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新对空冥派这一代掌门的⾝份再是熟悉不过。不是他人,正是元清教青龙殿主事赵远修的弟子,曾经多次帮助他的风语。但很奇怪,风语突然一下来到云荒陆大(亡灵深渊),近在眼前,而且成为了执掌一派的掌门,各中原由,任他齐小新皱眉苦思,仍旧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想不清楚原因,不过齐小新能够在云荒陆大与风语重逢,不得不说是一种特别的缘份。但一见他失明的双目,齐小新想起往曰在元清教风语师兄对他的照顾,愤怒之余也有惋惜。
只是风语的师父、师伯在此,他一个门外弟子,不好揷话。
“风语,你怎么没有经过我和掌门师兄的允许,私自来到云荒陆大?”赵远修走到元清真人⾝边,看了他一眼,微嗔道。
这时,风语虽然听不见声音,仍旧做了一个侧耳倾听声音的动作。“什么人?”他警惕道。
赵远修这才想起他可能是一名又瞎又聋的特殊人士,心中酸楚,既便他听不见,依然愤愤道:“好徒弟,是谁伤了你。”
罪魁祸首乐无忧微微一惊,瞥了赵远修一眼,立在一边静观其变。
元清真人右手掐诀,隔空一点风语脸庞,一道青⾊光线很快没入风语的眉心。“小语,现在可听得见我说话?”元清真人平静道。
闻言,风语却是震惊不已。在他所能看见的世界,四周只有金⾊的往生之门以及⾝穿白袍的先知。而这声音却是十分清楚地在⾝前的夜⾊中响起,而且,这般熟悉,他一下惊住了。
“掌门师伯?”风语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了。
元清真人轻轻应了一声。
周围群雄,惊讶不已。原本以为只有先知能够与这即瞎又聋的空冥派掌门。但料想不到,既然存外另外一人有此神通。
但孙道明、赵远修是清楚自己这掌门师兄的实力,并没有太过惊讶。赵远修只是把目光集中在爱徒⾝上,想要指责却始终开不了口。而孙道明只是看着清远真人,心中叹道:“先知能够直接与人的魂魄交流,掌门师兄也做到了,难道短短数月未见,掌门师兄已经达到半神的境界了?”
“掌门师伯,你怎么来了。”风语微微低头,虽然他看不见罩在夜⾊中的清远真人,但他依然这般做了,似乎是晚辈做了亏心事面对长辈时本就应该这样。
“还用问吗?”清远真人肃然道“你留下书信,一走了之,可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急死了,想想如果你在路上要是出个意外…”他突然想起“是了,是谁伤了你?”
清远真人这一句话出口,乐无忧着实吃了一惊。如果换作孙道明、赵远修说出这话,他必须镇定自若。但说话人是清远真人,乐无忧第一次见他出手时,心中已经对他做出了很⾼的评价。再到后来,那一招看似简单,但与先知和魂魄直接交流的术法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同样诡异玄奇,jing妙不可揣测,能够施此奇术,已经具备成为半神的实力,他这处于凡力境界的门派掌门,相比之下便要逊⾊许多。
“是一个手拿镶金折扇的家伙伤了我。”风语无奈道。
清远真人扫视周围的人。孙道明、赵远修的目光也在搜寻凶手。
闻言,乐无忧在第一时间向风轻扬投向求助的目光。
风轻扬微微一笑,上前行了几步,对清远真人道:“阁下是何方⾼人,竟然是空冥派一派掌门的师伯?”
风语所说的那把镶金折扇是乐无忧的法宝,战胜之后不久,乐无忧已经将它收入衣袖暗蔵的乾坤袋(储物袋)內。清远真人自然是看不见有人手持镶金折扇。
“既然先知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就无需再隐蔵⾝份了。”清远真人摘下蒙面的黑布“贫道正是元教清的掌教,道号清远。”
风轻扬、无嗔等七人,常年居住云荒陆大,无法外出,只是从一批批入进云荒陆大的ren口中大概了解仙幻陆大的势力分布图,对元清教的了解很局限。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元清教的整体实力较比本教,是強是弱,但那清远的道号却是早已如雷贯耳。
“原来是四皇之一的清远真人,真是失敬了。”风轻扬抱拳,微微欠⾝,只是象征性地表达对清远真人的敬畏之情。
…
“师父也来了!”一个脸带银⾊面罩的男子,愕然立在原地,过了片刻,他才这般说道。
“师父?”金面人很感趣兴“这一段关系,似乎没有听你讲过啊。”
银面人不答感慨道:“二十一年不见,师父的风姿依如当年。”
金面人讨了个没趣,微微头摇,不以为然,道:“我与清远真人也是二十一年没见,今曰的他,与二十一年前相比,老了不少,估计是为那个叫风语的弟子操心而致吧。”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银面人。他思索了片刻,道:“师父已经将诛神剑诀传授给他,这即是说,他是元清教下一代掌门,难怪师父会如此关心这个弟子的安危,为他一反常态,动了怒气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
…
赵远修只是风语的挂名师父,真正一招一式传授风语术法的人,一直是在风语背后支持他的清远真人。因为这一点,教中有了一些谣言,內容的前半部分虽然不同,但后半部分,大致相同,讲述了某某倾国倾城的王族公主或者姿⾊绝代的美人在与清远真人一场翻云覆雨的故事后,难产死亡。孤苦伶仃的风语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便入进了元清教。
而在后来,大多数嫉妒风语有所特殊待遇的人,慢慢将传言当做事实牢记心中。
不然,一个青龙殿的弟子,炼丹资质虽不平庸,也不出众,怎么可能得到掌门人的垂青?所以
对于亲手tiao教出的弟子,早已寄予重任,如今又瞎又聋,清远真人这一回确实动了真怒。
“谁下手竟然如此阴毒,将我教门人伤成这样。”清远真人微嗔道。
乐无忧看向风轻扬,但风轻扬却是不看他一眼,一脸无奈。乐无忧把心一横,道:“是我,如何?”
清远真人扫了乐无忧一眼。乐无忧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庒力涌向了他,不待他动作,一片青⾊光华,仿佛嘲水般呑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