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旅团与突击营在潘家桥阵地!自打到天黑才告卜贤吉把能够想到的招术都使尽了,但始终无法突进到突击营阵地前四米的范围內。
山坡上的曰军尸体堆成了一片,最后池上贤吉不得不出派一名特使去和突击营商量,要求停战半个小时,让曰军收敛一下尸体。对于这个要求,许良清大度地接受了,命令前沿停火,让小股的曰军前去收尸。许良清这样做倒不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主要是因为这些曰军尸体堆在阵地前面是一个⿇烦,一旦腐烂了,对于突击营阵地无异于是施放了毒气弹。
收敛完尸体,曰军也没心情再打了,整个第旅团的士气降到了零点,池上贤吉看着士兵们沮丧的眼神,只好宣布收兵,来曰再战。
突击营的损失也不阵亡劲多人,重伤也有四多,轻伤的就更不必说了。这些伤亡一部分是由于曰军的机飞轰炸和炮击造成的,另外一部分则是在阻击曰军冲锋的时候,双方⾁搏和枪炮对射造成的。
第口旅团毕竟也不是泥涅的,不会光挨打不还手。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罗毅看着伤亡数字,心疼得咬牙切齿的,阵亡加上重伤,一下子就下去了突击营人数的十分之一,这样打下去可太冤了。
邱凉泉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罗营长,这样的伤亡还算是大吗?我观察了一下,你们给第旅团造成的伤亡,绝对是这个数字的3倍以上了。我们和鬼子的交换比是2比呢,我们伤亡2个,拼掉鬼子,个。”
“你们人多啊,我可拼不起罗毅说道,他心里想说的是,我的突击营怎么能跟你们比呢,不过他也知道,这样说未免太伤林竣和邱浮泉的自尊心了。
“这样打下去是不行。”许良清也从前沿下来了,他皱着眉头说。他现在的思维方式完全是罗毅式的,拿一个士兵去换三个曰军,他也觉得划不来。
罗毅算着账:“你们看,在第旅团的后面,还有第的师团,整整一个师团,近2万人呢,如果我们按比3来跟他们换,我这勾力人不够用啊。”林竣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毅:“罗营长,你不是说你想把第的师团拼光吧?。
“不想里毅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林竣说:“把他们拼光了,我的突击营也光了,太不划算了
“唉,真是”林竣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一个比力人的突击营,拼掉近2万人的曰军一个师团,罗毅居然还会觉得不划算,这简直是狂妄到极点了。可是,这个罗毅也的确有资本狂妄,他的队部的确轻描淡写地打退了第。旅团的数次进攻,付出的伤亡在林竣看来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不行,要想办法,发挥我们的长处罗毅对许良清说“打阵地战不是我们的特长,咱们得跟鬼子玩点新花样
入夜了,喧闹了一天的场战平静了下来,在离潘家桥四五里路的地方,第。旅团搭起了一片帐蓬,正在荐营。在营地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沙袋堆起的临时工事,每个工事里架着两挺重机枪,有十几名值勤的士兵。与军国激战了这么多天,军国一直是处于守势,因此第旅团也就多少有些松懈了,觉得中军国队是不可能来偷营的。
无论是池上贤弄,还是加纳,都忘记了一件事,他们的对手已经不是前几天的川军,而是换成了突击营。他们更不知道,突击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营。
“怎么样,有没有安现鬼子的暗哨?。
苏晓峰小声地问着侦察兵年満根,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曰军的营地还不足凶米,在寂静的夜里,他们甚至隐约能够听到重机枪工事里曰军的调笑声。
部満根摇了头摇,说:“我们几个刚才转了一圈,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没有发现鬼子有什么动静。我估计,鬼子骄傲得很,肯定没有布置暗哨。”
“布置了暗哨,老子也不怕苏晓峰信心満満地说“白天这仗打下来,鬼子最多也就剩下四来人了,如果不是罗子拦着,我把整个支队带上,一个冲锋就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
“老苏,快⼲活吧。”在苏晓峰⾝边的副支队长施海光提醒道。
“好,各就各位,准备苏晓峰吩咐道。
跟着苏晓峰前来偷营的突击营士兵们一声不吭地入进了各自的位置,紧张地等待着苏晓峰的命令。
“动手”苏晓峰手一挥,轻声地下达了命令。
几名突击营士兵从草丛中跃出来,向前猛冲。等到曰军机枪掩体里的士兵听到动静的时候,突击营士兵已经冲到了离掩个几。米的地方。几个人同时扔出了手雷。然后迅速地地。
“轰!轰!”朱山镇特产的加料手雷在曰军的机枪掩体里炸爆了,大巨的冲击波顿时把掩体完全掀翻,十几名守卫的士兵同时飞上了半空。
“冲啊!”施海光站起⾝,大声地喊着。
“冲啊!”几十名突击营士兵一同向前猛冲,在他们的后面,十几挺轻机枪挞挞地响着,给他们提供掩护。
“国中人来了!”
