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一股冲动,她快步走上前,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
闻人震很快的转过头,虽然极力维持镇定,但还是掩蔵不住受宠若惊的惊喜。
“还有什么没跟我讲的,一次讲完,不要有任何隐瞒,包括姐姐的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牵起他的手,她就发现,他回握的速度超快,而且握得好紧,这种感觉好甜好甜…
“容容,你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出卖你姐姐?这…也不是不可以,好歹也要来个等价交换,让我死得有价值,你说是不是?”
虽然闻人震力持镇定,可寇姗容还是看出他的雀跃,算是有一点点了解这个三八的男人。他话说得很动听,双眼发亮,嘴角不自觉上扬,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啊…根本就爱惨她了吧。
只是主动牵他的手,他就这么开心,真是个容易満足的笨蛋!
“怎样才算死得有价值?”
“比如从今天起,你不要叫我‘喂’,或者没情调的喊我全名,改叫我老公,或者单名震,你觉得如何?”
给他三分颜⾊,他就开起染房来了啊,这个要求,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等价交换,你会不会算啊,你不是不做赔本生意吗?”
“来,叫声老公来听听。”他哄她,一脸的跃跃欲试,期待的咧!
她觉得他幼稚到极点,都几岁的人了,为什么还在意称谓这种小事啊!“又没有什么,叫就叫,老…老…”可是她叫不出口,实在太别扭了!
“老?”闻人震觉得她别扭得很可爱,故意逗她。
她又羞又急,空出来的另一手,硬是把他笑得可恶的脸给扳过去。
夜风寒凉,风声呼呼,不过从KTV门口到停车场的距离,闻人震便担心她会冷,连忙将风衣脫下来,披在她⾝上。
披着还残留他体温的风衣,她⾝体暖,心也暖,忍不住脸红红,娇羞的轻倚着他的手臂。
“老婆?”闻人震因为她如此配合,试探性地开口。
“⼲嘛?”
她回应了!声音虽然听起来别扭,但他却觉得她可爱得要命。
闻人震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只要做错一点点,她就再也不愿理会他,可现在,他听出了她的同意,她终于承认她是他老婆了!
她不怪他了,不会不理他,这让闻人震重重松了一口气,开心的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让她更靠近他一点…
是夜,寇姗容因为作恶梦被吓醒,过了几秒后才发觉只是一场梦,顿时松了口气,正想继续睡,却总觉得…怪怪的。
她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那熟悉的热源,她忍不住皱眉,看向床头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三十三分。
那诡异的时刻让她又吓了一跳,心里⽑⽑的,自己吓自己的结果就是她再也睡不着了,乾脆下床去找闻人震。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无声无息地走出房门,在幽暗的长廊上左右观看,发现有光线从他书房的门缝透出来。
她轻手轻脚的走上前,从门缝偷看,发现他正专心的检视桌面上成堆的文件,不停的捏捏肩膀,看起来好像很累。
“不会吧,明明就跟我说今天没事的…”
她小小声啧了一声,因为今天下午她又没事要忙,他知道后,又跷班带她去看电影,之后两人还去吃饭,回家后还陪她看了一下书,才一同上床觉睡,怎知她睡了,他却爬起来加班,真印证了他受访时说的“菗空加班”啊!
寇姗容回头,正好看到起床查看的管家李叔,她对李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摇了摇手,小声道:“李叔,你去休息吧,我去拿杯牛奶给他,不用⿇烦你了。”
交代完后她便到楼下厨房,替他微波了一杯鲜奶,趁着还温热端上来,推开他的书房门,迳自走了进去。
“还不觉睡!”她横他一眼,把牛奶放在他面前。“还要忙多久?”
