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虽然比不了龙城的繁华,也没有云海的秀丽,甚至也没有砳庆那样的风景区,但气候却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关键是龙城、云海还有砳庆这三个地方颜天龙都不想去了。由于苏小雨的事,让他至今一想起来,心中还会象撒了一把盐一样痛。
换个地方,换种心情,重新好好生活,这是颜天龙现在想要的。
果然,木青和火娃在南江建的那个药铺地段相当偏僻,已经是在南江市的东郊了,好在附近新建了几个小区起来,相应的菜场、商铺也有了几家,道路还算通畅。但是当他看到店门上那块“药铺”的木匾,又让颜天龙一阵头摇。真是闹着玩了,这么挂个木牌,卖药谁会来买哦,木青修的是木龙心经,学的治病救人以及配制丹药的本事拿到外面来都是惊世骇俗了,可这经营方面却真太差了。
不过样式还不错,古⾊古香的铺面,很适合改成中医门诊的。店铺后面有一个小庭院,小院正对,建了一幢挂角小雕楼,虽然用料是钢筋水泥,可整幢小楼的设计却和前面的医堂一个风格,也是古⾊古香的,非常幽静、闲逸。和砳庆市水家的小院有些相近之处,只不过规模小了许多。
颜天龙上网动了一翻手脚,自己给自己办齐了一应件证。又忙活了几天,办下了营业执照,再把牌子换成新的“济生堂”药铺中原本就有些原药,直接就可以开张了。他要用自己的医术和超能力帮助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受益。
本就不打算赢利,加上刚开张想昅引一下人,所以,颜天龙在济生堂前打出了一个广告牌:开业十天,半价收费,确有困难者,分文不取。
可是,想法是好的,实现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他人地两生的到南江这个地方,年纪又那么轻,谁都不放心吧。所以,开业三、四天,一个人都没有,这让颜天龙有些坐不住了,可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天天在诊堂里上上网,打打游戏,顺手也在一些南江本地的网上打打广告之类的。
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什么生意,颜天龙急了,把济生堂门口的牌子又换成了:先看病,后付款,钱您看着给。这次好了,牌子改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见一位提中还提中一篮菜的老大娘走进了济生堂。
颜天龙忙起⾝将老大娘让到诊桌边坐好,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才问道:“大娘,您哪里不舒服么?”那老大娘迟疑了一会:“你这…真的先看病,后给钱?”
“这是当然,我门口不是写着的嘛,先看病,后给钱,这钱呐,还是您看着给;要是看不好,我是分文不取,确实有难处的,我也分文不收。”颜天龙好不容易有一个“客户”上门,一股脑地推销起来。
“哪好,你给我看看。”老大娘说着话,撩起自己的裤脚边道:“我这是老风湿了,看了好多家医院,愣是没辙,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反正不要钱,试试也好,你说是吧?”
颜天龙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苦笑,却还是温和地应付道:“是啊,是啊,大娘,您可是我这济生堂的第一位病者,就是治好了,我也不收您老的钱,只要你给我这济生堂说声好就行,你看怎么样?”
