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正雄被彻底打败了,现在根本不用对他上刑,只要说出一个“蛇”字,他立马就能尿裤子。忠心耿耿的八木弘把测绘队的使命和其他情况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出来了,测绘队测绘出来但没有来得及送回大本营的地图全部成了突击营的战利品。还有一些地区虽然地图还没有画出来,但基础数据已经测完了,井上等一群俘虏都是吓破了胆的,罗毅一声令下,他们就乖乖地按着这些数据把地图制出来了。
“罗子,这些家伙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下一步怎么办?”在营部开会的时候,陆双勇这样问罗毅。
苏晓峰不屑地说:“还问什么,直接咔嚓掉就完了。”
“我不同意。”袁静说“虐待俘虏是不对的。”
“老许,你的意见呢?”罗毅问许良清。
许良清憨憨地笑笑,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从规则上说,的确是不应该杀俘虏,这是有公约的。但对于曰本人,这条规则还是不是适用,我就说不准了。”
罗毅说:“折衷一下吧,以后也作为突击营的一条规矩。以后抓到俘虏,如果是国中人,能不杀的尽量不杀。如果确有血债的,另说。”
“同意。”大家一齐说。
“如果是曰本人,能杀的尽量杀。特别情况,另说。”
大家哈哈笑起来,陆双勇说:“这条我喜欢,不过,什么叫特别情况,你先规定一下吧。除了这些情况,我们就大开杀戒了。”
罗毅说:“第一,确实有悔改的诚意,持反战立场,甚至愿意帮助国中
民人抗曰的,不能杀。”
“什么?你说曰本人会帮助国中
民人抗曰?”苏晓峰问。
罗毅说:“有的,在曰本,有一部分人是反对战争的。他们甚至组织了反战同盟,抵制曰本府政发动战争。”
“有这种事?”许良清也不信了,他是跟曰本人交过手,对曰军也有所研究,还真没听过反战同盟这种事情。事实上,曰本反战同盟是在1940年才成立的,参加者是被路八军俘虏的曰军士兵。
罗毅尴尬地说:“这个,可以有…”
“罗子说有,肯定就是有的。要不,罗子再说第二吧。”苏晓峰马上放弃了自己的质疑,罗毅是突击营里最有学问的人,这是突击营全体士兵的共识,既然罗毅说了有,那自然就是有的,还讨论什么呢?
“第二,有技术的曰本人,尽量留下。”罗毅接着说。
“这条我赞成。”许良清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个很重要。”
王大成问:“就算他们有技术,他们愿意教我们吗?听说小鬼子都是很顽固的,那个中野,一开始不是死硬死硬的吗?”
乐家林说:“再死硬,不也让罗子给整服了?”
大家又哄笑起来,罗毅出的招的确是够损的。袁静说:“罗子哥,你以后可别出这样的招了,我还没去看呢,光想着这事就觉得浑⾝起疙瘩。”
罗毅说:“这个大家不用担心,小鬼子虽然顽固,但也是最守规矩的。如果我们按战俘待遇对待他们,他们也会履行战俘的义务。到时候让他们做做苦工啥的,他们不会拒绝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苏晓峰不服气地问。
这个嘛,多看电视就有了,罗毅在心里暗暗地回答道,同时给了苏晓峰一个鄙夷的眼⾊,苏晓峰立即觉得自己非常无知了。
“这两条规则,大家同意吗?”陆双勇开始启动表决程序了。
“同意。”大家都举手道。
“好,那就按罗子说的办。现在这十几个鬼子,应当算是有技术的人了,罗子说说看,怎么处理?”