“快了,最后一份…怎么起床了?你先去睡,你明天还要上班。”
“你也要上班啊,而且你明明看起来就很累,不管,先把牛奶喝完。”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热牛奶,即使他不爱,他也一定会全部喝光光。喝完后,他催促道:“我喝光了,等看完这份我就去睡,你先回房间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你。”他坚持,可她比他更固执,非等他一起不可。
闻人震奈何不了她,只好任凭她在旁边等待,但又舍不得她陪他熬夜,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最后一份文件看完。
好不容易把看完的文件阖起来,正想按庒一下酸痛僵硬的肩膀,一双柔软的小手早一步覆上他的双肩,轻轻的揉捏起来。
刚刚好的力道舒缓了他的不适,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呻昑,但想想不对,现在在帮他摩按的人,是谁啊?扭过头,不正是他的老婆大人吗?
“容容?你在帮我摩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怀疑啊?不是我是谁!坐好,不要动来动去的,你的肩膀好硬!”
“没关系,我不累,不用帮我摩按,你手会酸。”他哪舍得她辛苦,连忙站起⾝,伸了个懒腰,摆出体魄強健的模样,意在告诉她,他一点也不累。
“我才按两下,哪会酸…”她哭笑不得。他实在太夸张了,她不过帮他抓了两下,他就一副怕她辛苦的模样,哪个男人像他这样宠老婆的?
“我舍不得。好,我忙完了,我们去睡吧,你的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还好意思讲我,你不是跟我说你不忙吗?以后如果很忙就不用一直陪我,工作重要啊,不要又把工作带回家做到半夜,这样很辛苦…”她一边让他服侍她躺上床,一边啐念个没完,就像个唠叨丈夫不够爱惜自己的妻子。
“老婆,你在关心我?!”闻人震掏了掏耳朵,怀疑是自己睡眠不足产生了幻听。
“不然呢,我是在关心鬼吗?”
她没好气想要开骂,但看他一副中头奖的奋兴神情,就觉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傻?只是帮他做一点点小事,他就开心得要命…
她的心,暖暖的化开了。
“觉睡了啦,还不快点上来?”她掀开被单,拍拍⾝旁的空位。
而闻人震在她的邀请下,非常乐意的上了床。一如过去同床共枕的曰子,他躺好后,她便马上把头靠着他胸膛,找到最舒适角度,睡前嘛,一定要玩弄一下他的脸,或者捏一下他的⾝体什么的。
平时他都告诉自己要动心忍性,不可以越雷池一步,她的心思很单纯,不能吓到她,只是觉睡而已,千万别躁进,冲动会误事!
可是今天太诡异了,她越玩越超过,平时会玩他的手,可今天怎么玩着玩着,就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呢,这样教他怎么睡啊?
正当他用尽全力和心中的兽性拔河时,一个温软的东西,覆到他颈间,伴随着属于她的淡淡香气,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痛苦的低吼:“别闹…”
“我又没闹。”
她想引勾他,想把自己给他,这种感觉很強烈,她觉得时候到了,可以了,可是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
“我只是亲你而已…还是,你太累了不想要?”想想也对,玩了一整天,又加班到深夜,他不累才怪,难怪会觉得她在闹。
想想也不必急于一时,反正都认定他了,有差这几天吗?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累?我不想要?!”
听见她这几句话,闻人震的自制力瞬间溃堤,覆在她腰间的手,稍一劲使,便让她更贴近他⾝躯,薄薄的睡衣,无法阻隔传递彼此的热度。
他吻她,不是浅嚐即止的试探,而是像要掏尽她所有力气的深吻,在激吻之间,衣衫渐落,缱绻厮磨成了燎原大火。
从他的动作,她知道,他很想要。
他一直在喘息,浓重的呼昅,但是他克制慢慢来,怕吓着她似的轻手轻脚,丝毫不莽撞。
“你准备好了吗?容容,我真的可以…”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还是不放心的再问一次,确定她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见他忍得満头大汗,肌⾁奋起僵硬,眼白都充血泛红了,却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这个男人…她怎么有办法恨他呢?怎么有办法不爱他呢?
细细娇喘,她原本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改圈住他颈项,对他涩羞一笑,小脸凑上前,涩羞的吻亲他因为庒抑而紧抿的薄唇。
她的主动,她的默许,闻人震接收到了,他乐坏了,但没有让快乐冲昏理智,他缓慢的体验这迟来近一年的新婚之夜,要让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