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连忙提上裤子,跳下桌子,跑到窗前一看,回⾝拎起冲锋枪,弹子上膛,躲在窗户后面。
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大喊大叫着:“王队!你他ma的还在吗?是不是也被⼲掉了?啊?你出来呀!”喊了半天也不见回音,对方有些迟疑了。
一共六个武警,全副武装,越来越近了,我对二哥示意了一下,扛着冲锋枪推开门走了出去,现在,六个武警就在离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王队在吗?”为首的看见我出来,也站住了,对我叫道。
我一言不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突然单手放下冲锋枪,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
与此同时,二哥的冲锋枪也响了,就一瞬间,六个盖子在我的面前前仆后仰倒了下去。冲锋枪的后坐力撞得我的肩膀很痛。这时,我抬头看看山岗那边,已经有最少十几个盖子出现了,正朝这里奔来!
二哥把地上那个女警拉了出来,大声对我说:“带上这个⾁票,我们向后山撤退!”说着胡乱向山岗上扑过来的一群武警扫**一梭子。
我弯腰从地上的武警腰间摘下几个冲锋枪弹夹,跟着二哥向后面一处小山包跑去,这是我们最后的抵抗了,那个吓得脸⾊白的女警被我狠狠推着也跑了起来,一路狂奔冲到山包上,我们累得趴了下来。
一大批武警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他们并不开枪,因为他们看到了我们手中有人质,女警突然站了起来,绝望地大声喊道:“开枪啊!别管我!他们都是畜生!”
我一把吧她按到,冲锋枪的枪管顶在了她的太阳**。“你ma逼的想死是吧?来,我成全你!”
女警是两只眼睛冒着怒火,动扭⾝子挣扎着。
“这丫头疯了!”二哥说着把女警拉过去,庒在⾝下,持枪向下面围上来的武警开火,武警们各自找掩体躲避,暂时停止了前进。
在一个大石头后面,一个武警开始喊话:“你们听着,不要再抵抗了,放了人质出来投降,你们抵抗到底也是死路一条,大家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去你ma的吧!”我一梭子弹子扫过去,对方立刻停止了喊话。
“老四!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了,ma的,我还没活够!”
“二哥,没事!吉人自有天相!天马上要黑了,我们先和他们周旋到天黑,这里离公路很近,我们还有机会出去!”
下面的武警开始运动,试图向我们的侧后方移动包抄。我趴在地上,瞄准了一个在草丛中弯腰跑动的盖子,扣动了扳机!“啪!”那个盖子应声倒地。顿时其他盖子都不敢再动了,四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二哥小声说:“他们肯定埋伏了狙击手,等一下我们得往后面下方运动。”
“再等等,等天黑下来。”我看了看四周,已经暗了下来,能见度很差。
“哇塞!”二哥突然叫了一声“快看!老天开眼了!”
我二哥指示的向东南方向看去,一团浓雾正在暮⾊中蔓延开来,起雾了!像这样的大山中,一场大雨过后,往往会伴随着大雾,来得太及时了!
下面的武警显然也发现了大雾,又在快速移动起来,我和二哥不停地开枪点射,阻止武警向我们的⾝后移动。那个被二哥庒在⾝下的女警又开始大喊大叫,被二哥一枪托砸在后脑,女警闷哼了一声,不动了。
“我们走!”二哥对我喊了一句,向对面已经淹没在浓雾中的武警连开几枪,起⾝就跑,我也打了一梭子,起⾝跟着二哥向后跑下山岗。
雾气太大了,我和二哥脚前脚后也已经看不清楚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大方向就是公路,我们要回到我们熟悉的地形中去,公路、汽车、城市、大都市,这才是我们的蔵⾝之地。
跌跌撞撞又翻过一个山岗,我们终于跑到了公路上!
隐隐约约好多车军停在路旁,车灯全部点亮着,偶尔还有车辆缓慢通行。我和二哥蹲在路旁的草丛里,努力看着地形,终于发现了目标,离我们不远的一辆大卡车的后面,停着一辆丰田大吉普。
我们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就移动过去,在大吉普的后面悄悄走出来,两个武警正在车门旁菗烟聊天。
“这鬼天,怎么就下了雾了,山里的弟兄怎么办?”
