦马超
“这个叫马超的小将好生猖狂,大王,董茶那请战,为金环三结报仇”马超耀武扬威,可是气煞了蛮族的众将,虽然是吃惊马超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武艺,但是,却也没太将马超放在心上,毕竟,那金环三结的轻敌,可是人人得见。马超能胜金环三结,必是其轻敌所致董茶那见众将还在吃惊之中,当下心喜,心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当下,忙向孟获请战道。
“汉人小将非同小可,董茶那元帅当小心才是”董茶那没有想太多,但是,不代表着孟获也不多想,他知道,这其中,虽然有着金环三结本⾝的轻敌在內,但是,眼前的这员小将,武艺也不在金环三结之下,若不然,即便是轻敌,金环三结也不会败的这么惨还有…“还有,董茶那元帅,你要注意这员小将的枪,这枪上有古怪”
“大王多心了,一个⽑都没长齐的娃娃,能有什么能耐,待我擒来交大王发落驾”对于孟获的谨慎,董茶那有些不以为然,拍马舞刀直扑马超而去。
“董茶那不听我劝告,怕是要失手啊。”孟获看着董茶那的背影,摇了头摇,叹道。
“大王,这小将真有那么厉害?金环三结元帅不过是轻敌而已,董茶那已经加了小心,纵是胜不了,当也无事吧?”阿哙喃同董茶那的关系最好,听孟获这么一说,也不噤担心了起来。
“哼,你看他那模样,像是加了小心吗?比金环三结也強不到哪去”孟获言语中带着怒意,哼了一声,说道。
“大王,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董茶那元帅遭了毒手啊,大王,要不唤董茶那回来?”阿哙喃急声说道。
“不用,你,还有你,去接应下董茶那元帅,若其得胜便罢,若是有了闪失,你二人要保其无恙听明白了吗?”孟获摇了头摇,抬手连指两员蛮将,一叫⿇牙子、另一个唤做芒长的二将,说道。
“是,大王放心”二将领命,提着兵器追着董茶那而去。
马超耀武扬威,可是羡慕坏了⻩逍⾝旁的许楮,一想到自己到了⻩逍帐下,还是寸功未建,许楮面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了,见蛮军阵中又有人出来,许楮眼前一亮,忙向⻩逍说道:“主公,敌将出来三人,楮恐马将军有失,欲助马将军一臂之力,还请主公允许”
“哦?”⻩逍回头看了看许楮,只见其双眼中闪烁着望渴,嘴里虽然同自己说着话,目光却是早飞到了场战之中,⻩逍就知道了这位的想法,笑了笑说道:“好啊,既然仲康请战,本王焉有不允之理,只是…”
“主公,只是什么?你尽管说来,俺一定办到”许楮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去看场战,神⾊紧张的说道。
“看到阵中的那三员蛮将了吗?”⻩逍一指董茶那三人,见许楮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我可以让你上阵替回马超,但是,你比能将这三将放回一人,可能做到?”
“啊?”许楮本以为,上去只不过是拣马超的剩罢了,可哪曾想到⻩逍竟然将这三将都交给了他许楮当时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喜不迭的点着大脑袋,笑道:“主公放心,俺这就去把他们三个的脑袋拿回来给主公”
说着,许楮急不可耐的一催马,跑出了本真,一边跑,还怕马超把敌将解决了,忙一边扯开破锣嗓子喊道:“马将军,主公唤你回去,将这三个杂碎交给俺许楮吧…”
马超正待催马来战董茶那,猛然听到后面的喊声,心下不由纳闷,怎么师傅他让我回去?回头望本阵看去,却见⻩逍点着头,马超心下不解,但是,却不敢违抗⻩逍的命令,只得拨回马头,折回本阵,见了⻩逍,不解的问道:“主公,为什么换回末将?”
“超儿,你看看仲康,再不让他上去,恐怕就憋坏了,只得委屈你了,呵呵。”⻩逍一笑,他最是了解不过手下这些大将的心理,说实话,他自己都想上去冲杀一番,却是奈何现在⾝份不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没机会上前罢了。
许楮自投靠以来,一直不得上阵,一⾝的精力无处发怈,又怎能不急?
