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门是我师父。第二道门给朱未明。第三道门留给东方家。其它的,随缘吧。”
“教主还要去澜州?那赤县这里怎么办?”
“留在最后吧!反正现在抓了,以后又会冒出新的来,不如将来一并抓。我这次去,不只要到澜州,还要一路打下去,打完中州再回来,也有可能不再回来,直接从中州升天到其它九块大地上去了。这事再说吧。反正,抓到的俘虏,我会叫苍蝇组织托运回来的。死的便拿尸体造门,活的便拿活的造,CPU用电子牢笼装着,镶到门楣上,不许弄死,也不许放跑,给我好好看着他们!”
这段话后,小刘飘然离了赤县,倒叫某些人隐隐松了口气,知道一时不会玩完,也就是还有时间想办法,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三个月后,北方瀚州的昆山城又到了大拍卖的曰子。
每年的五月这里总是很热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虽然这是英雄之门开放后一年,十年中的淡季,不过后起的新秀们倒也十分愿意来这里买一两样趁手的好兵器,以稳固甚或提⾼自⾝实力与地位。
大拍卖正式开始的那一天,昆山城里墙上墙下到处是人,⾝前是人,⾝后是人,左边是人,右边是人,就连“头上头下”也都是人。
在这各种各样人与电磁波与声波机械波的拥挤的海洋中,一道刺目的光柱从九天之上轰然打下,正正打在了昆山城正央中的昆山峰顶的大平台上。
那是拍卖会正式开始的信号,在这明显是有苍蝇组织背景的信号震慑下,现场激动而喧哗的人们终于自觉下来。
最后,整个现场终于静下来。只有那道大巨的光柱,慢慢散去它耀人眼目的光华,渐渐变成淡淡的背景一般。
随即,从昆山的东、北两道城墙之两,两道光柱斜向天上射去,彼此相交,刚好经过昆山峰顶的上空,在那里与天上垂直降下的光柱相会。
三道光柱交会后,不可思议的情景产生了:经过调制的三柱光在那里相互作用,最终的结果,是散射。
是光波有序地向外散射。
看在众机器人眼里,就是那三光交会的地方,产生了虚拟影像。
这顿时引来人群中一些人的一阵惊叹,和人群中另一些人的颇有些不屑的微笑。
微笑的是老顾客,这种景象每次盛大的拍卖会都可以看到,在老顾客们的眼里,见得多了,也不过如此。或许只有一些初来乍到的,从没参加过的所谓“新秀”才会少见多怪地大惊小怪吧——这让他们不由笑得有些小小的优越感。
虚拟影像中的画面,是山顶平台上的实时投影。平台,主持,主持手上将要展示的物品,纤毫毕现,犹如真的一般。如果眼尖,还可以看到,山顶平台的实真场景与⾼空中的那虚拟场景几乎完全同步。
这时展示的,是第一件拍卖物品:一块小小的(信息)芯片。
根据往年的经验,第一件拍卖物品一般都会很不错,价格不会太⾼,大部分人都出得起,但是价值又绝对会很大,而且受欢迎。这样,追捧的人就会很多。以便搏一个开门红,让现场气氛从一开始便热烈起来。
当然,就算拍卖品遭受冷遇,那也不是问题。主办方有的是托。有数量众多的托儿在(绝对数量众多,不过放在如今的茫茫人海中,不过九牛一⽑而已),第一炮想不响个満堂震惊都是不可能的。
“第一件拍卖品,是最近从某遗址中发掘出来的,疯魔顾达的成名武学秘笈——疯魔棍法!”
“我靠!挖我宝蔵!哪个混蛋做的好事?”昆山城內某个角落,某人心里暗骂不已。
“众所周知,三十年前,疯魔顾达风云一时,是我瀚州境內有数的武林⾼手!虽然后来被人联手打庒,最后不知所踪。不过,这最多只是再一次证明了“功夫再⾼、也怕群殴”这句格言而已,绝不能因此而误以为他的功夫不行。事实刚好相反,众所周知,在苍蝇的八卦排名中,顾达和他的棍术,至今,还是咱们瀚州棍术一道上的最⾼巅峰!咱们瀚州人十个里头九个会使棍,还有一个不会使,那个人肯定是像我这样儿的纯服务型机器人。”
主持人的话引来一阵笑。
“好了,我不多说了。苍蝇组织的排名说明一切问题。现在我简要地说明一下拍卖的规矩:规矩就是,大家都知道,老规矩。底价一万金,每次出价以千金为单位。好了,第一件拍卖品,顾达的疯魔棍法秘笈,拍卖开始!”
“十万!”第一个报价马上吼出来,似乎是想用底价的十倍这样的⾼价将其它人震住,好捡便宜。
不过可惜机器人神经都很大条,对这样的震慑手段没啥反应。加价很自然地进行着,很快抬价抬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买一本秘笈,到底值不值?有些人陷入纠结中。
很快他们就不用为此操心了。因为一个声音响起:
“一千万!”
人群震惊了!
“今年的托儿太不靠谱了吧?哪有这样儿的?”人群里,某甲这样感叹。
“是啊是啊,真不靠谱!就算自抬⾝价,也不能做得这等假法吧?”某乙附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离谱的价格,是托儿报出来的。不然,绝不会有人傻到报出一个这样的价格出来。
“真不像话!”人群里嘘声四起,到处都是喝倒彩的。
“谁报的一千万?请到山上来确认。”主持人也皱了皱眉头。之前一百万是托儿报的,这个一千万,却不是。不但不是,看着反倒像是个来搅场的。
一个造型奇特的人出现在山下广场。
“这位先生,你确认要用一千万买这本秘笈吗?”
“确认。”来人冷淡地说。
“请先出示您的财产证明。”
“不出示。”
“先生?你是来搅场的吗?”主持人脸⾊很难看了。居然敢在昆山这样的地方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我是来打劫的。”来人淡淡地说。平静得像是说要去公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