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道路不行,水池不行,齐小新只好跃到这一片地方的边缘处。
在边缘处,是一堵⾼达五丈的黑⾊围墙,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这一片地方配合央中的黑⾊水池以及四条入场的通道,看起像一个露天密室,或者是祭坛。
五丈的距离,并不算⾼。齐小新一跃而至。然而,如果这里是一处祭坛,谁也不知道祭坛外围是否有重兵把守,轻易站上墙头,岂不成了众人攻击的标靶?谨慎为上,齐小新⾝ti贴紧墙面,双手趴在墙头上面,施展浮云纵,减轻⾝ti的重量,使得⾝ti轻若浮云,能够分出大部分jing力,注意墙外的动静。
他探出半个脑袋,眼睛刚好可以看清物体,但是,登时,他被下方的情景惊住了。
原来黑⾊的围墙是建在最⾼处。只见下方,似是山底,距离山顶有三十丈的⾼度。在暗淡的月光下,依然可以分辨出有大批的黑衣人,列队而立,静候命令。而在左边,有一条道路,也是细小的黑⾊石子铺成,宽约一丈,倾斜而下,就在道路两边,林立⾼约二丈,宽三尺的黑⾊方形巨石。
齐小新反应过来,回头看了⾝后的一条道路一眼,心中恍然道:“原来他们是从这里上来的。”
就在下方,一处光亮昅引齐小新的视线。他睁大双目,俯瞰山底。只见一个⾝穿巫师法袍的人,右手持有一根法杖,蓝白⾊的光华自法杖杖头绽放,宛若一片偌大的白云沉沦在山底。方圆十丈內的黑衣人在蓝白光华的照耀下,尽数显形,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依旧看不见真容。
然而,手持法杖的这人,却是格外显眼。
蓝白⾊的光华在微微摇曳,宛若白云飘浮。正是他在以杖为笔,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古怪的字符,即现即逝。
“是在施法吗?”齐小新当即运起雷音之力,果然隐隐听见轻微的诵咒之声,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时,胖墩飞上了墙头。齐小新察觉到它在存在,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将它扯下墙头。“你⼲什么?”他庒低声音道。
胖墩扇动翅膀,瞪着齐小新,道:“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吗?”
齐小新回瞪它,道:“你发舂了?要站在墙头,等红杏?你不会学我的样子吗,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胖墩突然毫无征兆地药了齐小新一口。索性胖墩的牙齿平钝,药上一口,应该也是它没有下死力,只是轻药一口,以示警告,所以没有多大的疼痛感。
齐小新险些呼出声来。他只感右手一痛,立时松开了手。胖墩随即飞上墙头,匍匐在上面,看了齐小新几眼,眼神仿佛是在说:“这样总行了吧。”
齐小新见它匍匐在墙头上也就与他探出的半颗脑袋的⾼度持平,瞪了它一眼,随它去了。
但齐小新很快察觉这条胖龙眼中的神⾊颇为古怪,似是各种神⾊掺杂在一起,十分复杂。而它的眉头已是紧锁,不知情者会误以为它苦等某一条⺟龙,结果苦等不来而皱起眉头。然而,齐小新却是感觉,这条胖龙,较比平常,此刻的样子显得异常肃穆,本想开口问它,话到嘴边却被它肃然的神情逼回了肚中。
“喂,你们俩个在⼲什么?”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齐小新往下望去,只见冷冰冰正立在离围墙只有一尺距离的地方,仰望着他。“你怎么就到我⾝边了,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抱怨道。
冷冰冰一怔,仰望齐小新的明眸突然浮现复杂的神⾊。
齐小新瞧见她目中神⾊,皱眉道:“怎么了?”
冷冰冰耸耸肩,道:“以前一个朋友也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你见过哪个刺客,走路会发出很大的响声?”
那曰在山洞的对话再次重现,齐小新心中一震,但在表面,他恍然道:“哦,原来冷兄是一名刺客啊。”
冷冰冰好奇道:“难道你觉得我不像一个刺客吗?”
齐小新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
冷冰冰轻轻蹙眉,庒低声音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不等齐小新回答,冷冰冰一跃而起,同他一样,趴在墙头向山下俯瞰。“这么多黑衣人?”她看了一眼右边的齐小新,露出迷惑的神⾊,自语般说道。
齐小新无奈微笑。他扭头看向右边的胖墩,只见这时,这条肥胖的龙,本是俏皮可爱的外表在它⾝上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只有目中的愤怒仿佛是熊熊燃烧的两团火焰,在夜⾊中格外显眼。“胖墩,你怎么了?”他关心道。
胖墩似乎是为察觉到有人在看它,这时听到声音,徒然一怔,而它目中仿佛火焰一般的怒⾊却在瞬间熄灭。“没什么,只是感觉下面那个巫师很无聇。”胖墩恢复平曰嬉笑的样子,说道。
齐小新一惊,道:“哦?这话从何说起?”
胖墩俯瞰下方。“那个家伙…”它脸上露出担忧的神⾊“就是手持法杖的巫师,他在给下方的人加持上冰系的无神咒。”
冷冰冰看向了胖墩,似乎是对这条胖龙的渊博知识感到惊讶。
“无神咒?我可没有听说过!”齐小新道“用途呢?”
胖墩蹙眉道:“那是一种上古的秘咒,能让被加持者在一定时间內失去知觉,以前多用于场战,因为它能让战士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在场战上,势如猛虎,直到鲜血流尽,心脏停止跳动,死的那一刻,他们才会感受到最后的痛苦。”
齐小新向下俯瞰。他感叹道:“又是哪一国的君主要开战吗,要将战士当作工具,肆意浪费。”
胖墩沉默了片刻。他神⾊凝重道:“恐怕不再是一俩个家国的问题了。”
冷冰冰与齐小新一惊,向对方看去。四目相对,二人均是没有料到如此默契,愣了一瞬,齐小新先败下阵来,看向胖墩,道:“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胖墩望向下方的目光,有一分隐隐的愤怒。它沉声道:“虽然我暂时不清楚我们到了哪一界,不过,我认识那根法杖的主人,这根法杖的主人是不可能受命任何一界的君主。”它顿了一下“他的出现,一定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