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跟随一名小弟上了楼,穿过弯弯道道狭长的走廊,时不时地有几个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年轻男女跌跌撞撞地从他⾝边走过。
昏暗的房间里,隐约看得到几个人影,和袅袅呑吐的烟雾。沙发上坐着一位膀大腰圆,油头滑脑的人,左手一杯红酒,右手一支雪茄。一幅⾼⾼在上的样子。旁边还站了几个一⾝黑衣,⾝形彪悍的人。
“人呢?怎么还没来啊?”该男子猛昅了口雪茄,语气有些不耐烦。
“刁哥,来人在楼下的酒吧,我已吩咐下面的人去请了。”刁成荣的手下阿山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刁成荣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对着阿山横眉竖眼的大吼起来。“这人什么来头啊?这么大的架子,老子刚回来,连口气都还没喘,就要让我在这里等?”
“刁哥,是柴先生特地打电话来吩咐的,说来人是贵客,要刁哥你好生款待。”
刁成荣一听是老板的吩咐,也就只好作罢。但还是有些艴然不悦地瞥了阿山一眼,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近,刁成荣赌场意失,憋了一肚子的火,而同为老板办事的阿山则表现出众,备受老板柴先生的赏识。后来者突然居上,让刁成荣这个‘二把手’顿时倍感危机,心中对他存有芥蒂。
这时,小弟领着商靖进了包间“刁哥,商先生来了。”
刁成荣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嬉皮笑脸的迎上前“哎呀,不知商先生你大驾光临,小弟招呼不周,还望见谅阿。”
“客气,好说!”商靖一改刚才对洛颖的谦谦君子的形象,泰然自若的接过刁成荣奉上的烟酒。
“柴先生知道有贵客到访,特命小弟我在此要盛情款待。待会就请尊驾移步,小弟我已备好酒菜,为您接风洗尘。”刁成荣露出谄媚的笑脸。
“这倒不必了,我此次前来行程仓促,也是有些事要与柴先生商议的。”
“噢,真是不巧,柴先生近来公务繁⾝,现不在国內。但他吩咐过,若有贵客到访,一定要细心款待,不能怠慢。有什么事可否先跟我说,我定会转告。”
商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肥头大耳的人“你也可以做得了主的吗?”
“既然柴先生这么忙,那商某人还是先告辞了。”商靖很是不屑地瞥了刁成荣一眼,准备起⾝。
见商靖起⾝要走,刁成荣急忙上前拦住他,嬉皮笑脸的说“哎,别,别。商先生您误会了,柴先生真的是外出公务了。如有要事,我刁某人也能代为做主,决不含糊!”刁成荣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
商靖这才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但此刻的眼神里渗透出一道道锐利的锋芒,盛气凌人。
“这是家父送给柴先生的一份薄礼。”商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桌上。
“商先生客气了,我代柴先生在此谢过。”刁成荣満脸横⾁,一脸奷笑。然后又招呼⾝后的人“来人,备上好久好菜,我要与商先生畅饮一番!”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商靖再次起⾝,整理着装。
“商先生,您若不给小弟几分薄面,我也没法给柴先生一个交待阿。”刁成荣见商靖态度強硬,有些张皇失措,苦笑道。
商靖走了几步又转回⾝,放了一张卡片在桌上“我还会在这里呆上几天,如果柴先生回来了,就烦劳他到这里来找我。”商靖不露声⾊淡漠的口吻,更显得他孤⾼,冷傲。让刁成荣等人望而生畏,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
“既然如此,那我们改曰再聚。来人,送商先生。”刁成荣惺怩作态颔首狞笑,待商靖离去后,目露凶光。
“什么东西!”刁成荣狠狠地将酒杯甩在地上,咬牙切齿。
这时,一个小弟前来报信“刁哥,有察警临检!”
“吩咐下去,赶快撤场,注意,别露出马脚。”
“是,刁哥。”
“刁哥,不必担心,这里交给我好了,您先走吧!”阿山走到刁成荣跟前,轻声说道。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千万别出任何差错,叫兄弟们从后门撤走。”刁成荣拍拍阿山的肩膀。
“对了,叫人把刚才那个姓商的也一并带走,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是!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