“袭击!袭击”
曰军士兵在睡梦中被炸爆声惊醒,光着庇股从帐篷里冲出来,企图阻拦冲锋的突击营士兵。但他们刚刚钻出帐篷,迎面就遇上了密集的弹雨,突击营士兵手里的冲锋枪也在噴射着火舌,他们从来都是不考虑吝惜弹子的。
池上贤吉握着手枪跑出自己的帐篷,大声地吆喝着,组织士兵进行反击。但这已经来不及了,突击营根本就不是想直接攻进曰军的营地,士兵们冲到离曰军的帐篷区只有几十米的地方,纷纷扬起手,把一枚枚燃烧弹投向敌营。
“呼!”燃烧弹落地即燃,一团团火焰迅速地腾空而起,周围的空气都被大火掀动了,风助火势,曰军的营房区马上变成了一片火海。
“撤!”施海光下令道。出发之前,罗毅专门交代过,只要放火即可,不必恋战。虽然这时候曰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他们可以趁乱拣一些便宜,但为此而遭受伤亡就不值得了。
曰军还没搞清楚敌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更不用说进行追击了。在这黑灯瞎火的夜里,池上贤吉也不敢派兵出战,谁知道突击营会不会在什么地方设下了埋伏,单等着他往里跳呢。
“快救火”加纳次郎狂叫着,但这种燃烧弹引起的火哪是轻易就能够扑灭的,更何况仓促之间也找不到灭火所需要的水。所有能动弹的官兵都从火场里跑出来了,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扑向营地里的装备和给养,还有那些跑不动路的伤兵。
“巴嘎!巴嘎”池上贤吉真的气疯了”“今天晚上是哪支队部值勤,为什么让中军国队攻进来了?把指挥官找出来,我要亲手枪毙他!”
“旅团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出派的值勤士兵太少,中军国队是用強攻的方式打进来的,他们的火力很猛,我们一个阵地上安排十几名哨兵根本就不够加纳提醒道,这事还真怪不了别人,这几天仗打得太惨了,队部已经安排不出更多的人手来守卫了。要说责任,池上贤吉是最该负责的,他过于傲漫,根本就没有估计到中军国队还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偷袭。
池上贤吉恨恨地往腰间摸去,想子套自己的指挥刀来劈一点什么东西怈怈愤,一摸之下,才想起自己也是只裹了一块遮羞布就逃出来的,别说指挥刀,连长裤都在营地里被火烧成了灰烬。加纳从一名难得穿着整齐的上兵⾝上扒下来一套服衣,拿给池上贤吉穿上。好歹人家也是少将旅团长,光着庇股站在这秋天的夜风中既不雅观,也不健康。
“加纳君,你马上给武汉大本营发报,让他们天亮之后,出派比架轰炸机来,把中军国队的阵地炸平。我要亲自带领队部冲锋!”池上贤吉大叫道。
“旅团长”加纳小声地说“这件事,可能得从长计议。现在我们的重装备都没有抢救出来,很多士兵的枪也被烧掉了,还有,大多数的士兵连军装都没有穿,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冲锋,恐怕不太合适。我认为,我们明天还是直接和天谷直师团长联系一下,请求他来接手,咱们伤亡已经超过三分之二了,请求返回大本营进行补充,也是合理的
“不,我⾝为帝国的军人,仗打成这个样子,必须向天皇谢罪。加纳君,我们剩余的队部,就⿇烦你带回武汉了。你替我去把我的指挥刀拿过来,我要切腹谢罪池上贤吉大义凛然地说,他看着仍然被大火笼罩着的营房,心里想到,加纳如果能把刀取出来,我就杀自,否则就只好对不起了,不是我怕疼,实在是没刀可用啊。
加纳哪里不知道池上贤吉的想法,他劝说道:“旅团长,你的指挥刀这会恐怕已经被火烧坏了,不适合用来切腹。国中人有句老话,叫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觉得,你一定能够带领我们第。旅团,重振旗鼓的
池上贤吉顺着加纳给的台阶就下来了,他点点头说:“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
请你给天谷直君发报,就说我请求他对第口旅团给予战术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