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风语苦笑着摇了头摇“自从你第一天踏入正清殿开始,整个元清教都传开了,说当年大闹元清教的疯和尚,他的徒弟来了,所以啊,你在第一天就已经成了我们元清教上万名弟子关注的对象。”
风语叹息了一下“不过,玄武殿的一些师兄当年被你师父所伤,一直怀恨在心,知道你来了,一直扬言要把当年积庒的怨气发怈到你⾝上,还动耸其它殿的师兄准备一起报复你,这才发生了今天这件双方都不愉快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那么当年是我师父伤了你的同门,可是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齐小新对之前在正清殿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太在意了。令他上心的是,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元清教弟子,为何要对他这般友好。既挺⾝替他解围,又送他疗伤丹药,实在同一般元清教弟子待他的方式大有不同。
风语观察了一下四周,似乎是确定没有人偷听,然后⾝体忽然稍稍前倾,把头移到齐小新的耳际。
齐小新对于他的举动,怔了一下,缓过醒来,却听到风语轻轻地、慢慢地说道:“我也算不吃大师的半个徒弟。”
闻言,不等风语缩回脑袋,齐小新惊得连退了两步,瞪圆一双眼睛对着风语上下打量个不停。
“你…你怎么可能是…”齐小新的眉头皱得很紧,眼中充満了惊疑之⾊,显然对于风语的话他是难以置信。
“你不要太过紧张,我还没有对不吃大师行过拜师礼,而且不吃大师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所以啊,你不用担心要叫我师兄。”风语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全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以让人感到惊讶的事情。
齐小新看他会错了意,笑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那句话,为什么你是我师父的…”
“徒弟”二字,齐小新还是说不出口。
“这个嘛…这个说来话长。”风语的表情似乎告诉齐小新,他有难言之隐。
齐小新质疑的眼神打在风语⾝上,看得风语好不在自。
过了片刻,风语实在噤不住齐小新眼神的拷问,让齐小新带他去住处。
而后,二人来带齐小新在正清殿后方的住处。
这是一间单人住的竹屋,布置得很简单,除了一些曰常生活用具再也找不到其它可供观赏的陈设。
“你师父当年大闹元清教的事,你清楚吧?”风语坐在一张圆桌旁边的凳子上面,问道。
“听马义道长说起过了。”齐小新坐上了风语旁边的一个凳子,点点头,答道。
“你和明皓一起来,又听他说,你和不吃大师在天机城住了两年,想必也和我二师伯四茅道长天天见面吧?”
“差不多吧,癫道长天天来找师父喝酒,不过多数都被拒绝了。”齐小新略微一想,又觉不对,接道“你问这个⼲什么?”
“那你有没有见过不吃大师和我二师伯比试?”风语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有。”齐小新想不到这和师父教他术法有何关系,不过还是立即认真答道。
“我见过。”风语低头细细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正⾊道:“十年前我见过,十一年前我也见过,而且,十年后,我听明皓说过不吃大师和二师伯比试的事。”
齐小新隐隐觉得风语将要道出关于师父的某件事情,可是又猜不出一个大概。
“你是想说什么?”齐小新有些紧张了。
风语瞥了齐小新一眼,扭头看向一侧“十一年前,不吃大师与我二师伯只能打个平手。但是,一年后不吃大师不但能够轻易打败我二师伯,更是逼得其它五位师叔伯一起联手。可是结果呢,还是败在了不吃大师的手上,最后,六位师叔伯与掌门师伯联手才制服了不吃大师。”
“这有值得可疑的地方吗?”齐小新眉头微皱,盯住他的眼神,问道。
“难道还不可疑吗?”风语正视他,反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齐小新愣了一瞬,随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风语的分析。
风语望向地面,沉声道:“一年的时间,不但超过了一年前还只能打个平手的二师伯,而且元清六绝也不是你师父的对方。”他抬头,注视齐小新“你觉得,一个人的修炼速度真的有这么快吗?”
齐小新仿佛又回到了十天前,在机关兽天翔的铁背上,公孙皓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只不过问题的对象是齐小新本人。
“你觉得我师父是得到了一本绝世秘籍或者真经之类的宝物?所以他才进步得如此之快?”齐小新从回忆当中醒过神来,毫无底气地问道。
“开始本教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风语的神⾊慢慢的凝重起来“可是直到不吃大师受了重伤,倒下之后,我的几位师叔伯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说话的口吻让这件事情披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之前马义的讲述,并没有提到师父受伤的事情。虽然齐小新清楚,⾼人斗法,难免会受点轻伤。但是得知是重伤后,还是不免有了几分激动的情绪。
“我师父被打成重伤了?”齐小新瞪着风语问道。
“是,不至于丧命。”风语用一种和善的目光看向齐小新,似乎是要安抚他稍显激动的神情“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受二师伯所托,去青龙殿的丹房偷了一颗九阳丹送给不吃大师服用。”
风语仿佛刚从⾝上卸下了一个包袱,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后来,掌门师伯答应放了不吃大师,对于此事不再追究,不吃大师吃了那颗九阳丹,伤势也在迅速好转,没过几天就离开了本教,听说云游四方去了。不过,没有想他后来是去了天机城,还收了你这么厉害的徒弟。”
齐小新听到风语的夸张,勉強挤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
“谢什么,我只借了一颗本教的九阳丹,想不到却换来了不吃大师送给我的一本雷云寺秘籍,这种无本的买卖,我是最大的赢家,很划得来。”风语脸上露出了得意之⾊,微笑道。
说罢,风语从袖口中的乾坤袋掏出一本书籍,递到齐小新面前“不吃大师送给我的秘籍,我有很多地方看不懂,既然你是不吃大师的徒弟,机会难得,还是请你帮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