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娃首先知道了这件事,它马上电话联系颜天龙,可是机手一直没有人接听。林一农气得倒背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是知道颜天龙的为人的,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又人证确凿,让他大为光火:“这肯定是个圈套,是有人诬陷,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谁会害一个生学呢?
纳兰楚楚更是不信,她知道颜天龙⾝边有个苏小雨,自己几次想法接近他,他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么一个姿⾊平平女子就会让颜天龙做出这种事来,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四处派人打探到最內幕、最实真的资料就是人证、物证具全,让她心烦意乱。
由于人证、物证具全,而且人证还不止一个,所以,很快,颜天龙就被判了三年徒刑,送到了离龙城一百多公里的盐岩监狱。
火娃当晚就潜入到监狱里了,以火娃的本事,那些狱警、铁门根本挡不住它。
“到底是怎么回事?”火娃的⾝体从监狱的通风窗中,象一股铁水一般流了进来,才显出头来就问道。
“是你,你来⼲什么?”颜天龙见到火娃到来,非常⾼兴,但一转眼,他又丧气地转过脸去:“我只是想救她,想不到她可能惊吓过度了,把我当成了那个強暴她的人了。”
火娃气道:“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了,什么惊吓过度,这一看就是个圈套,是一个大陷井。你想过没有,那么早的时候,天都才黑一小会,谁那么傻啊,**犯不是精神病人,他们可能很冲动,可能自制力弱一点,可是他们绝对不是傻子、脑子没有问题。再有了,那些察警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巧,如此之快,你又想过没有?
如果这些,按你所说的是个误会,是个巧合,那么第二天各大报纸的事呢,那又说明了什么,说明只要你一入了套就收口袋,把果实扩大到最大化,这就说明肯定有人在幕后施手段了,你明白了吗?当时我要是在场就好了,哎,你啊,算了不说了,走吧,我带你出去。”
颜天龙听着火娃的分析,只觉得手脚冰凉,后背也凉嗖嗖地直冒冷汗,木讷地道:“出去?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要是此时再逃了,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他坚决不同意越狱。如果他有这个心,根本有用火娃,他自己轻而易举就逃了。
火娃摇了头摇:“就知道你这人死脑子。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来,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颜天龙接过火娃带来的一大包东西,有点虚弱地靠坐回监狱的石墙上道:“以后你不用来了,你出去后想办法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设套陷害我。还有,你不是还要帮我卖宝石么,记得卖了钱帮王成勇大哥家建个大点的饭店。我妈和小妹…哎!算了,暂时不要接她们出来,不然,知道了我这个倒霉事,指不定会把她老人家气成什么样呢。”
火娃想了想道:“好!我这就去把那个陷害你的元凶给揪出来。帮王成勇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办好的。喏,电脑给你拿来了,它后面有个圆形按扭,不用的时候一按这个按扭它就会缩小成巴掌大小,放在口袋里都可以,用它解解闷吧,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洗得清你⾝这污晦,你好好保重吧,我会以最快速度查清这件事的。”
火娃又熔成一股金属流,从监狱的窗口淌了出去。冷冷的寒月透过窗口铁栏投在颜天龙的⾝上,他的脸⾊看上去显得更加苍白。
他心里在一阵阵刺痛,自己在与自己挣扎: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救人还救错了么?难道这个世界有时真的会让人有理说不清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或许每个人的成长,从一个平凡人,普通老百姓要成功,要成为众人瞩目的強者,肯定是要经历一番痛苦的挣扎与磨砺的。经过一次次挫折,才能一步一步成熟、坚強起来。这个过程,正如有些动物的脫变一样,只有经过那撕心裂腑般的疼痛,才能脫去老皮,长出新皮来。而人,不能脫皮,但是內心的痛苦挣扎,生活的种种磨难,就是使人成长的过程。
颜天龙经过这一次后,他将更坚強、更成熟,做事、为人的风格也会产生一些变化,只不过,他现在是不能体会到这些的,他现在有的,只是觉得无比的郁闷与想不通,內心的刺痛,甚至还会让他出现一阵阵纠结不清的痛。
火娃从监狱回来后,马上投入了对陷害颜天龙幕后黑手的调查。它不用休息,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所以,它每天都开足马力,投入其中。先是在网上将颜天龙事件的几点质疑提了出来,分散民众注意力也好,让稍具睿智的民众发现其中有腻也好,反正就是尽量消除这件事对颜天龙名义的损坏。再就是晚上,它就打开超前的微声纳探原波,以扫描的方式,对龙城进行扫描。终于在熬过了几八个夜晚后,让火娃收听到了那个它想要的声音。
那是一个极阴涩的声音:“这下,那小子算是彻底翻不了⾝了,哼我看以后谁还敢跟我争。”另一个沙哑些的声音道:“只不过,这些天我看纳兰姑娘似乎有些猜到…”
“哼!别管她,这种事,只要你我不说,没人能找出什么真凭实据来。嗯,马六,这件事你做得不错,这是给你的,你先带着那个兄弟,不,多带几个兄弟到外地去旅旅游,过几个月再回来,钱不够再和我说。”
“呵呵,我就知道,跟着吴少混不会错的,那…就多谢吴少了,我这就告辞了。”
火娃听到这,计算了一下距离,又反查了一下那声音所在地的地图,心中暗奇:“怪事,那地方在市委大院里,怎么会这样?吴少!?纳兰姑娘,应该就是纳兰楚楚了,还有那个马六。嗯,有我点明白了,应该是那个吴少看上了纳兰姑娘,而纳兰姑娘又喜欢那个木头似的主人哥哥,所以,指使马六去做的手脚,对!应该就是这样。”
它那颗不大点的小脑袋学着颜天龙想问题时那样,轻轻地点着,不多一会就把中间的许多事情给推算了几遍,小嘴一撅:“不会错了,哼!敢陷害我主人哥哥,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