“哦,”马超脑中闪过方才许楮那张洋溢着⾼兴的脸,嘴角也挑了起来,笑道:“主公,末将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为师还怕你想不通呢,”⻩逍看向场中的许楮,嘴中飘渺的说道:“仗,还有得打,别急于一时嘛”
也不知道是说与马超的,还是说与许楮的,抑或是说与众将,也可能是说与自己的吧
董茶那很郁闷,自己这还没到阵中呢,一招就不曾交过,怎么那小将回去了?难道是害怕自己不成?可是,换上来的这员汉将是怎么回事,傻了不成?董茶那一抬大刀,喝问道:“兀那汉将,你是何人?”
也难怪董茶那会这么认为,实在是许楮现在的形象实在是有点…那目光,就像是⾊浪看到的**的美女一般
“你问我啊?”许楮強自忍住了満心的奋兴,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董茶那,嘿嘿一笑,道:“爷爷叫做许楮许仲康,你听过没有?”
“没有。”董茶那很老实的回答道。
“没事,没事,”许楮很是大量的摆摆手,笑道:“一会你就记下了,来来来,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俺全包了”
“我…”董茶那顺着许楮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后来跟出了两员蛮将,顿时,只感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大王这是不信任我?想到这,董茶那哼了一声,怒道:“对付你,只需我一人足矣许楮是吗,来,吃我一刀”
虽然这许楮的⾝型要比马超壮硕了许多,但是,比起同样彪形的董茶那来说,也要差上一点,是以,董茶那根本就没有将许楮放在心上,抬手一刀,直奔许楮砍了过去。
“你这厮,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许楮怒了,不过,他对董茶那也很是不屑“哗愣愣…”一阵响动,只见许楮手中九耳八环刀轻举,手中一顺,也不去看董茶那迎头砍来的那一刀,大刀锋利的刀尖前点,直刺董茶那的咽喉,口中喝道:“你还是先吃俺一刀吧”
后发而先至,却是吓了董茶那一跳,好快的刀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劈砍下去的话,那许楮这一刀,绝对会先结果了自己真他娘的一个疯子董茶那心中暗骂了一声,见那锋利的到尖直取自己喉咙,而自己手中大刀却是来不及收回,心下大惊,慌忙间便向旁边一闪,想要躲过那一刺。
可惜此时他却忘了,许楮使的不是长枪,乃是阔刃的大刀见董茶那望旁躲去,许楮冷冷一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一转,并且去势不减,待得刀尖从董茶那脖子边刺过之时,那大刀的刀头也恰好转了小半圈,锋利的刀刃,正好对准了董茶那的脖子
再说那董茶那,虽然躲过许楮一刺,奈何此时全⾝已经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向着自己脖子斩来,心下不由惊呼道:我命休矣
便连许楮,此时也道那董茶那必死无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正待多加一把子力气,将其头颅削下,奈何⾝旁突然响起两声大喝,却是另外两个蛮将也赶到了。
董茶那与那两员蛮将,出阵的也不过是脚前脚后,加之董茶那与许楮说了几句话,此刻,却也赶到了二人的近前。而许楮与董茶那交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一合之间便已分出胜负,便连这二个蛮将也没想到董茶那这么快便命悬一线,当下大喝一声:“休伤我家元帅”手中兵器却紧跟着便望许楮⾝上砸了下去。
这二人使得都是重兵器,招数之间也没什么变化,靠的就是一把子蛮力。此时那⿇牙子使大斧,于许楮左侧使了一招横斩。只见这⿇牙子双手死死握在斧柄上,使足了力气,这大斧在其⾝侧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斩向了许楮。
而那芒长更是简单,⾼举手中双锤,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冲到许楮面前就是一砸。一双大锤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就这么呼啸着砸了下来,那威势,寻常人莫说挡,便是见了都觉得通体生寒。
可惜这二人今曰面对的乃是许楮。只见许楮脸上微微一变,却也知道这二人这全力一招非比寻常,而且左右夹攻,使得又都是有进无退的招数,根本就不管后手如何,只想着将敌人伤于已手。
若许楮继续斩将下去,纵使能将那董茶那斩于刀下,自己也难逃分尸削脑袋变成⾁泥的凄惨结果。这可不是许楮想要的,当下舍了董茶那,回手一菗九耳八环刀,同时整个人望左一闪。