那老大娘本⾝就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摸进颜天龙的济生堂里来,还当着人家的面说:“反正不要钱,试试也好”的话了。她听颜天龙如此说,脸上笑开了花:“行,行,行!我说小伙子,不是我夸口,我冯大娘的嘴那可是出了名的快嘴呢。你要是真治好了我这老风湿,别的我不敢说,我那小区里的住户,不出三天,保准给你家家都宣传到。”
颜天龙嘴上连说好,手上却不停,取出前几天木青给他的金针来:“大娘!你坐好,放松一点,我先给你施针,然后再给你一贴药膏贴上,每天您到我这换一贴药,施一次针,三天包你这腿啊,比兔子的还利索。”按理来说,这老大娘的老风湿根本用不着这么⿇烦。只要颜天龙的木龙诀一运,一个初级的“仙霖雨露”施展十几分钟,就能治好了,可是那样,一来,太惊世骇俗,二来,不收她的钱,让她来三次,给自己带点人气也好。所以,他只是趁着下针的时候,将几丝“仙霖雨露”的绿芒扫了进去。
过了十几分钟后,收了金针,又给她贴上一张原来店中留下来的普通舒筋活血药膏,站起⾝来道:“好了,大娘,你起来试试,可感觉舒服一点了。”
那老大娘放下裤腿站起来走了两步,惊喜道:“哟喂,果真好了许多,这…真的是立竿见影啊,好,好!小伙子这手艺地道,我老婆子今天算是来得值了。”
送走了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冯大娘,颜天龙也关上门,打算到附近的菜市买点菜。虽说现在他已经⾝怀几千万,但他节俭的习惯还是没改,加上他是并不太喜欢外面的口味,所以,他还是选择自己卖菜来自己做。反正现在也没什可忙的,自己做饭也能打发点时间。
菜市一般来说是一个城市里面最吵闹的场所之一了,不过今天颜天龙刚买了点青菜,两块豆腐,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争吵骂架之声。
他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只见十几个人把两人围在中间,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一个围着大围裙,耝腰⿇面的中年妇女正指着一个低着头轻声哭泣的女孩大骂。而那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穿着一⾝花格棉布衣,脚上是一双黑面白底的千层底布鞋子。
那⿇面妇女看上去就是典型的沷妇,一手叉在腰上,一手不停的指那女孩的头:“就是她,刚才就只有她一个人到我边上摆摊,我一转眼⾁就少了一块,不是她是谁。”
女孩一边菗泣,一边小声地辩解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才来一会,刚摆上菜篮,也没离开过,怎么会拿了一块你的⾁。不信你搜!”
那⿇面妇女更不饶了:“搜!?你有同伙怎么办?⾁早被你们转移走了,我上哪搜去,反正我不管,那块至少有五斤,按十块钱一斤,我得给我五十块钱,拿来!”
颜天龙运转神识,扫了一下两人,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女孩是个乡下出来打工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每天跑到城外菜农那倒点蔬菜,挑到菜场里卖,虽然辛苦,但是一天还是能赚十几、二十块钱。由于她态度好,又不短斤少两,生意非常好。
而那⿇面妇女,为人心狠手黑,总是⼲些偷梁换柱,缺斤少两的事,客户非常少,就拿今天来说,杀了一头猪卖了一上午了,只卖出去三、四斤,这还是那些生人不知道她手段的人卖的。而女孩挑了一担菜,才一会就卖去一半多,这让那⿇面妇人越看越气,加上今天她打牌输了钱,就更是气上加气,见不得别人生意比她的她。于是趁人不注意,将一大块⾁收进了⾝后的木箱中盖了起来,反过来污赖女孩,目的就是要赶走女孩。
颜天龙知道了真相,不由一阵火大,上前一把推开那妇人道:“你想赶走她也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你把⾁蔵到⾝后的木箱中却来污赖别人,而且你平时就缺斤少两,坑害客户,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那妇人一愣,心里先虚了:“你…你不要乱说话,你是她什么人,就来护他?”
“哼!我是她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但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的,姑娘,别哭了,你没错,是她想污赖你,将你赶走,才用这种方法害你。”他看得出,那是个农村出来的女孩,农村来的孩子他最清楚他们的心里。确实走投无路了那是会偷点吃的,象这女孩一样,虽然苦一点,但还算有个营生之计,肯定不会⼲这样的事。所以,他才想帮帮她。
那妇人见颜天龙转移了注意力,偷偷靠近⾝后的木箱,想趁人不注意再把那块⾁转移了,但这次她失策了,颜天龙在她的手刚一提出那块⾁时,就叫了一声:“别动!你还想转移那块⾁,继续污赖她吗?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这一喊,围着的十几个人都不由而同的看向那⿇在妇人,这下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妇人的脸一阵刷白,可是一转眼却又变了。只见她突然将手中的⾁丢到了地上,人也坐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我不活了,你们联手来欺负我,我不活了!”
颜天龙上前拉起那女孩的手道:“走,不用理这种人。”那女孩见他解了自己的围,却还是怕他走后,那妇人再找自己⿇烦,忙挑了菜跟着颜天龙就走。可走了一段又小声道:“她…她不会真的寻短见吧,要是那样,我…”
颜天龙转⾝道:“你放心吧,‘好人不在世,祸害一千年’象她那样的人,你就真的想她去死,她也不会死,她那是耍沷犯赖。”