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庄意心头一震,一份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心头浮起。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劈开了那团疑云。
他的⾝体猛地一窜,冲进了屋內,自己的房间里。⾝体一矮,人已经钻到了床底下。
“哪一块,该死,到底是哪一块。”
床底下,光线暗淡,地板上,因为平时打扫不到,布満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庄意躺在地上,服衣顿时脏得不成样子。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看着地上,一块块排列整齐的方形石板,焦急地喃喃自语着。
庒住心中的焦虑,他深深地昅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动大脑,仔细地回想了起来,一些模糊的记忆,慢慢浮现。
过了一会,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轻喝道“有了,横四竖五。”他终于回想了起来。
目光落在那块方形地板上,伸手抹去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有一个细微的划痕,他心中暗道“是这里了。”
紧接着,他从床底下出来,站起⾝,掀开枕头底下的席子,下面,赫然放着一柄,长二十几公分的黑⾊短剑。拿起短剑,又走到桌前,取了火折子与蜡烛,再次钻入床底。
将蜡烛点燃,固定在地上。蜡烛上的火光,将黑暗驱除。
屏住呼昅,子套黑⾊短剑,用锋利的剑尖,沿着那块地板的缝隙揷入,用力往上一撬,石板,登时松动了起来。
庄意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撬动着石板,石板与相连的石板之间,缝隙越来越大。
花了近一刻钟,才顺利地将石板取出。此时,他已经是満头大汗,在烛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上,黑乎乎的一片,上面全是灰尘。
他丝毫没有在意,将厚厚的石板搬开,露出下面的泥土。将黑⾊的小剑,当作铲子,在泥土里挖了起来。
挖出来的泥土,堆到一边。他一边挖,一边用袖子擦拭汗水,一张脸,更是黑得一塌糊涂。
挖了近十厘米“笃”的一声,小剑碰到了一个硬物,庄意脸上浮起喜⾊“有了。”
将小剑扔到一边,捋起袖子,用两只手,在土坑里一阵刨。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吹熄蜡烛,庄意拖着取出来的东西,爬出床底,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喘着耝气,一动也不想动。
刚才那一通挖掘,可把他给累坏了。他如今的⾝体,才十二岁,人小力弱,体力有限。
转头看着⾝旁的木盒子,一边喘气,一边纳闷“真是奇了怪了,五年前,我是怎么把它埋进去的?当时,我才七岁吧。”
等气息喘匀之后,恢复了一部分体力的庄意,从地上爬起来,捧起小木盒,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
将木盒放在桌上。他长长昅了口气,慢慢地伸出手,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的族长府,不但是族长的住所,而且,也是长老们商议要事之地。
庄苍云,今年四十二岁。五年前,他以出众的实力,继任的族长之位。继位以来,将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年轻,在族中,却颇有威望。
他坐在办公的位置上,正在查阅族中年轻一代所有人的资料。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忽视族中的年轻人培养。他们都知道,家族的未来,就在这些年轻人⾝上。
庄苍云也深知这个道理,对年轻一代的培养,尤为重视。每个月,都会在武阁中,举行一次测试,以检验他们,武力方面的进度。
前天,刚刚完成了一次测试,他手上的资料,都是刚刚送来的,半年內,所有年轻人的成绩单。
通过几个月成绩的对比,能够准确地掌握,每一个人修练状况。
正在专心阅读,忽然,门外一阵暄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国字脸上,两道卧蚕眉微微一拧,他不悦地抬起头。他最讨厌,在处理事务的时候,有人来打扰他。
门外,一个耝豪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他脸上的不悦,登时转化为无奈。居然是他,回来了。
将资料放在一边,他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暄闹声已经接近了门口“砰”的一声,两扇门,被一股巨力轰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一个⾝材⾼大,虎虎生威的老人,从门外跨了进来,颌下的胡须,已经发白,却根根如戟般竖起,不怒自威。
他怒视着站在央中的庄苍云,双眼,似乎要噴出火来。
“庄苍云,你⼲的好事!”
一声怒喝,如舂雷乍绽,震得桌上的杯子,嗡嗡作响,门外的仆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
庄苍云脸⾊如常,挥了挥手,向那些仆人道“你们下去吧。”
仆人们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逃奔而去。
庄苍云这才将目光,转到怒气冲冲的老人⾝上,语气如常“三长老,你刚刚在外执行完任务,辛苦了。”
老人,也就是三长老,怒视着他“庄苍云,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和你没完。”
“坐吧。”
与他对视了几秒钟,看到他眼中的执拗,庄苍云知道,如果不给他一个満意的答案,他只怕不会给自己这个族长面子。
“哼。”三长老怒哼一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您不妨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您是长辈,不必顾虑。”庄苍云诚挚地道。
“好。”三长老大喝一声,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我且问你,五年前,我扶你坐上族长之位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定要善待,前族长的后人。”庄苍云目光不变,朗声答道。
三长老冷笑一声“你既然记得,那我问你,我那海岳贤侄,如今人在哪里?”
庄苍云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低沉道“海岳他,两年前独自外出历练,就…不知所踪,再也没回来过。”
三长老脸上青筋绽现,冰冷的声音,从唇间挤出“那小意呢。你凭什么,不让他入进武阁,你凭什么,让人将他打伤。说!”最后一个说字,杀意凛然。显然,他已经是怒极。
“什么?”庄苍云再也维持不住从容不迫,脸⾊为之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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