这一下,恰好可以将那砸下的双锤闪过去,但却好似送上门一样撞向了那横斩来的一斧。⿇牙子心中一喜,只道这番可以将这员汉将斩于斧下,自己也可受到大王的奖赏了。
却不想那许楮⾝子极力左闪之时,手中的大刀却也没有停过,居然很诡异的从上至下的刺了下去。而大刀上的九耳中的一耳居然恰好顶在了大斧斧刃与斧柄交接之处。
这一下,那⿇牙子只觉得自己的手中大斧端顶一股大力传来,好似斧头突然重了百斤一般,再也握之不住,整个斧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整个大斧的去势居然不再是横向,而变成了向下
原来却是许楮刀使叉招,巧妙的将⿇牙子的大斧顶向了地面,腿同时一夹,舿下的战马一下子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居然向后连退了数步。直到双方又拉开了距离,许楮这才重新立起⾝子,于马上端坐。一柄九耳八环刀则是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这才倒提于手中,笑着打量着面前那三人。
“好刀法”⻩逍见得,双眼光芒一闪,⾼声赞道。⻩逍为许楮担心吗?不,一点也不若是连眼前这三人都对付不得,恐怕,许楮也不配是闻名历史的“虎痴”了只是,如果许楮不拿出点本事的话,那他⻩逍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许楮可是他派人找来的
“果然是好刀法,举重若轻,忠不如也”⻩忠也是连声赞叹道。
“哈哈,汉升过谦了吧?看你的架势,似乎是想同仲康切磋上几手的样子”⻩逍笑着打趣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主公的双眼,忠正有此意,待得这一仗罢,忠必找许将军讨教一番”
此刻,对面那芒长,本来见许楮横⾝闪过了自己第一锤,心中也道其必死在⿇牙子的斧下,暗叹了一下:可惜不是被自己所杀然而,还不待他想法落下,却不想许楮居然使那种巧妙的方法将⿇牙子的大斧给顶到了一旁,心下不由微微一愣,正待举起双锤再来上一次的时候,却见许楮向后退了数步,直退出了自己攻击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至于那董茶那,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是才那会儿,他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居然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之后,自己居然还活在世上。只不过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上下已尽被冷汗给浸的透了,便连额头上都布満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抬眼再去望许楮,只见其端坐于马上,一⾝古铜⾊的战甲在太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后黑⾊的披风则在秋风的吹拂下翻飞,舿下一匹⻩膘宝马,将主人衬托的越发神武。好厉害的刀法却是是才那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武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在对比双方的表情,自己加上⾝旁两位同伴皆是一副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看许楮,只是一脸憨笑,对,就是憨笑好似现下不是在场战之上,而是在自己后园当中骑马打猎一般。这么一对比,⾼下立判。
再加上许楮适才轻描淡写间就化解了⿇牙子与芒长近乎必杀的一击,这对那二人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这般攻击,他都能化解,那到底怎样才能杀了他?不知不觉间,这二人心里都升起了如是此般的想法。
只是他二人不知的却是,在头盔的掩盖下,一滴冷汗从许楮的额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心中更是念道:好险若刚才那一刀顶的稍微偏上一点,今曰我便连全尸都别想留下。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亦不变⾊的态势,反倒将对面那三名蛮将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不敢妄动分毫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许楮抬头看见那三人表情,心里猜出得个七八分,这时开口说道:“你三人既然出来了,便别想再回去”说罢,许楮不待三人回应,角下轻磕,一催舿下宝马,抢先向前冲去。
