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节情为何物
汉都董府,此时已经是红霞満天之际,一处幽静的花园之內,一位⾝穿淡青⾊的女子正独自一人采摘花露。
她冰清玉洁,娇弱舂花,肤如凝脂,滑光折人,修眉微动,又恰似幽兰含羞。她体态轻盈,虽⾝着素衣,但却又如芙蓉出水。
远处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正看的痴痴,他的目光一直在跟随着女子移动,似乎害怕一有分心,便美景不在。
女子神⾊平静,与花相伴似乎是她的一生选择一样,丝毫没有注意远处的男子。
终于,男子动了,他在缓慢的向女子走去,而那女子就像一只随时都会飞走的小鸟,男子不敢让她受到任何的惊吓。
女子在采摘完最后一滴花露之时,柔腰轻起,柔荑般的双手轻轻平端着手中的花露白瓶,可是忽然间,她感觉到了男子的存在,扭头看去,美目相盼,丝丝疑惑立即化成忧郁万千。
朱唇轻起,宛如天外籁音:“你来了!”
男子惊愣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有事吗?”女子的脸上没在有任何的神⾊,极为的平静。
“你,你,真的,不想和我再绪前缘了吗?”男子眉头紧皱,话音之中带有几分的尴尬。
“我们的前世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任人布摆,今生你又何苦強求?”女子的脸上又挂起了淡淡忧愁。
“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会不知道的。”男子的声音已经提⾼许多。
“你重回董家已经快三个月了,对董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我们绝对不可能再如先世那样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还不够优秀吗?那样我可以努力修炼,前世我就是无敌,今生我也一样可以。”男子眉头紧皱,还有疑惑之声。
女子摇了头摇,蹙眉轻道:“你很优秀,前世今生都一样,但是,我们之间并无爱情,今生还是不要再发生交集的好。”
“那你想要什么?怎么才能让我再做你的夫君?”
女子再次头摇:“永远不在可能。”
“为什么?”男子忽然激动起来。
“无弄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们在这个世界之上,永远都只能是附庸之物,你要好好珍惜现在所有,而不是再去思索前生之事,那样只能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烦忧。”女子说话间背了过去。
男子双眉已经挤成一线,暗暗药牙,快步走上前去,来到女子的正对面,口中说道:“貂蝉,难道你真的可以抛弃我们前世所有的记忆?难道你真的能够忘记那每一个美好的夜晚?”
女子听罢,脸⾊一沉,微怒道:“你休要再提前世之事,我们前世无缘,已经注定今生无份。”
不错,这二位正是貂蝉和吕布。
吕布听罢貂蝉所言,傻愣在原地许久,呼昅已经略为急促起来。
而貂蝉则是再转⾝躯,慢步向花园其他地方走去。
“貂蝉,你当真那么狠心?”吕布在其⾝后忽然开口⾼声说道。
貂蝉听罢,轻轻的闭上了那双美目,而后又缓缓睁开,并没有回复吕布之言。
可是吕布的⾝ti忽然一动,上前抓住了貂蝉的胳膊,神⾊已经激动起来:“到底要怎样我们才能在一起?”
“山无棱,天地合。”貂蝉轻呑六字,快步离开花园。
留下发愣中的吕布,独自一人原地沉静许久一一
忽然间,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山无棱,天地合,世界毁灭之时你才能与我一起,哈哈哈,貂蝉,你好狠的心。”
狂笑之中的吕布忽然纵⾝而起,如一道流星一般划过董府的上空,消失在繁华闹市之中。
闺房之中的貂蝉,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手中的花露瓶并没有放下,而是愣愣的对着梳妆铜镜,静静的打量着镜中的女子,两行泪珠滑落在娇美的让人窒息的容颜之上。
眼中流着泪,心中却在滴着血:“郎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前世我已经害你,今生我又岂能再次让你重导前世之冤?红颜祸水,我的美貌只能给你再次带来灾难!”
貂蝉的心思,吕布又岂能懂得?
痛苦中的吕布一离开董府,便直奔花満楼而去。
这里有的是美酒香体,吕布一入大门,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便手拿花手绢的飘了过来:“哟,大爷!看您这么心急,是不是已经相中俺这楼里的姑娘了?”
吕布脸⾊阴沉,透着淡淡的杀气,来回扫视了这大厅里的众多妖艳的年轻女子,然后快步走到一女⾝旁,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然后转头向那中年女子说道:“我今天要把她包了。”
“呵呵呵,大爷,你可真有眼光,这樱花可是我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如果你真的包下她,那你今儿一天呀,就一定都会在云端上过的。”说话间,她便向吕布抬起手掌,很明显,姑娘是好姑娘,但就是不知您能不能出得起这个价钱。
吕布手抄槐中,立即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甩手扔在了女子的手里:“不用找了?”
“哟,大爷,您也是这天币钱庄的顾客呀?呵呵呵,樱花呀,你今儿就好好的伺候大爷,知道吗?”
吕布不在理会他人,牵着手中的女子便上了楼去。
这种做法让女子一惊,这样男人她也不是头一次看到,只是对方的力气大的却着实的吓人。
由始自终,这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ti的相融并没有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是恨?还是爱?是理生的需求?还是有心的抱负?
异曰黎明,吕布醒来,看着⾝边还在熟睡的女人,先是一皱眉头,但很快脸上便浮现出了蔑视一切的笑容,没有叫醒她,独自起来,穿好衣衫,嘴角之上还在挂着淡淡的轻笑,大踏步走向房门。
可是,忽然他便又顿了下来,回头看桌,快步退回,拿起上面那还未饮的一壶酒,仰脖倒入口中。
这才提着酒壶走出房门,口中笑道:“镜里恩情,韶华如梦,貂蝉啊,貂蝉,你已无情,我又因何再去提绣帐鸳鸯?”
言罢之后,吕布便已经出了花満楼,手拿酒壶,向城外弹射而去。
前世为貌所困,今生愿绝情缘,貂蝉又能去向何人诉苦?那秀房中的貂蝉却还在独自对镜空流泪,却不知吕布已经因她而变。
或许她也早已经有所预料,那吕布又岂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正所谓,痴情反被痴情误,前世今生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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