罗毅说:“就是我过去说过的,叫丑男人养成计划。”
罗毅的丑男人养成计划,首先是建立了一个战俘营,把这次俘虏来的十几名曰本测绘队员都关押进去,管吃管喝,然后给他们讲政治课,分析全球局势与曰本的命运,讲社会的谐和发展和三个代表…
政治课是由罗毅亲自讲的,目的在于对测绘人员中间那些受军国主义思想影响较少的纯技术人员进行洗脑,使他们逐渐转向自觉地为突击营服务。地图测绘对于突击营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能够得到这些曰本人的帮助,则各项工作都会进展得更为顺利。
罗毅讲的政治课是利用后世得来的历史⾼度,给战俘们分析曰本军国主义的结果,说明曰本必然失败,而且失败的结果是家国的主权丧失,民人生命财产遭受损失。罗毅把美英法俄等国的战略地位和立场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一番论证之后,不但那些大生学出⾝的测绘队员们灰头土脸的,连中野正雄这样的老牌曰本报情人员也不噤黯然。
经过洗脑,曰本测绘队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战俘⾝份。罗毅安排他们担任教员,给突击营中选调出来的一批报情人员讲测绘理论。曰本人做事是极其认真的,当老师当得一丝不苟,把自己知道的知识都传授了出来。二十年后,这些由曰本测绘人员培养出来的国中本土测绘人才成了解放军总参谋部测绘大队中的骨⼲。
在罗毅的授意下,王大成组织了另外一批报情人员开始和曰本俘虏进行私下的交流。他们不断地奉承俘虏们说,自己对于曰本文化十分崇拜,认为曰语是所有语言中最有智慧的一种。俘虏们听着这些奉承,心花怒放,自觉自愿地开始给突击营士兵们讲解曰语和曰本的风土人情了。罗毅自己也跟着学了一部分,但他时间有限,只学了个皮⽑。报情员们学得很认真,到最后已经能够和曰本俘虏用曰语进行流利的交谈了。
中野正雄和八木弘被隔离出来,与其他的曰本测绘队员分开了。如果他们在场,肯定会阻止自己的手下与国中人如此深入地交流。以他们的敏感,他们当然知道罗毅此举是为了培养特工人员,这些熟悉曰语和曰本风土人情的突击营士兵,未来将是曰军的噩梦。
八木弘对于那一次被罗毅踢倒十分不愤,因为那是他在中了**之后才失手的。他坚持认为曰本武术是天下无敌的,吵着要找突击营里的⾼手决一雌雄。罗毅知道自己练习的时间还不够,对付一个柔道的红白带⾼手有困难,便请出了秦风去与八木弘对阵。结果,八木弘在秦风手下连五个回合都没有走过,便被秦风一掌打得像纸鹞一样飞起来了。在吃了一个多月的止血化淤药之后,八木弘再也不敢提决斗的事情了,见了国中人就点头哈腰,颇为服气的样子。秦风偷偷告诉罗毅,他那一掌,把八木弘的功夫废了一多半,现在八木弘真的属于人畜无害之列了。这样一来,罗毅也放心了,要不,留着这个武艺⾼強的家伙在朱山镇,迟早是一个祸害。
“罗君,你们打算把我们关押到什么时候?”中野正雄有一次这样问罗毅。
罗毅说:“等到这一仗我们打赢了,曰本战败投降了,我会把你们和其他战俘一起移交给曰本府政的。”
“这是不是说我永远也回不去曰本了?”中野正雄说“因为国中是不可能打赢这一仗的,大曰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
罗毅说:“我们就赌一赌吧,现在是1936年1月,我跟你赌,在10年之內,也就是1946年1月之前,曰本肯定会战败投降。否则,到那个时间我一定把你放掉。”
“好吧,我愿意拿10年的时间和你赌。”
“那么,在这10年里,你是不是可以做点有益的事情呢?比如说,到我们的希望小学去给孩子们讲讲课?”罗毅又开始拉壮丁了。
中野正雄向罗毅鞠了一躬,说:“我非常愿意为孩子们做一些事情,我可以讲数学课和物理学课。”
“你还可以给他们讲语文课,我们学校里现在的语文老师的国语都不如你标准。”
中野正雄郁闷中:“%$#^%$#^%”
从此,朱山镇的希望小学就多了一位国语讲得非常流利的钟老师,他的知识水平远远超过了原来的小学老师,因此颇受师生们的尊重。1945年8月,曰本战败投降,中野正雄以战俘⾝份回到了曰本,此后一直致力于中曰友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