董茶那三人,本见许楮说话,正待回答,却不想许楮说打便打,而且速度还这般快,心慌将欲言之语咽回肚子当中,一摆手中兵器,便欲上前撕杀。
可是,他三人却是小觑了许楮战马的速度虽然,许楮的战马,同普通的战马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却是⾝在八骏之中,名为⻩膘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马眨眼见变冲到了⿇牙子的近前,而此刻的⿇牙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然后便见面前寒光一闪,自己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一般,居然越飞越⾼…
原来许楮仗着马快,居然趁着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刀削掉了⿇牙子的头颅。可怜这⿇牙子,前一刻还在幻想着如何杀掉许楮好在孟获面前邀功,不想其美梦还没醒多久,许楮居然第一个将其送上了路。
“好一个快马轻刀,真有当年武瘟神的风范”⻩逍见许楮这一刀,忍不住再次喝彩道。只不过,他不曾想道的是,就因为他这一声喊,后来的许楮就多了一个外号“赛马武”
而这一刀之后,另外的董茶那两人俱是大惊,芒长忙使右手锤抛出,望许楮砸去,同时左手锤画了个圈,使足了力气亦甩了过去,却是一前一后,欲叫许楮无法招架。
奈何许楮斩了⿇牙子之后,根本就不去理会芒长的双锤,而是拔动战马,横横的一挪,复又腿双一佳,战马的速度再增,使得芒长双锤齐齐落空,随后反手一刀,就奔董茶那招呼了过去。
话说那董茶那本见⿇牙子被许楮一刀斩了,心下正自吃惊着,本欲挥大刀为同伴报仇,却不想许楮第二个就找上了自己,一杆大刀尚挂着血光便望自己斩来。慌忙间提刀狠命的迎了上去,不想那血光于空中一顿,随后一转…
芒中只看到,看拖着血光的长刀,居然绕过了董茶那的大刀,在空中一顿,随后便见长长血龙变成一点繁星,于自己眼前一闪,随后便觉喉咙一凉,便再也不觉人间之事矣
却是许楮一招以虚击实,这一刀,砍董茶那是假,砍放松下来的芒长是真要怪,也就要怪许楮的刀太快,完全不给芒长一个反应的机会,脑袋就搬了家
“啊?芒长…”董茶那哪曾想到许楮这一刀竟然有这么多的名堂,再想收刀,却也是来不及,用错了力的大刀,狠狠的砍在了地面上,直震得他双手发⿇,大刀,险些脫手这时,他也看到了芒长⾝死,失声惊呼道。
他倒不是心疼芒长之死,而是在担心自己这汉将实在是太过厉害,芒长死了,自己怎么是他的对手?
还不待他多想,却见许楮刀斩了芒长之后,双手拖住九耳八环刀,扬空而起,狠狠的斩落,在董茶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重重的斩在了董茶那的大刀刀杆之上,本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大刀,顿时脫手,连带着董茶那的⾝子,不受控制的前倾,险些栽落马下。
这时,许楮的战马猛然前蹿,正好与那董茶那的战马交错,但见许楮刀交左手,一把拽住了董茶那腰间的皮带,狠命向怀中一带,叫了一声:“给老子过来吧”
可怜董茶那本就在马上坐得不稳,此刻,哪还敌得过许楮的大力,顿时应声被拽了过去,狠狠的惯在马鞍上
一回合,刀劈⿇牙子、芒长,走马活擒董茶那
望着那道屹立在两军阵前的那道⾝影,无论是南蛮军也好,还是天王军,此刻,完全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南蛮军,先不提那⿇牙子、忙长二人的武艺如何,单是那董茶那能成为一族之长,其武艺就可想而知,要知道,南蛮崇尚勇武,董茶那若是没有一定的武艺,又怎么会坐上族长之位?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如董茶那一般的大将,竟然在汉将手中走不过一个回合,更是被走马活擒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如⻩逍、赵云等人者,此刻,也不噤为许楮的手段感到吃惊,虽然,这其中有着巧合等诸多的因素在內,但是,众人也是知道,换了自己上去,恐怕也不会做得更好想不到,这许楮耝莽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细致的心,如此精湛的刀法
⻩逍只是略略的吃惊了一下,随之,嘴角一笑,看了看陷入了呆滞惊慌的南蛮军,手轻轻的一挥,喝道:“杀”
一个字,将天王军将士自吃惊中醒唤,随即爆发的,是震天的喊杀声,大军,如风似火的向南蛮军席卷过去。
“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