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谦随手抛出的骰子竟然深深地嵌入玻璃钢桌,莰蒂丝终于变了脸⾊。对于公爵期的她来说,想要让骰子嵌入钢桌不难,可是要做到像沈谦一样举重若轻就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到我们维多利亚王朝闹事。”莰蒂丝目射冷光,看沈谦刚才出手的样子,分明是位极⾼明的修行者,可是以她公爵期的修为都都察觉不出丝毫异常的修行者,那会強大到怎样的程度,这不能不让莰蒂丝暗暗心惊。
“这很重要吗?”沈谦之所以要显露实力就是为了震慑莰蒂丝,他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想赢得这座赌场那是白曰做梦。
“当然,如果你是朋友,我将会非常荣幸地邀请你喝一杯,如果你是敌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莰蒂丝双目中闪过一丝煞气,她向站在旁边的罗兰德使了个眼⾊,罗兰德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
“确实到了告诉你我目的的时候了,很简单,我想要这座赌场。”沈谦把手在三枚嵌入玻璃钢桌的骰子上面晃了晃,只见三枚骰子陡然飞了起来,被他重新昅入手中。
“你想要这座赌场?真是好大的口气。”莰蒂丝冷笑连连。
“我的口气是不小,不过这赌场我要定了,不管你找来的是什么人。”沈谦瞥了一眼罗兰德离去的方向,不在意的笑笑,他不相信罗兰德还能叫来強过朱迪丝的人物,在伦敦,在整个西方,就没有能够达到相当于东方元婴期境界的修行者。
莰蒂丝的双眸突然变得殷红如血,一对黑⾊的翅膀从背后伸了出来,双手伸出长长的指甲,如同嗜血的魔爪。
“去死吧!”魔女莰蒂丝被沈谦给激怒了,维多利亚王朝是她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也是莰蒂丝做的自认为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现在沈谦竟然张口就要赌场,这让脾气暴躁的莰蒂丝实在难以忍受。
锋利的魔爪狠狠地抓在沈谦⾝上,莰蒂丝心中一喜,让她紧张万分的对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接着她就发现不太对,因为利爪丝毫没有接触到实体的感觉,刚才抓到的竟然不过是道残影。要说速度莰蒂丝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这是相对于和她同阶的普通修士而言,面对擅长虚空渡影的沈谦,这种速度实在算不了什么。
“怎么,不等你的援军了吗?”沈谦的声音在莰蒂丝⾝后响起,语气轻佻,带着些许戏谑。
“你”莰蒂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上升起,对手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她⾝后,这种逆天的神通不能不让她感到胆寒。
“其实不过一家赌场而已,对你这个公爵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何必那么小气。”沈谦背负双手,神态休闲,一副轻松写意地模样。
“你找死!”莰蒂丝双手化作无双的幻影,一颗鲜红的心形灵器出现在空中。
“摄魂!”漂浮着的心形灵器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一股无形的能量蔓延开来,直逼沈谦的灵魂。
沈谦心里一惊,无论他的神通有多么強大,他的灵识有多么強大,他都还只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面对莰蒂丝这位比他仅仅低了一个阶位的公爵,沈谦第一次重视起来。
心形灵器很奇怪,仿佛能够直接攻击人的灵魂,空气中弥漫着青⾊的能量,化作虚幻的大手,不断张合,那种感觉好像要把沈谦的灵魂直接从体內给抓出来一样。
沈谦的灵魂竟然真的要脫体飞出,眼睛茫然乍现,感受到情况的不妙,沈谦断喝一声,神归识海,紧守灵台,双目这才重新恢复清明。
“真是好手段,竟然连我都差点着了你的道。”沈谦轻轻地舒了口气,刚才因为一时大意,差点就万劫不复,话语间也变得冷厉起来。
看到沈谦没事,莰蒂丝一怔,这件心形灵器可是她父亲千辛万苦替他找到的,每次使用都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所以她从来不会轻易使用。
心形灵器是件了不得的东西,只要对手不到结丹期,莰蒂丝每次使出这件护⾝法宝都能给予对方以重创,甚至直接杀死对手。可是这一次她却失手了,杀手锏作用在对手的⾝上竟然一点效果都没起就被破去,这是莰蒂丝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难道他竟是”莰蒂丝在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之⾊。
“既然你对我动了杀心,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要为刚才的做法付出代价。”沈谦的脸⾊冰冷一片,既然对方要杀死他,他也就没有必要留手了。
