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的空中,大巨的鸟型机关兽――天翔垂直俯冲而下。
而在天翔铁背上的公孙皓已经神智不清。
感觉形到势越发不妙,齐小新当即震开公孙皓的右手。随即,公孙皓失去抓取物,向后倒去。齐小新眼疾手快,在第一时间伸手抓住公孙皓的右手,左手随即一掌拍在公孙皓的右边脸颊上。
只听“啪”的一声,公孙皓脸上金光一闪,双眸当中的黑⾊也在顷刻间消散无踪。
“啊。”公孙皓痛呼一声,醒了过来,瞪着齐小新,道“我这是怎么了。”
“快拉起天翔,不让我们都得摔死了。”齐小新回瞪着他,焦急地喊道。
公孙皓愣了一瞬,扭头向⾝后望去,这才发现天翔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俯冲而去。
当即,公孙皓的右手挣开齐小新的手,结成印指,朝天一指。
登时,天翔双目红光一闪,发出一阵刺耳鸣叫,如同鹰鸣。头部猛然往上仰起,硬是将⾝体调整为向上攀升的势姿朝空中极速上升。等到上升到了大约百丈⾼的空中,又将⾝体调整为向前飞行的势姿。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公孙皓面对齐小新,用手摸摸自己通红的右边脸颊,问道。
齐小新看他关心相貌是否受损的程序远远大于关心方才发生的事,索性问道:“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时好像感到一阵寒气从头顶直灌而下,一下就仿佛置⾝冰天雪地当中,接着听见你叫我拉起天翔。”公孙皓停下动手,看着齐小新,満不在乎地说道。
“难道是妖孽所为?”齐小新扫视了四周一眼,草草下了结论“似乎没有妖孽喜欢在这样的⾼度出没。”
对于公孙皓眼中出现的黑气,齐小新在不确定是否是公孙皓本人的原因之前,是万万不敢向他讲述。如果由此知道了公孙皓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可不妙。
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能揭示的秘密,一旦被人发现,没准,引来杀⾝之祸也未可知。
“公孙皓,你小时候有没有生过比较怪的病。”对于那股黑气,齐小新还是难以抵挡好奇心的驱使。
“你怎么这么问。”公孙皓略微沉思了一下,反问道。
“随便问问,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齐小新微笑说道。
“哦。”公孙皓沉昑了一下,随口说道:“有倒是有,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好了。”
齐小新暗道:原来这小子还真有怪病,莫非到现在还没痊愈?
这时,公孙皓双眼往下斜视右边脸颊,不解道:“我的脸怎么一片通红,还疼得厉害。”
“这个…”齐小新尴尬一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讪讪说道“刚才吧,你不是说冷吗?你就一直喊冷,喊得我那叫一个心酸啊,而且吧,你这一冷,天翔就往下掉,如果不想点办法让你暖和起来,恐怕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摔成⾁酱了。”
公孙皓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道:“哦…所以你…”他用手捂住通红的脸颊,満脸委屈道“所以你就用降魔掌打我?”
齐小新神态自若地点点头,微笑道:“没有办法啊,谁知道你当时中了什么琊,我为你着想,就使了降魔掌的一招退魔而已。”他指指公孙皓的脸颊“你看,你现在又暖和了,人也恢复正常了,还不多亏了我那一掌。”
“你这是变相毁容,你嫉妒我的容貌,你这混蛋。”
“怎么,你还想比试一番?公孙皓,你别忘了,你从一年前开始就没有胜过我一次。”
“你…”――――――――――――――――无视我吧――――――――――――――――
临近中午时分,齐小新与公孙皓二人到达中原国首都――京都城城郊。
东陆大第一大门派元清教便是坐落在京都城南城门门外。
元清教的创始人选择在繁华的首都附近开宗立派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元清教同普通的道教不同,信守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处世原则;二是妖魔鬼怪众多,京都城又是中原国首都,天子所住之处,如果有一个实力不凡的教派维持安危,再好不过。
如此,为了天子安危,又是符合元清教的处世原则,京都城城郊自然成了元清教落户最好的选择。
这时,齐小新、公孙皓二人下了天翔。
公孙皓拂袖一挥,一道青光自袖口当中射出,打在大巨的机关兽天翔⾝上。只见天翔瞬间变小了数十倍,只有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般大。而后,天翔顺着那道青光,飞入了公孙皓的手中。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飞进元清教。”齐小新眼望三箭之地外的元清教,说道。
公孙皓把天翔放入袖中的乾坤袋,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元清教,轻蔑一笑,道:“元清教的所有弟子都是御剑人士,我这是御器,不能入他们法眼,毕竟是同门,遭了他们的白眼又不好教训他们。”
随即,公孙皓轻轻叹息“不过,步行入教,也算是我对师伯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齐小新微微点头,轻轻一笑,暗道:感情这公孙皓和元清教的关系还有另一番味道。
“哦,差点忘了。”公孙皓忽然转⾝面对齐小新,又拍拍他的肩膀,神⾊肃然,道“现在该转达你师父的交代了。”
齐小新不解道:“我师父还有交代?你为什么不早说?”
虽然公孙皓一副严肃模样,但齐小新总是感觉公孙皓别有一番幸灾乐祸的意味。
公孙皓淡定答道:“是你师父交待,我只能在快要到达元清教的时候告诉你。”
“是什么?”齐小新眨了几下眼皮,问道。
公孙皓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立即装回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有五个字。”公孙皓的语气很沉重“万事要忍耐。”他连连拍了齐小新五下肩膀。
齐小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什么意思啊。”
齐小新观察起公孙皓眼中的神⾊,试图从当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公孙皓伪装得很好,神情淡定,齐小新一无所获。但是心中总是觉得“忍耐”的对象是“不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