“ma的,这下子还搜山搜个鬼呦!前面还听见枪声,好不容易药住了,看来又没戏了!”
二哥拎着枪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个肩膀,那小子刚一回头,二哥一枪托砸在他的太阳**,与此同时,我手持匕首一下子抹了另一个盖子的脖子。
我们悄悄把两个家伙拖到了路旁的草丛中,上了车,哈哈,钥匙就揷在上面。
二哥说:“我来开车,你注意观察。”
二哥发动了车子,我们慢慢向前开去,一路上都是空的车军,只看见有几个司机在扎堆儿菗烟聊天。
二哥开了一段放松了许多,我给他点了一支烟,但是我手中依然紧紧握着挂在胸前的冲锋枪。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遭遇了一个武警检查站。
一个少尉军官礼貌地对我们敬礼,二哥摇下车窗,把车上的件证递给他,我紧张地看着车外另外三个持枪的武警。
“哦!是皖南大队的,雾太大了,开车小心!”那个少尉挥挥手放行了。
二哥也不说话,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前面的雾小了许多,我们已经离开了该死的山区!
一路速加,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检查和路卡,盖子们的注意力全都在紫云山区。我们下了山路,开上了⾼速公路,一直开到天亮,我们开进了一个叫宣都的安徽皖南小镇。
我们把车停在城里一条小路里面的一个浴室旁,我们太脏了。
这时我们才想起来,⾝上分文皆无!怎么办?看看天刚刚亮,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我们得冒险作一票!
我们走进这家不大的浴室,也就是那种大众澡堂子,二哥随手关了门,看看门旁有个停业的牌子,就挂在门上,然后把大门反锁了。
门堂里的一个睡眼迷蒙的老汉看了我们一眼,说:“两位大兵,澡洗啊?来买票。”
二哥走过去,一把把老汉的脖子勒住,我找到一根塑料绳子,结结实实地把老汉绑了,嘴巴堵好,在柜台里翻了半天,只有几十元零钱。我们把老汉蔵在柜台下面固定绑在柜台腿上,确认外面看不到他,就走了进去,里面更衣室有五六个觉睡的人,这些都是在澡堂子过夜的,我们一个一个把他们绑了,里外翻了个遍,搜出几百元钱。
我说:“行了,够了,赶紧找两⾝衣裳换上!”
二哥说:“等等,去那边女部看看。”
女部里面居然也有两个觉睡的姑娘,已经醒了,多亏过来看看。两个女孩一下子看到两个穿武警迷彩服的男人进来,呆住了。
“呵呵,别怕!例行检查。”二哥走了过去,两个女孩用大围巾围住自己的⾝子,连忙说:“我们不是姐小,这里的姐小都不在!”
她们以为我们是查姐小的,吓得说走了嘴,她们就是做姐小的,ma的,这么烂的澡堂子也有姐小。
二哥上去,命令两个姐小面朝墙站好,拉下两个姐小⾝上的⽑巾,把两个姐小绑好,嘴巴也都堵上了,这时我在翻她们的物品,居然翻出两盒避yun套,看来果真是做姐小的了,现金也不少,翻到五百多。
我对二哥说:“差不多了,你赶快先进去洗洗,我去门口看着。”
我们用最短的时间轮流洗了,回到男部挑了两⾝合适的休闲便装,把冲锋枪擦尽了指纹蔵在了浴室里面,我们只带了手枪,换好服衣,打扫好现场,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把大门关好,那辆丰田军用吉普就丢在那里。
外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上班的ren流出现在马路上,我们走出小道,来到大马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送我们去火车站!”二哥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道,我们要在第一时间离开这里,很快盖子就会发现我们来过这里。
到了火车站,我们四下看看,一切正常,二哥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直达兰州的硬座车票,几乎花了我们早上抢的一半的现金,钱其实不是问题,只是我们必须迅速远离这里,去兰州,是二哥的主意,早些年,二哥在兰州也做过粉白生意,我也跑过一趟,这条线好长时间不用了,相对全安,所以我们决定先去那里躲躲。
两天夜一,我们尽管坐的是硬板,可是心里越来越踏实了,马刀镇、紫云山,一切都成了一场梦,我们知道,我们再次闯过了鬼门关!
第二天的旁晚,我们在兰州车站下了车,大西北,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