没有丝毫征兆的,沈谦的⾝体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莰蒂丝大惊失⾊,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这一刻,对莰蒂丝来说,沈谦就是一个看不见的对手。
“哧!”一把碧绿⾊的翠芒从莰蒂丝的脖颈处掠过,莰蒂丝⾝体暴退,同时,头劲使后仰,这才勉強避开沈谦的攻击,不过尽管如此,她那白雪的脖颈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这一次攻击看似无声无息,但是莰蒂丝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是她平生遭遇的最为惊险的一次攻击,可谓生死一线间。
“呵呵,很不错,我还以为只要这一次攻击就能看到香消玉殒的美景呢!”距离莰蒂丝三四米远的地方,沈谦噙着微笑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碧影。虽然已经有结丹期修士的实力,但是他还是对这件兵器情有独钟,在花费了大巨力气的情况下,沈谦把碧影加入诸多珍惜物质重新回炉,炼制成现在的极品灵器。
“不知道下一次你是否还有这样的好运气。”沈谦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莰蒂丝。
“砰!”莰蒂丝的⾝体被击飞出去,落在十米之外,张口噴出一口鲜血。
这一次,莰蒂丝甚至都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受到的攻击,她甚至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沈谦⾝体的移动,就已经被击飞,击飞她之后的沈谦再次回到原地竟好似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好了,也该结束了,还有什么遗言吗?”沈谦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手里的碧影就要挥出。
“你不能杀我,你知道我的⾝份吗?”莰蒂丝心中终于升起強烈的恐惧,他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満面的青年简直就是个恶魔,一个比地狱之主撒旦更为琊恶的魔鬼。
“我不知道你的⾝份,也不想知道。”沈谦对莰蒂丝临死地恐吓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碧影就要划过佳人的香颈。
“我的父亲可是十三血亲王之一,要是你杀了我,我的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莰蒂丝是真的害怕了,连忙搬出了她的父亲,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希望沈谦能够对血亲王有所忌惮。
“血亲王?”沈谦眉头一皱,脚步停了下来,手里的碧影也收了起来。
“怎么样,怕了吧!”看到沈谦收起兵器,莰蒂丝松了口气,重新变得神气活现起来。
“怕?”沈谦不屑地看了莰蒂丝一眼,他其实并不是害怕血亲王,亲手斩杀过丹士之后,沈谦对血亲王这个阶位的修士已经没有了敬畏感。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放过莰蒂丝,完全是看在朱迪丝的面子上。既然莰蒂丝的父亲是血亲王,那很可能和朱迪丝有密切的关系,杀了他的女儿对朱迪丝不好交代。
看到沈谦冰冷、不屑、冷漠的眼神,莰蒂丝激灵灵打个冷战,不过她还是倔強地昂着头,和沈谦对视着。
“你给我听好了,之所以留你一命,完全是看在血族的荣耀,第一亲王朱迪丝的面子上。我和朱迪丝算是朋友,否则不管你的父亲是不是血亲王,你都必死无疑。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你还是不老实,那我也不介意好好教训你一下。”沈谦隔空挥手,菗了莰蒂丝一记响亮的耳光。
“啊!”莰蒂丝小声地叫唤一声,好像是沈谦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挨了一记耳光的她把头低垂下去,真的不敢再言语了。
“这就对了,也省的多受皮⾁之苦。”沈谦在靠背椅上坐了下来,双目微闭,等待着莰蒂丝的援兵。
大约又过了盏茶功夫,沈谦陡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灵识和一道不弱于他的強大灵识碰撞在一起。两人的灵识一触即收,都对对方十分忌惮。
“莰蒂丝,你怎么了!”来人一走进贵宾室,就看到莰蒂丝倒在地上,嘴角上还留着鲜血。
“父亲,是他,是他把我打伤的。”看到父亲终于到来,莰蒂丝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要说话。”来人在莰蒂丝的⾝上接连点了几下,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粒丹药来喂到莰蒂丝的嘴里,这才慢慢站起⾝来,用那双带着无比愤怒地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